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人機小鳥滴滴答 劇聊天/人機小鳥

秦繁大概也聽出來了。

本就沒有什麽迷茫和走神, 顧舒只是在秀。

有模有樣地捧起水喝了口：“嗯，Omega太黏人就是會有些煩惱的。”

“圓圓有時候也這樣，其實我是完全不需要那麽多花的, 我沒那麽喜歡花，但是他就是喜歡搗騰這些, 隔一陣子就會給我準備新的花，我們家臺的花也是他打理的, 我想攔都攔不住。”

“平時還總是要去接我, 我都說不用了，他非要我報定位，唉……我只能站在原地等他來接了。”

那不是因為迷路嗎？高中的時候把游泳館錯認為網球館。

顧舒彎眸：“這樣，那好的。”

秦繁頓了下，不知怎的, 莫名停滯了兩秒, 轉過頭看，稍稍淩的長馬尾在空中一劃。

顧舒坦然回：“嗯？”

秦繁了下, 幾秒後斟酌著說出不加斟酌的話，訝異的語氣誇張：“你居然還會說人話。”

顧舒指尖輕敲杯沿, 挑眸, 反問：“我怎麽不會說人話了？”

“上次我跟你說這事，你很認真地思考了一會, 認真地問我，圓圓有沒有可能是怕我迷路了才來接我的。”

顧舒完全想不起來這回事, 想了想, 驚訝于自己居然會直抒臆，輕輕點了下頭：“有可能。”

還是悉的配方。

秦繁一收，著椅子哐當哐當騎了兩下馬轉過來, 半跪著著椅背問：“顧舒，我發現你變了。”

“你變得……活潑了，更像從前的樣子。”

們倆雖是多年好友，但過了特定的時段，離開了共同的環境，兩人有各自的生活和工作，遵循著規律又相似的人生汐，不斷被推著朝前走，在不同時間節點裏，走過錯的重合默劇。

秦繁結婚了顧舒剛工作，現在都在準備要小孩了，顧舒才剛剛談。

婚後到底不像婚前，兩人的流更多在線上，顧舒又經常忙得像個陀螺，秦繁的朋友圈發出去五條，往往只有一兩條被點了個贊。

也是因此，秦繁不準顧舒的態度，覺老友忽遠忽近，悲從中來的時候在家裏彈幾遍《最佳損友》安自己，彈到原圓滿臉黑線地出來用枕頭砸，問是不是想被鄰居投訴，就連跟原圓上門拜訪都挑節假日確定顧舒有檔期在家的時候，以免耽誤的事。

原以為是顧舒忙著工作，把自己加班加了撿了小鳥，扣個1，問“哪裏有可以一次照顧小鳥從生病到活蹦跳的地方”，顯然做事滿腦子都是時間、效率、安排，ddl，再冷不丁發個TD的人機。

誰知道是因為寡太多年了。

秦繁嘀咕：“早知道我就讓你早點去談個，養鳥管什麽用，治不好你。”

顧舒沒聽清楚，問了句“什麽”。

秦繁搖了搖頭，老實坐回去，單手撐著椅背道：“沒事。”

早先顧舒養鳥的時候“人機”癥狀有所好轉，秦繁私下跟原圓蛐蛐，要是養鳥能把養正常些就好了，誰知道養鳥沒把顧舒養正常，鳥飛了車禍院腦袋一鍵清零，倒是正常不。

要不是顧小爸代別提顧舒鳥飛了的事免得刺激，秦繁還真想跟說道說道，怎麽就把那只小金雀弄不見了。

顧舒撿的金雀是只很活潑的小鳥，小小一只，喜歡站在的肩膀上，還喜歡哼來哼去，被秦繁搶了沙發會氣得跳來跳去嘰嘰喳，不就別開頭抱翅，一副了委屈很生氣才不要理你的樣子，有種天然靈的憨。

顧舒覺得這家夥不老實，但沒細想，此刻更關心另一件事。

“你的語氣很詫異，”敏銳問，“失憶前的我跟現在差別很大？”

“嗯，班味淡了，人機也弱了……你笑什麽？”

“咳，沒什麽。”

顧舒抵，輕輕彎眸，眸中笑意清淺。

想起人機小鳥。

這家夥真有些莫名其妙了。

別是談從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傻了吧？

秦繁垂了下眸：“顧姨那邊你打算怎麽說？”

“就，照說？”

“你那小男朋友是高門大戶出來的？”

顧舒想了想，展一笑：“我家出來的，名義上是白家的小朋友。”

秦繁盯了幾秒，嘆為觀止地往後一仰，拍了拍手道：“……可以啊顧舒，學會做僞證了。”

“這怎麽能算僞證呢，畢竟白家人也同意了。”

雖然顧舒自己也不清楚白家為什麽同意，不過既然同意了，過程就不必細究。

一牆之隔的臥房

小雀跟原圓齊齊窩在們家的按椅裏泡腳，暖烘烘的熱氣順著腳不斷往上攀爬。

了小熊外殼的小雀整個人陷進去，歪歪斜斜道：“好舒服。”

