在水中泡在,裳地黏在上,確實不舒服。姜初妤瞪他一眼,雙手一劃,退到對面的池邊,雙肩沉下水,磨磨蹭蹭地掉了。
素白裡飄在池面上,顧景淮眼中翻滾著,看著妻子紅著臉撈起衫,扔在岸上,揚起手施力時不慎提高了一截子,瞬間的好一閃而過。
姜初妤扔完衫,一回頭,男人轉眼就游到了前,幾乎沒什麼聲音,嚇人一跳。
「夫君上輩子是水鬼不?」
「嗯,上輩子我將你拖下水做了間夫妻,這輩子你我才能再續前緣。」
他平靜地說著胡言,姜初妤不笑了:「沒想到你還有編話本的天分。」
三言兩語間,放鬆了警惕,再反應過來想制止他的作已然來不及。
顧景淮雙手扶在池壁上,圈住了。
這樣的姿勢,讓聯想到平常房事中,他的蠻橫與占有,心中有些發怵,想也不想鑽水下想潛逃。
可惜沒有逃過水鬼的魔爪。
被他鉗著細腰拽著上池壁的瞬間,姜初妤想,說不定他說的上輩子是真的,不然他怎能在水下捉捉得這麼練。
「皎皎,怕我?」他鼻尖蹭過的,問。
兩人衫盡褪,不是頭回共浴,卻似乎有什麼不同,說不上來,只直覺想逃。
「我們約法三章過的!」
那天晚上,顧景淮磨著說了番話後,姜初妤答應了陪他來湯泉行宮,但以防萬一,與他約法三章,他都同意了。
一,不許再騙;二,什麼時候想回府就回府;三,不許隨便占便宜。
姜初妤咬牙問:「難不想食言?」
「是。」顧景淮誠實作答,側臉輕上的,在耳邊說,「因為皎皎惹我不快,我想起還有些帳沒算清。」
「怎麼還是我的錯了?!」
「你來行宮的路上,是不是說了句』再往前就是孫牧遠家了』?」
姜初妤愣住,確實說了,這裡正好是京郊,離孫宅不遠,可是——
「你怎麼知道的?是春蕊?」
顧景淮搖頭,笑意不達眼底:「對你很忠心。」
這就是說,他又買通了邊的其他侍,簡直豈有此理!
「皎皎生氣了?」顧景淮捧起的臉,一手著水往肩上澆,「可我聽到這話時,心也不太好。」
他的手漸漸向下,勾著腰近自己,下昂揚正蓄勢待發,臉上卻出好似傷了的表:
「你不哄哄我嗎?」
姜初妤一時噎住,忍住脾氣,好聲好氣講道理:「夫君怎麼還對孫牧遠耿耿於懷?何況我當時說的是』離這兒不遠就是孫老將軍的宅院了』,並沒有提起他的名字。」
「我不管。」他打破了約法三章的最後一條,在一池泉水的掩蓋下,手中忙著開疆拓土。
姜初妤咬著不讓自己出聲,雙手抱住他脖子,以求不掉水下。
「既要約法三章,我也要——不許你再想他。」
最後一個字落下的同時,姜初妤整個人幾乎掛在他上,只有唯一一支點。
顧景淮發出短促的喟嘆,滿足地瞇了瞇眼,便開始攪著泉水,一時間似有無數隻魚在水下吐著泡泡。
姜初妤憋著氣不說話,不住了就狠狠抓撓他的背,那本來沒生紅疹的地方,生了大片的紅。
兩人誰都不服誰,可惜這事上姜初妤就沒贏過,先一步敗下陣來,子一跌下來。
顧景淮扶來到池邊,死死抓住邊緣,大口大口著氣,不肯再轉過去。
可萬萬沒想到,他就著這個姿勢,上了後背……
姜初妤腦袋暈暈乎乎的,快要不過來氣的時候,聽見他在後惻惻問:「孫牧遠為什麼也會與你有婚約?我需要一個解釋。」
「你說什麼?」清醒了半分,卻也是頭一次聽說這事,「我不知道……啊!」
「我不騙皎皎了,你也不許騙我。」顧景淮息也劇烈了起來,溫度怡人的泉水變得愈來愈燙,兩人都在發的邊緣。
「不行……快放開我……湯、我喝了很多……」
姜初妤拼命手向前,可惜本掙不了他,而那種從未有過的奇妙覺快要控制不住,頭皮發麻,又難又舒服。
聽到求饒的顧景淮騰出一隻手,去小皎皎。
……
姜初妤連話都說不出來了,頭腦一片空白,緩了好久才回過神來,若非雙手在邊緣,就要著子沉水中了。
倒是不急著小解了。
將頭埋在雙臂之間,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任由他怎麼哄也不肯抬起頭來。
太丟人了,怎麼可以做出這種事來。
「全是我的錯,你罵我打我都行,別不理我。」
宣洩過後,顧景淮理智回籠。他做了最過火的一次,卻不十分後悔。
他從未主提起孫家婚約一事,念著得過且過,可完全不在乎,是不可能的。尤其是近日他惹了夫人不快,更提心弔膽,小心翼翼挽回的心。
帶來湯泉行宮也是為了討歡心,誰知人還未到,居然想著孫牧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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