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第44天
聽到他的話,阮母暗自責怪自己考慮不周,趕忙就要把他手裏的螃蟹接過來。
“這點小事怎麽能讓您來?還是我來吧。”
沈周微微一笑,“沒事。”
他的舉止儀態很有富家公子的氣度,即便是剝螃蟹這麽費力的事,他也始終維持著平日裏的矜貴,只是手上的作卻是格外的利落,不過眨眼的功夫,碩大的螃蟹就在他手裏被拆解了幾塊。
“葉兒,還不快和你沈老師說謝謝。”阮父沉聲勒令道。
“就順手的事。”
沈周側將剝好的蟹黃和蟹全都擱到盤子裏,趁著阮家父母不注意,在的耳邊以二人可聞的聲音道。
“小丫頭,乖一點。”
平日裏見慣了他總是游刃有餘的姿態,想起剛剛他在爸爸媽媽面前小心翼翼遮掩的謹慎模樣,阮和葉忽然特別想看他們關系暴後他會是怎樣的模樣。
“我就是不乖,你又能怎麽樣?”
阮和葉拽著他的角一臉狡黠地笑了笑,拿起一半的蟹黃當著阮家父母的面就要給他喂,沈周輕扣著的手腕在半空截住的手,接著把蟹黃從手裏拿了過來,一臉地道。
“如果你不想吃,那我來幫你理掉。”
剛剛看他們湊那麽近,阮家父母正疑他們在說什麽,忽然聽到沈周這麽一句,阮父瞬間沉下臉來。
“葉兒,你沈老師好心幫你剝螃蟹,你居然還挑三揀四,你怎麽能這麽不懂事?”
阮母也跟著附和道。
“葉兒,你聽話,快吃了,別浪費了你沈老師的一片好意。”
阮和葉扭過頭鼓著腮幫子狠狠瞪了一眼沈周,似乎還是不解氣,擱在桌子下的小手在他大上撓了一把,然後在阮家父母的催促聲中,一把就將蟹黃從他手裏搶了過來。
沈周抿著笑了一下,轉手拿過手邊的熱巾了手,這才繼續吃著。
……
用完午餐,沈周和阮父在茶室喝茶,阮和葉不想搭理他,扭頭就回了房間。
阮母一進門,就看到歪七扭八的趴在床上,神有些悶悶不樂的,以為還在為吃飯的時候的事生氣,輕著的頭發安道。
“葉兒,我們剛剛不是想要教訓你,只是沈教授怎麽說也是你的老師,雖然他對你很照顧,可是你也不能太沒規矩知道嗎?”
阮和葉揪著懷裏的抱枕,悶聲悶氣地道。
“他才不是我的老師。”
“葉兒,可不能胡說。”
阮母聽著的話只當是在賭氣,微微正了正神還想說些什麽,這時候傭人過來說老爺有事找,只能先離開。
阮母走後沒多一會兒,又有人敲門。
阮和葉趴在床上都懶得一下,只是隔著門有氣無力地說了聲。
“門沒鎖,自己開。”
很快門口傳來一陣細微的開門聲,沒多一會兒,側的位置微微塌陷了下去,男人醇厚低沉的嗓音隨之在後響起。
“怎麽?還在生氣?”
阮和葉猛地轉過頭,瞬間就撞進了一雙悉的眼眸,的眼睛亮了亮,接著就扭過頭去,整個一副搭不理的模樣。
“你來幹嘛?”
沈周輕輕轉過的子,阮和葉雙手抵在他的口推了推他,沈周捉住的手輕輕攥在手心婆娑著,面上倒是十分正經。
“當然是來找某個不乖的小丫頭要些補償。”
阮和葉一臉莫名其妙,“什麽補償?”
沈周拉著的手輕輕上他的大,阮和葉手心一燙,慌就要回手,男人攥著的手卻是說什麽也不放,阮和葉又又惱,一雙大眼睛不停地在房間裏轉來轉去,完全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我就輕輕撓了一下,哪有那麽嚴重?”
沈周輕輕挑挑眉,“不然你看看?”
“我……我才不要。”
阮和葉掙紮著從他懷裏爬起來,臉紅的都快滴出來了,沈周見此也就沒再繼續逗,他微微坐起來,雙臂穿過腋下從背後環抱著的腰,溫聲道。
“我要走了。”
阮和葉微微側過頭看著他,悶聲悶氣地道。
“那我們什麽時候去游樂場玩?”
