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章 第 章 校男友vs校外男友
梁曼秋如願進了海城中學, 沒如戴柯的願帶手機。15歲生日禮甚至拒絕了手機,只要一部新的MP4, 多存一些聽力和電影。
戴柯:“沒手機你怎麽聯系我?”
梁曼秋還很單純, “晚上可以打電話, 宿舍走廊有校訊通。”
周一到周六學習, 周日玩耍,學習目標明確,時間安排清晰。
“再說,周末回家也能見到。”
新生活擺在眼前,心裏充滿幻想,梁曼秋還沒察覺戴柯的細微變化。
戴柯說:“到時候別求著我給你買手機。”
報到的第一天, 梁曼秋發現許多同學都帶了手機, 報考海中就沖著自由的氛圍而來,小雖沒人前親,但不藏著掖著, 大家都知道親關系。
梁曼秋一下子遭沖擊, 覺自己太老土了。
震驚源源不斷。
晚自習坐下不久,那一抹清雋又眼的影飄進教室, 梁曼秋一晚上都無法平靜。
初來乍到的第一晚,周圍充斥著陌生驗, 迫切需要聯系舊友,傾訴一番。
梁曼秋終于知道手機的好。
梁曼秋給戴柯打了電話, 但宿舍太吵, 沒能說幾句,只好作罷。
還好,周舒彥也算半個舊友。
他第二日課間便來找梁曼秋搭話,“昨晚課間太短, 找不到機會跟你說話。”
梁曼秋:“沒想到你也來海中了。”
周舒彥在前桌坐下,“放暑假前,你是不是去了濱中高中部,我好像看到你。”
梁曼秋沒說自己早看到他,“去幫我哥搬東西。”
周舒彥訝然,“他竟然考上那裏?”
梁曼秋:“嗯。”
周舒彥不知道故意不給面子,還是簡單陳述事實:“我初中同學不進了高中部。”
濱中初中部吊車尾都能進高中部,這是人人皆知的現實。
戴柯在翠田初中是黑馬,在濱中初中部的人眼裏仍是吊車尾。
梁曼秋對戴柯有一種榮辱與共的覺悟,聽不慣周舒彥話裏有話。
“你們初中應該不進了海中吧。”梁曼秋是翠田初中的獨苗苗,只有一人考進了這裏。
周舒彥:“太多了,我們班就有五個。”
上課鈴聲響起,周舒彥起回位。
同桌安佳月抓時間悄悄問:“他是你初中同學?”
梁曼秋搖頭。
安佳月:“你們好像認識久。”
梁曼秋不好解釋,及時進門的老師救了一命。
後續幾天,周舒彥不時來找梁曼秋說話,不知不覺被初中同學打趣起來。
周舒彥格溫和,人緣不錯,進班即被賦予臨時團支書的重任,後續競選正式班幹部,順其自然拿下位子。
梁曼秋嫻靜言,下課要不呆座位,要不上個廁所,除開老師提問好像沒什麽存在。
若不是開學典禮,給各區中考狀元頒發獎學金,大家都不知道班裏還藏了一個掃地僧。
海城中學藏龍臥虎,從來不缺尖子傳奇,尖子的八卦更為人津津樂道。
周舒彥和梁曼秋就這麽被配對上了,連班主任趙靜都在悄悄關注這一對。
趙靜時年26歲,本科畢業兢兢業業當了四年科任老師,今年被學校委以重任,第一次擔任班主任。
海中學生都是各有個和能力的尖子,老師的引導作用大于教導,對于早一事,既不明面宣揚,也不棒打鴛鴦,只默默守護,謹防意外。
流言又說梁曼秋應該有校外男友,每天晚上在宿舍打電話都哥。
安佳月拐彎抹角打聽過這位哥,梁曼秋但笑不語,給足想象空間,無形給流言施了一把催化劑。
校外三人無形被扭三角關系,衍生許多傳聞。
梁曼秋習慣了流言蜚語,這些跟初中的謠言比起來小巫見大巫,沒有太大反應,偶爾有過將錯就錯的念頭,用“校外男友”擋一擋校緋聞。
戴柯反應比較大。
“海中不反對早,你才去一個月,還真早上了?”
國慶長假,戴柯在梁曼秋書桌邊問。
梁曼秋顧著寫作業,頭也不擡,“哪有。”
戴柯:“我怎麽聽說你在班上談了一個?”
梁曼秋比戴柯更好奇,“哥,我們不同學校不同年級,你哪來那麽多小道消息?”
戴柯:“你管我?先回答我。”
“說了沒有。”梁曼秋的注意力又回到作業,正不怕影子斜,心裏坦,自然不太在意。
落在戴柯眼裏,了敷衍,絕對的敷衍。
戴柯像以前一樣,扶著的額頭,將腦袋擡起來,“梁曼秋。”
梁曼秋聽出不悅,飛快瞥了眼戴柯的,好,咬下,生氣了。
“他們還說我天天晚上跟男朋友打電話,能信嗎?”
