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一無所有了，估計以后再也見不到你。”

他凄婉地一笑，“再見了，璃寶寶……”

姜璃閃爍著眼神，不敢看他。他頭上著白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胳膊上還打著石膏。

憔悴病態的臉上雖然還有著不服輸的傲氣，但整個人已經枯槁。

沒想到一個人短短幾天會變這個樣子。

程俊了卻心愿一般，生無可地轉過，一瘸一拐地離去了。

紛飛的大雪漸漸將他單薄的影吞沒……

姜璃心里特別的難過。

不覺得程俊是個十惡不赦的人，不至于淪落到這個下場。

湛陸行真是太狠了……

突然呆愣住。他不一直如此嗎？狠厲霸道，誰惹到他，他就讓人付出全部代價。

上一世自己用藥懷了他的孩子，他不也是對姜家也是趕盡殺絕嗎！

“走吧，”湛陸行拉著往回走。

姜璃渾抖，甩開他的手，自行離開。

湛陸行知道在生氣，也沒說什麼，一路跟著。

路過汽車的時候，他看看車，看看姜璃，“你不坐車嗎？”

仿佛沒聽見一般，悶著頭往前走。

湛陸行沒辦法，只能自己開車跟在后。

兩個人回到家，李管家滿臉笑容地來迎接小倆口。

姜璃視無睹，黑著臉，一聲不吭地上樓。

湛陸行也是愁眉不展，掉外套，給李管家。

這是怎麼了？不是說度假去了嗎？怎麼都黑著臉回來？

湛陸行走進一樓的一個房間，關上門，拿出手機，撥打電話。

“喂，大哥。程俊的事是你做的吧。”

“是我。”

“我不是說不要做了嗎？”

湛海行頓了一下，“我倒要問你呢，怎麼做一半不做了？”

“我答應過姜璃……”

“男人之間的事不要聽的。你不趁這個機會，一鼓作氣把他收拾了，以后還有這麼好的時機嗎？”

“哥，算了吧。”

“陸行，你要明白。對敵人心慈手，就是給自己捅刀子。這小子以后絕對會是個麻煩，你不趁他沒氣候前把他收拾了，以后想他，你就要付出更大的本。”

“但是我已經答應過姜璃了，我不做了，你也不要做。”

“陸行……”

他有些急躁，“哥，我再說一遍，我答應了姜璃，我不能騙。”

“……好吧。你以后，肯定會后悔的。”

說完，便掛了電話。

湛陸行呼出口氣，來到二樓主臥。屋門已經被從里面反鎖。

他輕輕敲了敲門，沒人應答。

他知道還在為了程俊的事生氣，無奈地離開了。

姜璃坐在床上，手里握著手機，呆呆地愣神。

許久，下定決心一般，手指在屏幕上作，把程俊從黑名單里放了出來……

第二天，雪還在下。

姜璃緩緩走下樓梯。

湛陸行看到下來，立馬起來到樓梯，臉上堆著笑，“你還是起的這麼早，來吃早飯吧，都是你喜歡吃的點心。”

說著，出手去扶。沒打搭理他，目不斜視，自行走到餐桌邊。

他趕上前幫出椅子。

他知道氣還沒消，竭盡全力討歡心。

他把小傻瓜抱起來，坐到對面，揮著小傻瓜的爪子說，“來，哄哄你媽，讓你媽別生氣了。”

姜璃仍是面無表，一言不發。

湛陸行有些急了，解釋道，“昨天是個誤會，我已經……”

突然門鈴急促地響起，打斷了他的話。

李管家上前按下可視門鈴。

當他看到穿著制服的警察時，愣了一下，隨即打開屋門。

兩個警察走了進來。

湛陸行和姜璃都不自覺起。

“你是湛陸行嗎？”

“我是。”

“你涉嫌故意傷害，跟我們走一趟吧。”

湛陸行懷疑自己聽錯了，呆愣在那里。

警察又看向他后的姜璃，“你是姜璃 ，姜士吧？”

姜璃點了點頭。

“你就是那個可以證明他故意傷害的證人吧，也跟我們去警察局一趟。”

湛陸行“嗖”地轉過頭，難以置信地看著。

他的老婆，竟然指證自己，送他去坐牢！

他無法接，一口悶火堵在口，迅速涌向頭部。

他無比憤怒地瞪，“你竟然害我！！”

姜璃迎上他的目，淡淡地說，“每個人都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他癲狂地冷哼幾聲，“你是為了公平正義嗎？你是為了那個男人，要抓我去坐牢！”

“好了好了，不說了。有什麼話去警察局說。不要耽誤時間。”

警察催促著他們。

湛陸行氣得轉就走，李管家趕上前給爺披上外套。

看到著單薄的姜璃，他沒有管。自己去柜拿上服，走出了大門。

一行人前腳剛走，李管家趕給湛海行打電話。

姜璃和湛陸行抵達警察局的時候，程俊已經在那里等著他們。

他掛著笑，挑了挑眉地跟他打招呼，“湛總，這麼快我們又見面了。”

湛陸行瞇著眼，后牙槽涌地掃過他一眼。

一個警察翻著報案記錄，看著他們仨。

他指著程俊，“你是原告？”

“是的，警。”

他又指向湛陸行，“你是被告？”

湛陸行微仰起頭，沒有說一句話。

他又看向姜璃，“你是證人……你和被告還是兩口子？”

姜璃點了點頭。

警察忍不住提醒說，“故意傷害致人重傷，可是5到10年不止啊，你想清楚了嗎？”

湛陸行背著不看，渾抖地等著一個答案。

姜璃低下頭沉默了一會兒，幽幽地說，“我想好了，我能證明他確實打了他。”

湛陸行閉上眼，徹底破碎了。

程俊欣喜得難以自已，他湊到姜璃邊，“你真是個天使啊，世上怎麼有你這麼好的人。”

“好了好了，報案人跟我走。被告去那屋，證人一會兒有人帶你錄證言。”

（今天努力雙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