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耳邊響起他低沉暗啞的聲音,“你給我打電話時,我在飛機上,我下飛機才看到你的電話。”
云卿沒吭聲,他滾燙的呼吸悉數噴灑在脖子,深吸一口氣,淡然道:“你能不能從我上起來?”
“老婆,對不起。”
云卿渾僵,突然跟說對不起,是派人去醫院查到了吧。
“對不起,我那天昏了頭,我應該聽你解釋的,而不是一走了之。”
他聲音低啞夾雜著濃重的鼻音,云卿到脖子越來越熱。
確定那是他的眼淚,他哭了。
放在以前,云卿怎麼也想不到傅聿琛會哭,不知道他是為了那個孩子哭,還是心疼而哭。
見不說話,傅聿琛繼續跟道歉,“對不起,我……”
“別說了。”云卿強行打斷他的話,并不想聽他說對不起,那件事也有錯,應該向他解釋的。
傅聿琛從上起來,眼尾泛著不下的紅,他咽了咽干的嗓子,“現在氣到都不想和我說話?”
云卿看到他右臉紅了一片,蹙了蹙眉,“你臉怎麼了?”
“沒事。”
云卿心里有種猜測,但沒說出來,閉了閉眼,聲音有氣無力,“我現在不想說話,我很難。”
傅聿琛眼底布滿心疼之,手了的額頭,還是有些燙,低聲哄,“去醫院好不好?”
“不去。”云卿想也沒想就拒絕,現在很抗拒醫院,一聞到醫院的消毒水味,就想起那個孩子。
在醫院住了三天。
那三天猶如行尸走,看見別人著肚子,就想起那個孩子。
傅聿琛拿出溫計,水銀溫度計顯示37.8度,還沒退燒。
他去倒了一杯溫熱水,扶靠坐在床上,“多喝點水。”
云卿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半,又躺了下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替掖被子,無名指上的戒指很惹眼。
“覺得難就睡一會兒。”
云卿沒應他,閉上眼睛。
等醒來時已經是十一點多了,睜眼就看到一張廓分明的臉龐。
“覺怎麼樣?”傅聿琛手探的額頭,又探了探自己的。
云卿對上他的眼睛,男人眼里布滿關心,搖搖頭,“好很多了。”
“燒已經退了。”
傅聿琛低頭親,抿著不讓他深,他呼吸一窒。
云卿渾繃,放在被子里的手握拳頭,這男人有沒有一點常識?都生病了還要親。
“別親我,不是怨我嗎?”
聲音平靜到沒有一波瀾起伏,越是這樣,傅聿琛心慌得不行,“對不起,我錯了。”
“我不該和你冷戰,不該無視你,不該不聽你解釋,不該跑去紐約。”
云卿眼眶酸,看到他眼睛泛紅,心里不是滋味的,后悔那天沒跟他解釋,也怨他那天不理。
他要是搭理,他們也不至于互相折磨幾天,這件事他們都有錯。
仍然不說話,傅聿琛心有些急,“老婆,接我的道歉好不好?”
云卿抑制住想哭的沖,“不是跑去紐約嗎?你還回來干嘛?”
臉略顯蒼白,傅聿琛心臟猛地刺痛一下,“我都查清楚了,你沒有狠心不要我們的寶寶。”
云卿聞言側過不去看他,兩行清淚順著臉頰落,砸落在枕頭上,咬牙抑自己的緒。
幾乎把臉埋在枕頭里,傅聿琛干脆上床把攬懷里,看到臉上有淚痕,他心疼得要命。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傅聿琛吻臉頰的淚痕,聲音沙啞極了。
“別哭。”
他溫細碎的吻落在臉頰上。
云卿沒想過他知道真相會怎麼樣,啞聲問:“傅聿琛,你在心疼我還是心疼那個未能出生的孩子?”
“我當然是心疼你,心疼你自己去做手,心疼你獨自面對這一切。”
“你真是個笨蛋,為什麼要聽爺爺的話?為什麼要逃?”
“他說協議結束了,我不逃能行嗎?我和你結婚就是個易,嫁給你那天我就做好了要離婚的準備。”
傅聿琛眼眶泛紅,“云卿,我從沒想過要離婚,我是真的想和你好好生活,要不然我也不會你。”
云卿怔住,他竟然想和過一輩子,“是沒有,搭伙過日子?”
傅聿琛嗯了聲,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會上云卿,當初結婚是老爺子他結的,他別無他法,只有順從。
他抓住的手覆在自己心口,眸深沉蘊著無盡的。
“我現在你。”
云卿心臟重重一跳,手心到他心臟撲通撲通的跳,“那你現在告訴我,蘇曼汐是你的白月嗎?”
“不是。”
“你過嗎?”
“沒有。”
“那你喜歡過嗎?”
“有過好,談不上喜歡。”
“我學沒多久蘇曼汐上來搭訕,在異國他鄉遇到同胞,又是同鄉,之后偶遇過幾次就換微信。”
“所以你們為了朋友?”
傅聿琛嗯了聲,“是空乘專業,我是飛行技專業。”
接下來不用他解釋,都猜到了,他室友周長臨通過他認識蘇曼汐,喜歡上蘇曼汐,并展開追求。
而傅聿琛見室友追求蘇曼汐,便遏制住自己的,放下了。
他說沒喜歡過蘇曼汐,只是有好,那蘇曼汐還是有魅力的。
“那到底是誰傳你有白月?”
傅聿琛思忖片刻,“校友,估計看見我和蘇曼汐經常在一起。”
“你們經常在一起?”云卿捕捉重要字眼,心口酸酸。
“你吃醋了?”
云卿:“……”
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你能不能別反問我?回答我的問題。”
傅聿琛角浮現一笑意,低頭親,“沒有經常在一起,大多數是周長臨約我出去,我很和獨。”
云卿對這個答案還算滿意。
心里還是忍不住吃味,他竟然好過蘇曼汐,如果沒有周長臨,他和蘇曼汐早就在一起了吧。
傅聿琛摟的腰,不想再繼續這個無關要的話題,頷首親臉頰,“做人流手是不是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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