原圓嘆：“比邦邦的Alpha好多了，也不用微笑裝聽懂了。”

人機小鳥跟著學：“比邦邦的好多了。”

原圓腳背微微上弓，青筋微鼓，輕易水面：“比手機還好玩。”

“比手機……這個比不過。”

“網癮小O。”

小雀閉著眼睛：“小雀是有那麽一點網癮，不多，微癮。”

“就像現在，小雀總覺口袋在震，按椅的振幅還是太大了。”

原圓閉著眼：“是嗎，我好像也聽見震聲了，果然人就是要定時把手機放下來，好好生活，回歸本我，忘記所謂的社會規則，忘記Alpha，忘記……”

小雀睜開一只眼（@.-）

他把手機掏出來，做賊似地鳥鳥祟祟，屏幕亮起：

【搗藥第二名：小雀，飯否？閑否？我教你打憤怒的小鳥，現在我的聯網排名很高了，比你高1006名，看我帶你飛！！】

【小雪啾：小雀會飛呀】

【小雪啾：微胖小鳥雪地支棱.jpg】

【搗藥第一名：抱歉，不好意思小雀，我一會沒看他就玩手機，希你不會到冒犯，弟弟喜歡胡言語，你當然可以自己飛。】

【搗藥第一名：最近天氣轉涼，要是有不舒服的話要及時看醫生，我認識幾位不錯的私人醫生，可以□□，需要的話我發給你，記得穿多一點，我看你上次朋友圈的那張照片就穿得太薄了。】

【小雪啾：謝謝哥哥，不會的。】

隔壁閉著眼的原圓深吸一口氣，開始嘆氣：“你說是不是故意欺負我？”

小雀手忙腳地把手機收了起來。

原圓睜開眼，斜菱形金花紋的天花板，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他就這樣坐著，隨手一揮，指著天花板，甩出一道拋線，連接到拋線盡頭一地的積木，咬吸了吸氣，可憐道：“小熊變的小鳥，你看看，就給我買這些東西敷衍我，說不寶寶可以玩，我也可以玩。”

小雀跟著，見了天花板。

“我懷疑不我了，姨姨說，催早點把我和小寶提上日程，轉頭跟我說買一些玩裝一下得了，還說要把比奇和比樂送走騙姨姨，要不是我提醒，都不知道孕期貓狗除蟲就可以在家裏養著。”

“我覺得我的婚姻好失敗，太失敗了，我今早狠狠給加了兩床被子，完全沒反應的，你說我要先孕後嗎？”

這些小雀得很，他把手機藏好了，整個人也放松下來，自然地靠在椅背上，同角度斜天：“哇，先孕後，好新的題材。”

“那先婚後呢？”

“這個小雀，都是要走流程的，你們現在了嗎？有的頂流夫婦三年都不的。”

原圓不太確定：“了吧，我們都飯了。”

“進度很好呀，接下來你們就可以裝彼此的啦。”

“我應該……裝過了，我之前拿花去接，打著電話，接過我的書簽了個名，還說以後家裏的賬單可以直接從卡裏出，讓我不用給簽發票，沒必要多此一舉。”

小雀想了想問：“那那張書可以取錢嗎？”

“當然……不可以的。”

小鳥罵人：“花你錢的壞人。”

原圓下意識想維護他的Alpha：“也不能這麽說吧，有時候還是很靠譜的，假裝備孕還買了一大一小兩個圍兜呢。”

小鳥好奇問：“你跟小寶寶的？”

原圓咬了下，有些失落道：“大的我們家的比奇可以用，小的……我們家的蛋也可以用。”

人機小鳥義憤填膺重複：“浪費的壞人。”

騙子。

“沒關系的，小雀，”原圓輕輕搖著頭，反過來安他，“我都可以的，那個小的我都想好了，到時候你帶回去給你們家小鳥用，買的還是果粒橙的呢，說不定你們家小鳥會很喜歡。”

小雀一愣，瞪大了眼睛。

原圓搖了幾秒，沒等到回話，天困問：“怎麽了？”

“沒，沒事，我，我們家小鳥，怎麽了？”

“等等，我這記，不好意思啊，我想起來了，秦繁說顧舒把那只小鳥養丟了，讓我別跟說，你剛才說了很多你們之前的事，我以為你也知道，就跟你說了，你……知道就好，別跟說啊。”

小雀松了口氣，他悄咪咪手，手，躺平含糊道：“小雀不會說的，別跟說。”

“波”按鈕閃了閃。

“好，”下按椅突然一陣搖晃，原圓差點被搖勻，他沒多想，等這波過了，坐好扶穩，繼續道，“那小圍兜，我只能自己留著了。”

“唉，這個大不發音的大小，就算是家裏以後有了小朋友也用不上，要是小鳥回來了，也許還能有用。”

“不過現在嘛，”原圓笑一下算了，他面無表，“是秦繁敷衍小寶的罪證。”

“我~今晚要~給加三床~被子。”

Omega著天花板，邊搖邊堅持說完了整句。

同樣天的小雀一，自被按椅開，只能在旁邊嗯嗯附和，掩飾心虛。

主人應該不知道小鳥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