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沉浸在回憶中的同時,皇宮已經到了。
外面傳來低低的談:“謝大人怎麼在這里站著?”
“嘶,該不會是在等我吧?哦,那是謝家的馬車,難怪。”
虞枝若有所,跟在二夫人后面下了馬車,剛抬起頭,就看見謝禎閑庭信步走了過來。
他穿了黑飛魚服,姿修長拔,如茂林修竹,俊俏中著幾分冷酷的氣質,有種旁若無人的漫不經心。
那漆黑深邃的眉眼在虞枝上一掃而過,眼底的冷淡悄然化解了些,他走上前來,朝著二夫人一點頭:“二嫂。”
又看了眼后面下車的大夫人:“大嫂。”
二夫人有些驚訝:“三弟怎麼在這里?”
這個時候謝禎不是應該和那些朝臣在一起麼?
謝禎語氣平靜:“大哥和二哥不開,正好我這會兒有空,帶你們去保和殿。”
二夫人不知想到什麼,彎了彎:“那再好不過了。”
大夫人走在后頭,眼睛一個勁兒往謝禎和虞枝上瞄,恨不得盯出朵花來。
今日宮宴,這種場合老夫人不可能拘著不讓來。
雖然說之前抓失敗,可大夫人心里一直沒打消對這兩人的懷疑。
奈何半點把柄都沒抓到,就如同此時一樣,兩人之間從始至終連個眼神對視都沒有。
大夫人心里急啊,眼看著老夫人要將虞枝和自己兒子的婚事提上日程,愁的連覺都睡不好!
以前是看不起虞枝的家世,現在是怕給自己兒子戴綠帽子!
大夫人為了這件事輾轉反側,不得已還是說給了大爺聽,然而自家老爺竟然不分青紅皂白將給罵了一頓!
大爺氣的不行,就差沒指著的鼻子罵:“難怪母親要你足,這種荒唐的事你也敢信?三弟是什麼樣的人,也是你能胡編排的!枉你還是一家主母……”
他心里只覺荒謬,他那弟弟什麼子,那都是眾所周知的,以他的子決計干不出這樣的事!
為此,大爺還與置氣,連著幾夜都歇在了妾室房里,簡直沒把大夫人給氣死!
看著前方兩人的背影,大夫人臉沉了沉。
……
跟隨眾人的腳步來到保和殿,這時殿的氣氛已經很是熱鬧,虞枝站在門口,恍惚有種故地重游的覺。
片刻的失神,聽到明瑤歡歡喜喜的聲音從后傳來:“阿妤!你來這麼早啊!”
轉過,看著明瑤無憂無慮的模樣,心中定了定,已經和上一世不一樣了。
虞枝頭上的紗布已經摘下,不過傷疤還沒有好,今天特意戴了額飾遮擋。
明瑤探著腦袋看了看,笑瞇瞇地夸贊:“真好看!”
臉上出笑容,幾人有說有笑地落座。
明瑤小心翼翼在人群里逡巡一圈,若有所思地低了聲音:“看來傳聞是真的。”
謝琳瑯一臉八卦地湊上來:“什麼傳聞?”
明瑤眨了眨眼睛,做賊似的小聲道:“攸寧啊,今天沒來誒。你們說是不是真的……”
瘋了兩個字,到底沒說出口。
謝琳瑯撇了撇:“誰知道呢,不過就算沒瘋,也不會來吧?”
姑娘家發生了這種事,到底沒臉見人。
虞枝看向某個方向,忽地出聲:“淮南王來了。”
兩人同時看去,淮南王正坐在位子上,神不明。
因為他周散發著不虞的氣息,加上眾人都知道他家的事,一時間連上前打招呼的人都沒幾個。
誰都不愿這時候上前霉頭。
虞枝輕輕瞇了瞇眼,眼底掠著晦不明的。
攸寧如今正是離不得人的時候,就算淮南王今日不來參加中秋宴,陛下也只會恤他,可他還是照常來了。
是該說他沒心沒肺不在意兒呢,還是說他沉得住氣呢?
抿了口茶,遮住眼底的深思。
人差不多到齊,沒一會兒,門外一聲高喏:“陛下、皇后娘娘駕到──”
“太后娘娘到──”
眾人忙不迭行跪拜禮,虞枝跟隨著一同跪下,眼睛盯著鑒可人的地板,眼觀鼻鼻觀心。
等到貴人們落座,上方傳來一道平和而不失威嚴的“諸位免禮”,才微微抬起頭來。
這位皇帝并不過分嚴肅,看起來還有幾分慈眉善目,在虞枝的記憶里,他確實算得上一位寬宥仁的君主。
皇后娘娘是陛下的發妻,帝后二人可以說得上相敬如賓,甚篤。
不過皇后似乎子并不怎麼好,兩年后就會因病薨逝。
虞枝看了眼那位眉眼平和溫的皇后娘娘,眼里多了幾分惋惜。
太后娘娘一心禮佛,一副無無求的模樣,對什麼事都不太熱衷,除了重大場合都不會面。
虞枝卻知道,賢王造反,這位太后娘娘出了很大一份力。
這里面說起來就復雜了,因為當今陛下雖是太后娘娘的親兒子,母子二人卻并不怎麼親近。
只因當初陛下養在還是皇后的顯德太后名下,直到顯德太后故去,陛下登基,母子二人的關系才有所緩和。
而賢王,是太后的小兒子,從小養在邊,人心總有偏頗,太后也不能免俗,明顯更疼賢王。
虞枝安靜垂下眼,角微微翹了翹。
突然發現重生的好還不,比大多數人掌握了更多先機,也就有了更多翻的籌碼。
誰為刀俎,誰為魚,猶未可知。
“阿妤,你在笑什麼?”明瑤留意到的神,好奇地扯了扯的袖。
虞枝抬起頭來,平靜地勾:“沒有,只是覺得很看見這樣熱鬧的場合罷了。”
像看一出戲,你方唱罷我登場。
有意思極了。
下意識在人群里尋找著賢王的影,卻無意間對上另一個人的目。
賀蘭玉見靠過來,輕輕眨了眨眼,朝舉了舉手中的杯子。
一如既往的溫文爾雅。
虞枝慢吞吞垂眼,心中緒莫名。
賀蘭玉,這是個變數。
兀自思考著,沒有注意到這一番眉眼司盡數落到了一個人眼里。
謝禎指節扣著酒杯,周氣勢明顯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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