“下次吧。”沈周親昵地蹭了蹭的發頂,“答應你的事,我不會食言。”
二人正說著話,阮母的聲音忽然從外面傳了進來。
“葉兒,不管你怎麽和我們鬧脾氣,你沈老師馬上就要走了,你還得去送送他才是,畢竟他這些日子幫了你那麽多……”
乍然聽到阮母的聲音,阮和葉猛地一下坐起來,抻著脖子看了一眼門口,正好看到阮母推開門走了進來,阮和葉頓時就慌了神。
“我媽媽來了,你快躲起來。”
沈周笑得一臉無奈,“那你得先松開我的手,我才能躲起來。”
阮和葉聽他這麽一說,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一直抓著他的手,眼見著阮母已經進了門,忙不疊地松開他,一骨碌兒跳下床,連拉帶拽地就把他給拉進了帽間,最後還不忘關上門。
“葉兒,你站在帽間門口做什麽?”阮母一臉奇怪地看著他。
阮和葉訕訕地笑了笑,“我……我想換服。”
“服就先別換了。”阮母拉著的手就往外面走,“你沈老師還在下面等著,去晚了人就走了。”
阮和葉看火急火燎的,一想起人現在就躲在的帽間裏,悄悄回頭看了一眼後的帽間,正好男人從門裏朝看過來,二人短暫的對視了一眼,低頭就抿著笑了起來。
“他不會走的。”
阮母看說的這麽信誓旦旦的,只當兒沒把這事放在心上,等到從房間裏出來,一臉語重心長地道。
“葉兒,先不說這些日子沈教授幫了你這麽多,就前段時間你們去清酒鎮,他還從那些小流氓手裏救了你,你以後一定要聽他的話、把他當作長輩一樣尊敬,切記不要再像以前任……”
乍然聽阮母這麽一提,阮和葉腦子裏不控制地閃過那晚的畫面,整個人驟然僵住。
“媽媽,你怎麽知道這事的?”
阮母見臉不太好,拉著的手安地拍了拍,這才把昨天警察局的人來送判決書的事告訴了,一直到聽到那兩個人被判了死刑,繃的雙肩緩緩舒展開來,臉也稍稍好轉了一些,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麽,一臉不確定地看著問。
“他們真的不會再出來了嗎?”
阮母道,“的細節我也不太清楚,聽說都是沈教授委托律師全權理的,不過我昨天聽警察局的人說,雖然這次的事不那麽嚴重,不過他們在辦理這個案子的時候,查出他們還犯了不的案,所以法院那邊就判得比較重,最遲下個月就得執刑了。”
阮和葉忽然想起在清酒鎮醫院的那天晚上,從噩夢裏驚醒哭著問他,他們以後還會不會出現,他當時特別肯定的和說不會,當時還以為他在哄,現在看來他是真的沒有騙。
想到這裏,心頭抑制不住的一陣悸,轉就要回去找他,只是剛轉過就被阮母給拉住了。
“葉兒,你做什麽去?”
阮和葉急得不得了,“媽媽,我還有事。”
“再重要的事也得等沈教授走了以後再說,你現在趕跟我下樓去。”
阮母說著直接拉著下了樓,阮和葉正琢磨著該怎麽開溜,沒想一擡頭就看到男人坐在客廳裏,他還是那麽一副溫潤端方的矜貴姿態,神間哪裏還有半分剛剛被他關進帽間的狼狽模樣。
“葉兒,你沈老師要走了,反正今天周末你閑著沒事,順道一便送送他。”阮父道。
阮和葉一臉乖巧的點頭應了聲好,只是臨出門的時候,阮父把過去,遞給一個文件袋,不停地給使著眼。
“回頭記得把這個給你沈老師。”
阮和葉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拍著脯連連承諾道。
“爸爸,你放心吧,我保證完任務。”
阮父滿意地點點頭,“那你快去吧,別讓你沈老師等久了。”
阮和葉說了聲知道了,隨手把抱著文件袋塞進背包裏,一路小跑著就出了門,阮父站在落地窗前看著上了沈周的車,這才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
“這樣能行嗎?”阮母有些擔心。
阮父微微正了正神,“不行也得行。”
雖然他一再承諾不會讓這事波及到他們阮家,可是口頭上的東西最是容易生變,為了葉兒和阮家的以後考慮,他們只能出此下策。
……
阮和葉一上車,瞬間就沒了顧忌,一下子撲進沈周懷裏,沈周輕撥開的發,在耳邊以二人可聞的聲音道。
“小丫頭,剛剛把我關進了帽間,你現在是不是應該補償補償我?”
溫熱的氣息拂過的耳畔,阮和葉的臉騰的一下就燒了起來,隨後強忍著心頭的,在他上輕輕了一下,臉紅的簡直不像話。
“這樣行了吧?”
本來只是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就在即將退開的時候,他忽然反客為主,著的下頜迫使擡起頭來,重新加深了這個吻。
不同于游樂場那晚的那個吻,他的吻如暴風驟雨般兇猛,頃刻間就奪走了的全部呼吸,阮和葉微張著雙,不發出一陣輕微的/息聲,看著有些不過來氣,沈周這才不得不放開。
“小丫頭,你不會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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