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枝也沒有想到籌糧的進度遠遠比想象中還要快。
第三天就已經完了最初定的目標,甚至還超出許多。
打算先讓人將籌集到的這部分糧食運往前線,但從江州帶來的差已經折在了土匪寨,所以想問青山借點人手。
虞枝在去找青山的路上遇到了行跡鬼祟的盈盈,對方貓著腰躲在假山后探頭探腦觀。
腳步微頓,眼里劃過一疑:“盈盈?”
盈盈冷不丁聽見聲音嚇了一跳,條件反站直了子,回過頭來看到是虞枝,頓時松了口氣。
手指放到邊朝著虞枝做了個噤聲的作,躡手躡腳小跑上前:“虞姐姐,你怎麼過來了?”
虞枝解釋道:“我來找你爹有事商談。”話音頓了頓,眼里流出一抹興味,“你來了不進去,鬼鬼祟祟躲在這里干什麼呢?”
盈盈眼珠心虛地轉,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一幕,只拽著虞枝的手:“哎呀,你跟我過來。”
虞枝被拉著也來到假山后,見作小心翼翼,也不得不跟著謹慎地彎下了腰,一臉不明所以:“怎麼了?”
盈盈示意往對面看:“喏,你看到里面那個和我爹說話的男人沒?”
順著指的方向看過去,虞枝看到了一個穿黑袍的男子,對方看起來大概二十多歲,氣質穩重,頗有些不茍言笑,年老的樣子。
聯想到盈盈古怪的行為,瞬間對男子的份有了猜測,還是配合地問:“看到了,怎麼了?”
盈盈癟了癟臉頗為糾結:“他就是之前我跟你說過的,我爹給我找的那個未婚夫,他今天過來沒準兒就是來和我爹商談婚事。”
果然,虞枝角彎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瞧著倒是不錯,相貌端正,人也頗穩重。”
“什麼呀!”盈盈急切地道,“虞姐姐你不要忘了,他可是克死過兩任未婚妻呢!這般命,要是我真嫁給了他,也被克死了怎麼辦?”
虞枝倒覺得克妻一說不一定是真的,這個說法本就是無稽之談。
“你可有打聽過他的兩任未婚妻是怎麼死的?外面的傳聞不一定就是真的,多半是外人以訛傳訛罷了。”
盈盈撇了撇:“我聽人說,他的第一任未婚妻是染了風寒病死的,第二任未婚妻是出游途中遇到風浪翻了船,溺死的!”
“要是只有一個便罷了,還能說是意外,可兩個都死的這麼突然,可不是克妻嗎?”
虞枝皺了皺眉,語氣遲疑:“天災人禍,這也是無法避免的事,好像也怪不到他頭上吧?”
盈盈瞪大了眼振振有詞:“可兩個姑娘都是和他定婚后橫死的,這還不夠嚇人?”
……
里頭,青山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喚來旁邊的下人,低了聲音:“不是讓人去請小姐過來嗎?怎麼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
他看了眼對面的青年,心說還好人家脾氣好,否則早就甩臉走人了。
下人臉訕訕,以更低的聲音苦地回:“回總督,聽外面的人說小姐已經來了,躲在外面不肯進來呢!”
青山一聽頓時眉頭一豎,狠狠拍在桌上:“不像話!”
對面的青年抬頭看過來,青山臉僵扯了扯角,低的聲音裹挾著怒火:“讓趕給我滾進來!”
哪有讓客人干等著的道理?
“是。”
下人連忙小跑出去請人,神焦急朝著對面假山招了招手。
盈盈大驚:“完了完了,我爹肯定知道我來了,這會兒讓我進去是要教訓我呢!”著急地扯了扯虞枝的袖,“怎麼辦呀虞姐姐?”
虞枝遞給一個莫能助的眼神:“逃避也不是辦法,總要想辦法面對,你跟你爹好好說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不,你不能走!”盈盈拽住,突然眼睛一亮,“虞姐姐,你和我一起進去吧!”
虞枝想也不想拒絕:“你們理家務事,我一個外人在場這不好吧?”
“這有什麼不好的,你不是剛好找我爹有事嗎?正好幫我轉移他的注意力!”盈盈眼淚汪汪看著,“有你在旁邊,他肯定也不好意思罵我,虞姐姐,你不會見死不救吧?”
最終虞枝還是沒能抵擋住的死纏爛打,著頭皮跟一起進去。
看到也進了門,本想發火的青山果然按捺住了脾氣:“虞夫人,你怎麼過來了?”
虞枝艱難出一抹笑:“我來找總督有點事,這不遇到了盈盈,就一同過來了。”
這也是在替盈盈解釋晚到的原因。
自己兒什麼德行,他哪能不清楚?
不過青山倒是沒有揭穿,緩和了語氣:“虞夫人有話但講無妨。”
虞枝將的請求提出,青山沒怎麼猶豫就答應了:“這些不過是小事,回頭我從衙門里挑幾個好手,親自護送這批糧食到前線,保證不會出任何紕。”
虞枝悄然松了口氣:“那就勞煩總督了。”
說完了正事本想離開,一扭頭對上盈盈懇求的眼神,又只能繼續厚著臉皮坐著。
青山倒沒覺得有什麼,扭頭朝著男子介紹:“譽安,這就是我之前提起的,救了小的恩人,的夫君你想必也有所耳聞,正是錦衛指揮使謝禎。”
蘇譽安看向虞枝的眼神添了幾分意外,他站起來抱拳行了個禮:“原來是謝夫人,我與謝指揮使曾有過一面之緣,多謝夫人慷慨搭救我未婚妻。”
盈盈撇了撇,小聲嘀咕:“誰用得著你謝了?”
自覺聲音小,可青山和蘇譽安都是習武之人,耳力過人。
青山眼風掃過來,暗含警告:“盈盈!”
后者一個激靈,眨了眨眼睛乖巧無辜:“怎麼了爹?”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青山不好罵,反倒是蘇譽安主出聲解圍:“小姐陷險境,想必了不小的驚嚇,我特意備了薄禮,回頭你看看喜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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