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而顧修然則保持著低頭看著綰。

沉默，無聲的蔓延著。

良久后，顧修然一個深呼吸道：“就算你以后不可能我，我也想繼續留在你邊。因為，我你。”

綰錯愕抬頭。

真沒想到，顧修然對的執念，竟然到了這種程度。

“綰，為了和你在一起，我連親人都義無反顧送進監獄了。所以別再懷疑我想和你在一起的決心了，好嗎？”

顧修然擁抱了綰，將整張臉埋在了綰的脖子上，去輕嗅綰上芬芳，的氣息，平了自己心的焦躁。

“修然，可我好像已經失去了一個人的能力了，以后很可能也給不了你想要的回應，這樣你還要和我在一起嗎？”

綰被擁抱著，淚眼朦朧，像是一沒有生機的瓷娃娃那樣。

“嗯，不管你是什麼樣的，我都要。”

顧修然親吻了綰的額頭，又說：“你別有那麼大的力，我會陪著你走出來的。”

綰勸不顧修然，也只能無力地點了點頭。

*

一周后，綰接到了步晏辭的電話。

綰接通電話的時候，心里早已做好了心理建設，像是步晏辭已經找到步煙潯的之類的。

告訴自己，一定不能崩潰，畢竟小雨還在這邊，不能嚇到小雨。

但綰沒想到的是，接通電話后，步晏辭的聲音里竟然帶著一雀躍。

“綰綰，我找到煙潯了。”

“什麼？找到……煙潯了？是找到的……”

“”這兩個字，綰怎麼都說不出口。

但步晏辭說：“不是的。是活著的煙潯！綰綰，我真的找到了。”

綰震驚異常。

甚至一度懷疑，是步晏辭傷心過度，神混才導致胡言語。

可步晏辭言談舉止間的雀躍，又不像是神混了。

“綰綰，我真的找到的，我沒騙你。在圣彼得堡的醫院里，我找到了。”

步晏辭知道綰在擔心什麼，連忙跟解釋一下。

原來，步煙潯委托的寄件機構中文并不好。

他們把步煙潯要求等手死亡之后要求寄出信件，錯誤翻譯手后就會死亡，所以在步煙潯手后的第二天，就直接把的東西郵寄了出來。

但事實是，步煙潯的手還算功，只是目前于昏迷狀態，會不會醒什麼時候醒，都是未知狀態。

可大概是之前鬧出步煙潯死去的烏龍，讓步晏辭和綰的承能力好了不，對步煙潯只是昏迷的狀態到欣，甚至是悄自竊喜。

步晏辭擔心綰不信他所說的，還說道：“你要是不信，江祁年就在邊上，我讓他跟你說幾句。”

很快，電話那邊便傳來了江祁年的聲音。

“綰，煙潯真沒死，我找到了那個傳聞中的鬼才醫生，給做的手！手算是功了，保住了生命。但你也知道，腦部神經錯綜復雜，煙潯會不會醒來，什麼時候醒來，真不好說。”

只是這些話，已經讓綰喜極而泣了。

甚至想著，煙潯這麼兇險都能活下來，那池硯舟會不會也在某個地方悄悄活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