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學習的小鳥 比鑽石還的Alpha……

顧忌著距離過近, 小雀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的。

不能靠在一起，就意味著不能一起賴在沙發上看電視，不能在一起玩憤怒的小鳥, 他走路的時候不能環著主人的手，也不能撞進懷裏, 只能幹地在後頭扯著主人的角。

可偏偏顧舒今天穿的是，本沒有角給他扯。

小鳥都想無理取鬧地要求主人穿上外套了。

按照原本小雀的習慣, 他是顧舒走到哪裏都要跟在後頭當小尾的, 現在則是了一條長尾。

他自覺家裏現在只有們兩人，要幫忙照顧好主人，就像小鳥之間會彼此照顧，互相傳遞晨唱誰沒來的信息一樣，小鳥照顧其他人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小雀已經能夠練地上網搜東西了, 盡管搜索的時候鳥言鳥語, 措辭會有些奇怪，比如“Alpha不聽我的好好吃飯怎麽辦”, 但有智能AI自為他優化“治Alpha不聽話的辦法”“A不聽話這麽哄”“怎麽理問題”等等，小雀的檢索還是很順利的。

他功查了易期的概念, 從千上萬的檢索結果中, 一眼就掃到了最頂上的《易期Alpha總是不聽話》，下面跟著個“首發綠江文學城”。

早在小雀還是小鳥的時候, 顧小爸就經常用綠江聽書，雖然語音閱讀聽上去刻板僵, 像上世紀從土裏挖出來的史前機人在捧心誦, 有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但對于喜歡聽追妻火葬場，邊聽邊織的小爸來說, 這點無傷大雅。

因此掛在鳥籠裏被迫聽書的小雀對這個網站很是悉。

他點擊進去，發現綠江的網頁著一種樸實無華、返璞歸真的素雅，把科普讀的容都襯得不流于俗，沒有過多科技與狠活的覺，一看就非常靠譜，他仔仔細細地看了起來。

這本書裏說，易期的Alpha很脆弱，們會渾發熱、頭暈、難、變蠢，認不出人，比鑽石還要，躺在床上喃喃說胡話，從初背到白月，兒園竹馬背到高中同學，前男友背到小人。

手臂除了痛苦地撐住頭，還會隨意揮，會像醉酒一樣隨機拉住信息素匹配的人，抱住就蹭。

作者還心地解釋，這都不是Alpha們的本意，因為Omega的溫能夠有效緩解Alpha的溫升高，易期的Alpha大腦像漿糊，無法控制自己，所以需要Omega們多多關懷和理解。

小雀大致看明白了這些，但不明白為什麽比鑽石還要。

要不要問一下大家呢？

他點開段評，發現裏頭全是齊刷刷的黃臉小人，還有個讀者留了個狗頭，下一秒被另一位讀者回了個“破壞隊伍，踢出去”，兩人在這個評論下面互回黃臉小人，莫名和諧。

好像大家都懂。

怕被別人順著網線發現自己是小鳥踢出去的小雀遲疑了下，他手指退出綠江，還是沒有發出評論。

應該是說本來就渾邦邦的Alpha屆時會像鑽石一樣……吧？

小雀下意識了自己的額頭，癟。

他磕到的腦袋還作痛呢。

都怪主人太了＼(`Δ’)／。

基于小雀從網上對易期的了解，他正式把主人判定為“易碎的小瓷人”。

顧舒在家走來走去，他就在後面，保持不遠不近的距離，顧舒坐在書房辦公，小雀就要搬到對面上網課，書房裏上網課上到一半，只要聽見一點兒聲響，便要擡頭看還在不在自己對面，生怕走丟了。

好不容易上完課，小雀把開了環境聲的頭戴式耳機摘下來，在的電腦屏幕後默默觀察一會，見好一陣沒說話，似乎是在開會，隨手扯過一張便簽低頭寫字，等手去陶瓷杯，這才探出頭將便簽舉起來：

主人要不要喝果，小雀想喝果。

等顧舒一點頭，他又把兩個杯子都端出去，像一只勤勤懇懇忙碌的小螞蟻。

不如此，顧舒由于易期臨近不能出門，小鳥下樓買東西時，還要問一句“主人有沒有想吃的，小雀給你帶”，走出幾步還要回頭看一眼，確認在沙發上好好坐著，生怕顧舒走丟了。

顧舒也沒想到，只是臨近易期，就能讓原本懶洋洋的小鳥起來。

他甚至還找出了一對小爸不知道什麽時候落在家裏的手套，戴在手上，需要遞給東西時便著急忙慌從口袋裏掏出來，戴上再遞給。

弄得顧舒心想撓他手心都覺得自己有點對不住小鳥的努力。

這就算了，小雀還發明了新的合家歡看電視法，指的是顧舒辦完公要看個電影休息一下，小雀也想看，他把自己房裏新來的大熊搬出來，塞在兩人中間，告訴顧舒們可以一人靠一半，這樣既不會距離過，也不會到孤單，就算是看恐怖片也不怕了。