戴柯沒繞過彎子,誤會梁曼秋的緋聞男友一下加倍,了兩個。
“還有誰?”
梁曼秋皺了皺鼻子,“哥。”
戴柯還是一副“爸爸都沒用”的表,片刻後,看著玩筆的梁曼秋,恍然大悟。
“說的是我?”
梁曼秋:“我每天那麽多作業,沒空打給其他人啊。”
戴柯鼻子哼了一聲,不知慶幸警報戒除,還是誤打誤撞參演了緋聞。
抱著胳膊,睨一眼,“我警告你,不許早。”
梁曼秋:“那你呢?”
戴柯:“我什麽我?”
之前金玲主說會當梁曼秋眼線,幫留意戴柯早態。許是初三的關系,學校張,金玲不忍心打攪,梁曼秋沒收到線報。
梁曼秋只看了他一眼,說一半留一半,像個小老師,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戴柯在這方面顯然是個尖子,悟了,“我跟誰談?”
梁曼秋:“誰知道你?”
戴柯抱臂沉思,不知在醞釀藏,還是思索怎麽待。
梁曼秋心不在焉按著自鉛筆,“真有啊?”
“關你屁事。”戴柯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強。
梁曼秋:“明明是你先挑起話題。”
聊及早,他們總是牛頭不對馬,挖不出一丁點有用信息,走不進對方心底,偏偏還要繞彎子廢話大半天。
戴柯:“欠打。”
梁曼秋:“你才欠打。”
“說什麽呢。”戴柯又手腳,不像以往掐臉頰或拍腦袋,不知哪神經筋,胳膊架的椅背,忽地輕輕了一下的耳垂。
水滴般的耳垂,飽滿,靈,表最低溫度的部位,呈現最滾燙的,水紅水紅的。
“又幹什麽?”梁曼秋偏頭欠,臉頰越發紅麗,氣不過,就著他搭在椅背的手,輕輕打一下手背,“你好煩。”
論反應,梁曼秋哪快得過這個昔日籃球隊長,立刻被他擒在手裏。一驚,另一手自然打出去,也被抓住,雙手淪陷。
“哥!放開我!”
戴柯這會咬,梁曼秋分不清他在使勁還是生氣。他個頭高,手也大,把兩只手疊一起單手握著,綽綽有餘。
怎麽也不開。
“哥!”梁曼秋半哭半笑,求饒。
戴柯:“還打嗎?”
梁曼秋:“你先掐的我。”
戴柯空閑的手又掐了下梁曼秋另一邊耳垂。
梁曼秋下意識頭腦,空氣中像有無數只手,準備的,預備發。
“不打了,不打了。”說。
戴柯松開的手,才使勁一會,掌心發汗,不知熱的還是張。
跟小時候大幹戈不同,他們好像懂得了界限,打鬧點到即止,興致多于發洩。
又沒怎麽注意界線,要在古代,戴柯就是一個調戲良家婦的流氓。
梁曼秋重歸自由,心裏不平衡,嗔一句:“臭戴柯!”
“你剛才說什麽,重複一次。”戴柯第一次聽梁曼秋連名帶姓他,生疏之中,多了幾分挨千刀的曖昧。
梁曼秋尖,往書桌抱頭。
預想中的敲頭沒有出現,待從隙窺,戴柯隔著服擰了一下梁曼秋的腰。
比敲頭還要難!
梁曼秋扭著,像被踩住尾的蛇。
一不做二不休,反正都要罰。
“臭戴柯!臭戴柯!臭臭臭臭戴柯!”
梁曼秋扭到了桌底下,胳膊還駕在椅子上,披頭散發笑得險些背過氣。
戴柯坐到的床上中場休息。
梁曼秋起整理服,拉開櫃門,站在全鏡前重新梳頭發,盤丸子頭。
鏡子出現戴柯的影,他雙手後撐,從鏡子裏住。
“哥。”梁曼秋突然的一句,把他回魂。
不然,戴柯腦子裏淨出現一些跟鏡子有關的畫面。
梁曼秋:“你還記得,我有一個濱中初中部的網友嗎?”
用詞很謹慎。
這個素未謀面的周某人似乎消失已久,沒出現在梁曼秋的口中。戴柯開啓高中新生活後,也懶得再提。某種程度上,戴柯還得謝他。
戴柯:“考哪了?”
梁曼秋:“我們班。”
戴柯倏地收手坐直,好像聽不懂。
梁曼秋重複:“現在是我們班的團支書。”
戴柯:“怎麽不早說?!”
梁曼秋:“沒什麽大事,以為你早忘了。”
戴柯確實該忘記,不然想起一次,紮眼一次。
“為什麽今天突然說?”
梁曼秋挑的時機不太好,很容易被戴柯對上線索。
戴柯咬著下,表再度變得危險,“他就是你的‘校男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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