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沒有立刻給賀蘭玉答復,沉默很久:“你總要讓我考慮一下。”
賀蘭玉輕笑一聲:“當然可以,只不過,我恐怕沒有耐心等太久。”
出了牢房,太守立即迎了上來:“怎麼樣了虞小姐?”
虞枝揚起角:“太守大人可以親自去問問,看他愿不愿意開口。”
事沒談,也不確定賀蘭玉承諾太守的事能不能辦到。
而且這人狡猾得很,恐怕真要代,也都是些無關要的事。
太守迫不及待點點頭:“那我讓人送虞小姐回去,你慢走。”
虞枝回去后就找來柳惜年,沉著臉代:“你負責盯著賀蘭玉,務必把他盯了,看看都有什麼人和他接過,一旦發現跟上去。”
賀蘭玉獄中,卻能拿到那封爹的親筆手信,說明他一直有和外界接的渠道。
虞枝想,要是能順藤瓜找到爹的下落那就再好不過了。
仔細回想那封信上的容,突然想起里面有句話有一些奇怪。
爹爹提到,院子里的梧桐樹已經開花了吧?
可是他們家本就沒種什麼梧桐樹。
虞枝眼里閃過一抹異,梧桐……莫非暗指梧州?
爹爹是想告訴自己在梧州?
但梧州那麼大,一時間也不知道從哪里找起,更何況現在因為瘟疫封了城,兒出不去。
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不過這麼久以來,總算是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要是娘知道了,一定會很高興的!
虞枝迫不及待想把這個消息分給娘。
虞夫人近來因為病胃口也不大好,屋子里長期彌漫著濃濃的藥味兒,飽病痛折磨的憔悴了不。
虞枝一來就忍不住皺眉:“不是讓你不用經常過來?”
兒孝順是好事,但這病稍有不慎是會死人的,虞枝天天在這里待著,心里頭也怕得慌,索讓不必天天過來。
虞枝走上前,眼里盈著笑意:“我過來,是想告訴娘一個好消息。”
虞夫人愣了愣,狐疑地著:“什麼好消息?難道……治愈瘟疫的方子研制出來了?還是說行簡那頭打了勝仗?”
不然也實在想不到什麼好消息。
虞枝輕輕眨眼:“娘再猜猜?”
“好端端的怎麼還賣起關子來了?”虞夫人仔細端詳著的表,見眉眼漾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不由愈發好奇。
心里倒是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不過完全不敢深想。
虞枝也不繼續和繞彎子:“娘,爹還活著。”
虞夫人臉上的表一下子僵住,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愣愣地睜大了眼:“你,你說什麼?”
虞枝還沒來得及回話,勉強扯了扯角,“別是我聽錯了吧?還是說你為了哄我開心,連這種話都編出來了?阿妤,你說你爹他……”
對上小心翼翼的目,虞枝忍不住心中一酸:“娘,兒沒有騙你,爹還活著。那夜跳江中,他被人救了起來,只是傷到了,如今行不便,一時還不能回來。”
多日來的期盼了真,虞夫人心中更多的是不敢置信,上天竟然真的眷顧了他們!
神恍惚,眼里閃過淚,急切地追問:“那你爹他現在在哪兒?我們趕去把他接回來!不行……現在咱們出不去,還是等過一段時間。”
站起來走了兩步,又想到什麼,著急地在原地打轉。
虞枝不愿意讓心,因此瞞了一部分事實:“娘你放心,救了爹的那戶人家很是和善,爹在那里住著很安全,咱們也不急于這一時片刻。”
虞夫人這會兒本就緒不穩定,要是讓知道爹被人拘了起來,對方還不知道打的什麼主意,保不齊又要心。
虞夫人聽罷連連點頭,整個人都容煥發:“那到時候是得好好謝人家才是!這可是救命之恩,馬虎不得!”
有了盼頭,原本低落的緒也振作起來,“這會兒鬧著瘟疫,他回來也不合適,還是等再過段時間。”
背過去,眼眶悄悄紅了。
虞枝心百味雜陳:“爹人沒事,娘也要保重子,早點養好才是。”
虞夫人拭了拭眼角,重新笑起來:“說的正是呢!咱們一家人都要好好的。”
——
與此同時,醫署那邊,經過不眠不休地不斷嘗試,也終于有了一些突破。
在嘗試新改良的藥方時,經過觀察,原本兩個重癥的病人況沒有繼續惡化,還出現了一定程度上的好轉。
這兩人前兩日還在咳,上也已經流膿潰爛,眼看著已經快不行了,畢竟病發展到這一步,相當于一只腳已經邁進了鬼門關。
他們本來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沒想到竟然歪打正著。
“昨天到今天還有咳嗎?”
其中一個病人還有些虛弱,艱難搖了搖頭:“沒有,就是還在咳嗽,不過比之前好多了。”
他眼里出一抹希冀的,很微弱的一束,似乎下一瞬就會熄滅,眼眶潤,艱地出聲,“大夫,我是不是……不用死了?”
這些人自從被抬了進來就已經做好了等死的準備,更別說邊天天都有人離開。
久而久之,他們也喪失了活下去的希。
張大夫眼眶發酸:“放心吧,慢慢總會好的。”
那人似乎從這句話里得到了力量,眼底也亮起了一簇。
張大夫又問了一些細節,將兩人的況記錄下來,手微微抖,眼里閃過激之:“快,照著這副藥方子煎好藥喂給其他病人!”
學徒連忙點頭,轉跑出去煎藥。
其他大夫聚在一起商討,連日來皺著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來。
太守一得到消息就馬不停蹄趕了過來,他小跑進了門,氣都還沒勻,眼神難掩激:“聽說已經發現了治療疫病有效的藥方?”
一群大夫紛紛站起來行禮,被他抬手制止:“諸位不必多禮!”
張大夫清了清嗓子主開口為他解:“回大人,服下藥的人確有好轉,不過是否真的可以徹底治愈,還是要經過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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