顧舒挑眉問：“那我們看恐怖片？”

“不要。”

彎了彎眸：“真的不要？上次小雀不是說好奇晚上的花園會有什麽嗎，畢竟野貓總是，風也很大聲，也許會有別的東西也說不定呢……”

小雀不能捂的，只能捂住自己的耳朵：“真的不要。”

小雀拒絕得很果斷。

出于對不靠譜主人的不信任，他哼哧哼哧搬出來了其他的幾只小玩偶，塞在大熊懷裏：“一起看。”

顧舒眼神頗有些憾：“好吧。”

小雀并不覺得有什麽好“好吧”的。

他噘著，想著主人隨時可能發熱、頭痛、難、變，得像鑽石一樣，還是忍住了。

讓讓主人好了。

兩人選的是一部喜劇電影，電影中的AO因為一個大下雨天的不打傘，手推著椅在上坡途中骨碌碌淋雨，一個家道中落送外賣而在斜坡相遇。

相遇第一幕，天真懵懂的小白花O就因為不悉小電驢作，下坡途中把自己從小電驢上抖了下來，撞進了剛失的暗大佬A懷裏，整節十分刻意。

刻意到顧舒端著杯子一直在喝水。

隔壁的隔壁的小鳥倒是看得津津有味：“他飛得好準哦。”

是啊，好準。

顧舒有點想換電影了。

但小雀似乎覺得很有趣，邊吃著薯片，邊遞給，頭也不轉，目不轉睛地盯著4k超高清屏幕問：“主人吃薯片嗎？這個Alpha是真殘疾還是假殘疾啊。”

這還能有假殘疾？

顧舒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見屏幕上主撐著椅站了起來，在雨夜昏暗的書房裏怒拍桌面，看樣子能力碎大石，外加窗外電閃雷鳴的場景，萬籟俱寂之中，屏幕上悠悠飄過去一句彈幕“雷霆擊碎黑暗”。

的手指咔噠，停在“關掉彈幕”鍵上。

隔壁的咔嚓聲重新開始，小雀邊咔嚓邊嘆：“哇哦，真的假殘疾哎。”

顧舒放下遙控，面無表地坐穩了。

從小雀晃來晃去的袋裏出一片薯片，面無表地咬了口，心想，假的真殘疾。

可惜的心聲并沒有傳到電影裏，隨著故事帷幕徐徐拉開，劇不斷推演，主借假殘疾清除了一批潛伏在家族企業中的害蟲，嚇得一群落井下石的惡毒叔姨不敢手。

背地裏暗流洶湧的一片風平浪靜之中，小白花O由于撞到主正在手上行的電椅，害得椅載著兩人順坡咻的一下飛速倒退而損壞了控制組件，無力在三天湊齊一萬元償還主，只得敲響了主的家門，請求主允許他賣還債。

這個賣是很純粹的賣，主看著他哭得緋紅的眼尾，與白月神肖的面容，心中了惻之心，允許小白花O當家五個月家政償還債務，還特許小白花晚上繼續出去跑外賣，并借給他一架高檔大氣上檔次的可折疊自行車。

顧舒：……

小白花O白天當家政，晚上跑外賣，經過小白花的努力，跑了三天，善良的小白花就因為送外賣中途去救橫穿馬路的小孩，被走了價值一萬七的高檔自行車，失魂落魄的他再次回到主邊，撞上了主的易期……

“好了小雀。”

把畫面暫停在主跟男主卡在門的一刻。

“主人怎麽不看了？”

小雀困地轉過頭，眼眶裏還有些水，跟顧舒對上眼的一瞬，他下意識手想去眼睛，擋住自己紅了的眼眶。

半真半假輕嘆出口氣：“我頭有些疼，可能需要休息一會。”

“啊？”

小雀登時張起來。

他連忙起，懷裏的大黃都滾落到一邊，著急忙慌地想要去的額頭，下一秒反應過來，火灼般回了手，驚慌地了口袋：“主人，主人你等會。”

顧舒支著額頭，大腦冷靜下來居然確實有些微微的發燙，仿佛被電影燒壞了腦子一樣，皺著眉，探試了下自己的額頭，意外發覺確實有些升高，還沒來得及思索，就被小雀咔噠咔噠的聲音打斷。

小雀憂心忡忡地遞過來一個大袋子：“這袋子裏都是易期要用的，醫院說不知道需要什麽，就都拿了點。”

顧舒緩緩垂眸看了一眼，目凝住。

裏頭都是些什麽東西？

怎麽連小區裏的醫院都已經缺德到為了賺錢要給Omega推銷五種大小的計生用品了嗎？

小雀察覺到的視線落在最頂上，連忙解釋道：“這個是那個，有個站在門口的Omega送的，他說他是那個什麽員，發不出去了沒人要，看我拿這麽多藥，就多送我一些，怎麽了主人，是有什麽問題嗎？”

顧舒吐出一口熱氣：“沒有，小雀很厲害。”

當晚顧舒的易期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