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0章 尋找消失的人
走廊一下就空了,頭頂燈亮了一半,從樓梯上來,地麵上拖長的影很淺,淺得像要融進地板的木中。
霍北梟走進書房,翻出了這一個禮拜的監控錄像,一個接著一個地看。
畫麵加速調轉,他看到了妻子與大哥同坐在亭子裏,喝茶說著話,攝像頭離得遠,沒能錄下他們的聲音,隻有輕微的簌簌風聲。
完全沒有任何曖昧的舉,就是尋常朋友見的閑聊。
他又翻了翻前幾天的監控,並無傭人所說的好幾個鍾頭聊天,最多也就一個小時。
惴惴的心跳平穩下來,他關燈回了臥房裏。
沐晚晚是真的累了,簡單收拾了一下,就躺到了床上,預備關燈睡覺。
他走進門,劈頭就問。
“今天大哥來了兩趟?”
兩眼迷蒙地瞥了他一眼,懶懶地合上,從嚨裏發出一個悶悶“嗯”字,扯了扯上的被子,蓋過下半張臉,一副不想談的樣子。
是他態度不算溫和,也懶得再與他掰扯這件事。
製造和大哥的緋聞,簡直是荒唐!能相信這則新聞的更是傻,看上的男人是不該懷疑自己的。
“他和你聊了什麽?任姨說的那些,不是真的吧?”
沐晚晚睜開眼,眼底帶著怨意。
“什麽真的假的?你相信的一麵之詞,還是相信我和你這麽多年的?”
爭吵不是他的本意,他當然是不會相信一個新來的人,但終歸心裏那刺拔不掉,想聽聽怎麽說。
解釋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沐晚晚從被子裏抬起手,滅了燈。
房間的燈暗了,衛生間裏的燈還亮著,霍北梟隻得去洗澡,沐晚晚從被子裏鑽出來,盯著那扇閉的門,耳邊回響起大哥說過的話。
隻有不讓他知道,反應才最真實。
此時的Y國還是白天,湛藍的天空下飛著幾隻白鴿,一眾穿著黑西服戴著墨鏡的白人之中,為首的男人氣質斐然,那張混的臉極為優越。
看著手機裏彈框出來的一條新聞,淺眼眸染上慍怒。
“讓陳莽盯著他,幹什麽去了?”
男人約了死對頭在這裏見麵,商討劃地盤的事,現在是一點談事的心思都沒有了,一顆心都牽在遠在懷城的那個人上。
手機屏幕還停留在那條新聞的界麵上,裏麵的容頓時消失不見,出現了溫馨提示。
他著手機,瞇了瞇眼。
“給我訂最早的一班飛機,去懷城!”
新聞的熱度被下來後,那家就收到了律師函警告,立馬撤銷了那條報導,網絡上已經搜不到那條帖子了。
但時延知道,自己絕沒看錯,那張照片裏的男人是霍琰,他和沐晚晚那樣曖昧的關係,終於是不想瞞了嗎!
路上積攢的怒氣,在下了飛機之後,一並發泄在了陳莽上,罰他進小黑屋關足三天。
熬了一個整夜派人去尋霍琰,他在別墅裏一個人喝著悶酒,直到天亮。
過窗戶灑進來,映得他淺眼眸愈發得白,眼白布滿了紅,眼下青的細管虯結。
“老板,霍先生可能是去西北了,我們的人調查監控,隻拍到了一點模糊的臉。”
一個留著短須的男人向他報告況。
“西北?”
他扔下了酒瓶子,站起來,渾帶著酒氣,卻無醉意,隻是一雙眼睛有些迷瞪的憤怒。
現在隻有沐晚晚能知道霍琰去哪裏了!
在短須男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走出了房門,往隔壁別墅去。
高牆之下,一個土黃的影從鐵門裏麵竄出來,手裏提著個黑垃圾袋,裏麵不知裝了什麽輕巧的東西,鼓鼓囊囊一團,躡手躡腳地往外走。
“你是這家裏的人?”
時延大聲喝住了,懷疑的目肆意上下打量。
“怎麽沒見過你?”
沐白下意識住了口罩邊緣,心虛地往上提了提,將手裏的東西藏到後,直視他的打量。
“我是,你又是哪位?”
在的角度,隻看到了這個形高大的男人,有著一副立的五,頭發淺棕泛著金,若不是那一濃烈的酒氣,差點以為是古典畫作裏走出來的貴族王子。
“你手裏拿的什麽?”
他兩眼微瞇,帶著危險的芒。
“跟你有什麽關係!”
沐白以為他是這片住宅區裏富婆包養的男模,說話一點也不客氣,蔑視的眼神恰好被碎發遮擋,也沒讓對方瞧見。
男人可不是什麽好脾氣,二話不說,直接奪走了手裏的塑料袋,打開一看,是一件勾的士針織衫。
“你……你搶我的東西幹什麽!”
沐白急了,手要搶回來。
但高估了自己的高,男人隻是輕輕舉起服,抖一抖,簌簌掉下來十幾隻甲蟲,氣得的。
“這是你的東西?用服養蟲也是新鮮。”
時延冷笑,兩指著針織衫,扔回到上。
“啊!啊!”
沐白仿佛是被燙到了一樣,又跳又躲地遠離那件服,生怕沾到一點。
“為什麽要躲?”
剛問出口,時延便看到了三兩隻飛蟲往這裏悠悠地飄過來,鑽進了服裏。
“多管什麽閑事!”
沐白罵罵咧咧地蹲下子,將丟到地上的塑料袋往手上一套,隔著一層塑料去把服拿起來,反手丟進袋子裏。
“你就當什麽都沒看到,不然……”
威脅的話還沒說完,男人就走近一步站在麵前。
“不然怎樣?”
他上自帶著嗜的危險氣息,抬起的手掌上顯出或薄或厚的老繭。
老繭的位置,恰恰是喜拿刀的人才會有。
沐白覷了一眼,想起監獄裏被重點關押的連環殺人犯手心裏也有類似的繭子,氣焰頓時就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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