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渡聽出他語氣里潛藏的怒火，頓時來了勁兒，拳掌問：“主子可有什麼打算？”

謝禎眼底乍現碎冰般的冷：“放機靈點，找個由頭把攆出去，最好是發賣了，殺殺儆儆猴。”

不然有些人還真覺得他轉了子。

阿渡沉著點頭：“小的明白了！”

正好，他也早看那個暗香不順眼了。

每回瞧見都一副滿腹算計的模樣，偏偏自個兒又沒幾個心眼子，那點子算計全都寫在臉上。

——

疏影心里揣著事，來謝禎的院子時日已久，卻一直沒能打探到什麼有用的東西。

只因謝禎這人防備心極重，平日里兒不讓人靠近他的住和書房，能近伺候他的也只有傅嬤嬤和阿渡，若無召喚，想靠近主院想都別想。

一邊冥思苦想，一邊埋頭打掃著院子。

旁邊的暗香嗑著瓜子，十分鄙夷地翻白眼：“我說疏影，大夫人送咱們來這兒可不是讓你當使丫鬟的，你還真就老老實實干這些活啊？難不你真打算掃一輩子的地？”

在眼里，疏影真是白白糟蹋了那張狐子臉，老實本分的近乎愚蠢。

不過這樣的人對沒什麼威脅，倒也勉強算個優點。

殊不知在疏影心里，又何嘗不是個擋箭牌？

疏影抬起頭來瞧著暗香那作派，心思微，倒也不生氣

如果不是因為有對方幫轉移謝禎的注意力，還不一定能安穩地待在闌苑。

依照謝禎的子，估計也忍不了這蠢貨多久了。

角扯出個淡笑，繼續扮演木訥的子：“老夫人讓我們來是伺候三爺，做這些使活計不也是一種方式嗎？”

暗香翻了個白眼：“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要是愿意干，你就繼續干，我可不打算在這耗一輩子。”

一邊說著拍了拍手，站起來，將瓜子殼抖落一地，眼珠轉了轉站起朝外走。

看樣子是又打算變著法兒想到謝禎跟前獻殷勤了。

疏影著的背影，嘲弄地勾了勾。

＊

虞枝今日帶上銀票出門去了趟凌霄閣，和掌柜進行了一系列店鋪接手續。

一切進行的都順利，掌柜還厚道，沒有想象中的扯皮討價還價等，在凌霄閣耗費了近兩個時辰，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沒想到回去的路上發生了點意外。

虞枝正坐在馬車里和明瑤說著話，突然車一陣劇烈搖晃，兩人沒個防備被顛的東倒西歪，互相攙扶著坐穩。

虞枝第一時間掀開簾子探出腦袋瞧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銀翹回過頭來，語氣驚疑未定：“回姑娘，咱們和前面一輛馬車撞上了。”

明瑤聞言不太高興，眉頭微擰：“路這麼寬都能撞上，沒長眼睛啊，怎麼駕車的？”

虞枝倒是松了口氣，溫聲安：“人沒事就好，可能人家也不是故意的。”

抬眼看過去，對面的馬車致華麗，看得出主人應該是位子，那就更沒什麼好計較的了。

虞枝正打算吩咐車夫繼續前行，那邊馬車里下來一位戴著面紗的姑娘，被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段曼妙，蓮步款款來到虞枝的馬車前，在面紗外的眼睛嫵含，眼底掠過一驚訝：“原來是姑娘。”

說著歉意地笑了笑，“我的車夫莽莽撞撞，不小心沖撞了姑娘，實在是抱歉。”

虞枝疑地睜大了眼：“這位姑娘，我們認識嗎？”

著對方的眼睛，約有種似曾相識的覺，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

對方微愣，眼眸輕輕一彎：“僅是一面之緣，姑娘認不出來也實屬正常，如煙這廂有禮了。”

虞枝怔了怔，還有些沒反應過來，明瑤已經驚呼一聲：“你是如煙姑娘！”

如煙連忙瞧了眼左右，手指豎在邊，朝著明瑤俏皮地眨眨眼。

明瑤捂著會意地點頭，眼神難掩興，早已沒了之前的不耐煩。

虞枝慢半拍地回過神來，不莞爾：“原來是如煙姑娘，抱歉，我方才沒認出來。”

如煙搖搖頭，眼波微轉而提議：“既是我沖撞了兩位姑娘，理賠罪，不知兩位可否有空賞臉同如煙一起喝杯茶？”

虞枝還未發話，明瑤已經激地抓住的手臂迫不及待地點點頭：“當然可以啦！我們有的是時間！是吧阿妤？”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虞枝只能無奈地彎：“如煙姑娘太客氣了。”

——

三人來到一間茶樓，如煙定了一雅間，進了房間，總算摘下了臉上的面紗，出底下的真容。

不得不說，花神一稱名副其實，即便在人堆里，如煙的容貌也是讓人過目難忘的，難怪引得那麼多人神魂顛倒。

“上次在畫舫上匆匆一瞥，我都沒來得及好好一睹如煙姑娘芳容！今日仔細一瞧，果然名不虛傳！”明瑤是個實打實的控，看到漂亮姑娘俊公子就走不道，這會兒拍馬屁的話更是不要錢的往外涌。

如煙掩著笑了笑：“明姑娘過獎了。”

目在二人上轉了一圈，笑盈盈問：“上次見面倉促，還未來得及問，兩位怎麼會出現在畫舫上？”

明瑤尷尬地清了清嗓子，和同樣尷尬的虞枝對視一眼，索豁出去了：“實不相瞞，我們就是為了一睹如煙姑娘芳容才登上船的。”

如煙有些意外地睜了睜眸，臉上笑意愈發真切：“那倒是如煙的榮幸了。”的話音含了一自嘲，“我還以為盛京大家閨秀都不愿意和我這樣的人扯上關系。”

“怎麼會！”明瑤瞪直了眼，笨拙地安，“我覺得如煙姑娘很厲害啊，可不是每個人都能當上花神的！”

“不過是玩笑的稱呼罷了。”如煙被哄笑，眉眼間的郁一掃而空。

幾人頗為投緣，氣氛慢慢也熱絡起來。

明瑤眼珠轉了轉，眼里帶了點八卦：“那個……我可以問如煙姑娘一個問題嗎？”

如煙欣然應允：“明姑娘盡管問便是。”

明瑤緩緩眨了眨眼睛，嗓音著好奇：“坊間傳聞，如煙姑娘和謝大人很，是不是真的？”

虞枝愣了愣，微微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