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步晏辭臉微變。

見綰一直背對著自己，步晏辭索將綰拽向自己。

但直到讓綰面向自己的那一刻，步晏辭才看清楚，綰早已淚流滿面。

“綰綰，怎麼了？你怎麼哭這樣？”

步晏辭很慌，因為綰的哭泣，還有綰臉上那種無法掩飾住的悲傷。

那覺，就好像在告訴他，步煙潯再也不可能回到他們邊了。

不……

肯定不是這樣的。

“我說過，不管煙潯得了什麼病，我有錢可以醫治。就算沒有治愈的可能，那我也能花重金為續命。”

步晏辭努力的在強調著，赤紅的眼眶也彰顯著他的怒火。

對，他不喜歡綰這麼悲傷的樣子，好像篤定步煙潯一定會離開他們那樣。

可在他表達自己的怒火時，綰落著淚說道：“煙潯走了……”

“什麼？”

步晏辭錯愕地看著綰。

那簡短的四個字，步晏辭都認識的。

但為什麼這四個字組合在一起的時候，步晏辭怎麼都聽不懂了呢？

“煙潯走了，就在你結婚的當天走的。”

綰像是再也控制不了心中的悲傷那樣，嘶吼了出來。

“不可能！”

步晏辭死死地盯著綰，像是在審問一個滿謊話的騙子那樣。

“綰綰，我知道你氣我和別的人舉辦婚禮，才想用這樣謊言騙我的對不對？”

“我都已經跟你道過歉，也解釋過了。你為什麼還要和我說這麼嚇人的話？”

“煙潯沒事對吧，只是生氣了，藏起來了對不對？”

步晏辭越說，雙眼里的赤紅更是明顯，但笑意也越來越濃。

那覺就像是真的把綰的話，當了謊言玩笑那樣。

只是他拽著綰的手，也明顯在抖。

這也證明，他不過是在強裝鎮定，仿佛只要他不信，步煙潯下一秒就會回到他邊那樣。

“綰綰，求你告訴我煙潯現在還好好的。”

步晏辭最后這一聲懇求，近乎歇斯底里。

可綰給不了他想要的答案，只能悲傷的告訴他：“晏辭哥，煙潯真的沒了，我沒有騙你。”

“要是還在，肯定不會讓我一個人獨自難過的，就像你說的那樣。”

既然瞞不住了，綰索就將全部都告知步晏辭。

就像晏世東說的那樣，與其等到若干年后才被人告知，其實人已死，步晏辭肯定更想現在就知道關于步煙潯的一切。

“怎麼會這樣？之前都好好的，為什麼會這樣……”

步晏辭一直以為，步煙潯最多就是重病。

他一時間真的沒法接，步煙潯早已沒了。

“以前就有病，轉瞬就忘了眼前所有的事。但之前一直以為是的抑郁癥復發，所以也沒怎麼在意。直到前一陣再去檢查，發現腦子里長了個東西……”

“醫生說那個手功率極低，想要后活下來也很難。為了不讓你下半輩子都活在難過中，便設計讓你以為出軌了。”

大致講況說了下后，綰便將之前步煙潯給寄來的信件，給了步晏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