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郁悶小鳥啾 他是怎麽變小O的？

顧舒發現小雀有些悶悶不樂。

一開始沒多想, 以為是開會開久了，小雀一個人無聊，把他從置架上接下來了腦袋, 哄了他兩句。

小雀低聲應了，站在的辦公桌上, 蒙頭吃蛋糕。

顧舒以為他了，滿懷地跟他說“寶貝吃慢點”。

“我們小雀很無聊是不是？本來一個半小時就該回來的, 散會後負責人找我討論一些問題, 就耽誤了一會。”

小雀扯著紙巾一角：“負責人太好了。”

顧舒沒聽懂，略微吃味地問：“怎麽不說主人太好了，小雀不想主人嗎？”

小雀靠在手邊，悶聲撒：“想主人的。”

顧舒心又好了，他的臉：“主人忙完帶小雀去吃好吃的, 吃完帶你出去玩。”

下午要去的高爾夫球場有個花園餐廳, 餐品種類多樣，味道不錯, 據說新來了位藍帶甜品師，更新了餐單, 略看過了, 有幾款小雀應該會喜歡。

就是他現在這個大小，估計每款吃一口就飽了。

小鳥打起點神, 鑽進了的口袋裏，看瀏覽著文件, 然後在上面簽字, 筆走龍蛇，字跡飄逸。

主人的字確實跟他的蘿蔔字有很大區別。

小雀心有些低落，看了會, 又鑽進去躺著。

媽咪不喜歡小雀嗎？

他不看小火車的話，媽咪會不會更喜歡小雀一點？

還是說因為小雀太稚了，媽咪才不喜歡小雀呢？

胡思想的小鳥沒意識到自己邏輯的，靜靜發了會呆。

大門開關，嘈雜的環境音喧而複靜，隨著車門關合，徹底隔開外頭的風聲，車輛緩緩開，顧舒拉出屜看了眼，沒有東西能投喂小鳥。

“主人。”

“嗯？”

他著口袋，仰頭看，問：“小雀看小火車會不會太稚了？”

“不會，我們小雀是小鳥O，看什麽都不稚。”

“可是其他Omega好像不看這些，”他抿了抿，“裴總助已經在看文件了，原圓看的是育兒故事書，只有小雀在看小火車。”

“小火車不稚另說，我們小雀又不止看這些。”

車窗關合後，四周環帶的燈不夠亮，顧舒放下車小桌板，將他放在上邊，找了塊首飾盒裏的方形墊子，墊在後面充當靠背，示意他坐下：

“我們小雀還看電視劇和電影、小說，最近還出去學了很多課，給主人帶了很多小禮，怎麽會稚。”

小雀看的電視劇和電影都是片，喜歡看的書是狠狠和金雀相關題材的小說，學的課都是人家學過的基礎課，最近在基礎課的基礎上是學了些新的社課，但外出學習沒幾次就跟主人申請在家養小鳥蛋了。

他應該是心虛的，但主人說話很好聽，小雀喜歡聽，他坐在小桌板上，聽得耳朵微微泛紅，臉紅撲撲地問：“真的嗎？”

顧舒給他把服理好：“真的，我們小鳥怎麽把自己弄得的，剛才發生了什麽事嗎？漂亮小鳥的帽子都丟了。”

耳朵紅紅的小雀自然地接：“漂亮小鳥遇到了媽咪。”

不等顧舒疑，他繼續說了下去：“是主人的媽咪，讓小雀轉告主人，周六下午要回家。”

顧舒指尖一頓，繼續幫他理好風領：“你們遇上了？什麽時候。”

“就剛剛，主人開會的時候。”

“小雀不知道算不算遇上了，媽咪看見了小雀的電視，小雀躲起來了，應該沒看見小鳥才對的，可突然說了句讓主人周六回家。”

小雀不知道顧舒辦公室有可以藏人的生活區，顧舒私心不想把小鳥放在裏頭玩，想讓他陪著自己，就沒有這件事。

略一想就知道，母親以為小雀藏進了那邊，在裏頭躲著，這事不彩，以的格也不會為了教育耽誤太多時間。

難怪方才小雀吃小蛋糕的時候，桌面的相框好像微微挪了朝向。

“媽咪是不是了照片？”

“是的，”坐著的小雀乖乖點頭，有些沮喪地彎下腦袋，“看了一會小雀的照片，沒有跟小雀打招呼就走了，只留下了一句話。”

顧舒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小鳥的腦袋瓜在胡思想，結合小火車被關掉和他說自己稚的事，輕易推理出個中邏輯，無奈地了他的腦袋：

“小雀不稚，看畫片也不稚，小雀是大人了，能看畫片的大人是很可的大人，至于媽咪，只是不喜歡看畫片。”

“真的嗎？”

“嗯，喜歡的東西很，小雀可以理解為，大部分Omega喜歡的東西都不喜歡，不跟你打招呼是因為會很尷尬。”

顧舒眼也不眨地胡謅，把事輕拿輕放：“經常尷尬的，不會跟Omega相，所以小雀也不要把這事放在心上，萬一突然跟你打招呼了，小雀不會覺得有點嚇人嗎？”

小雀順著思路想了想，輕輕點頭：“好像是會有點嚇人。”

顧舒同他確定：“對著空氣說話嚇不嚇人？”

“嚇人的。”

“所以其實是不想嚇到你，才不跟小雀說話的。”

是怎麽推導出這個結論的？

小雀瞪圓了眼睛，抿抿，眨一下。

好像很有道理。

他點點頭，喃喃重複道：“媽咪是不想嚇到小雀，才不跟小雀說話的。”

“對。”

顧舒面不改：“下次小雀見到，可以跟說說話，只是不會說人話而已。”

反正顧董也不可能對一個這麽年輕的小O發脾氣。

這樣嗎？

小雀眼睛一亮：“小雀會說人話。”

他可是很厲害的小鳥。

“嗯，我們小雀教教。”

顧舒說完，睫輕輕一垂，點了點他的肚子：“那小雀周六跟主人一起回家好不好？”

小雀想了想，點頭又搖頭。

顧舒他：“寶貝到底是去還是不去？”

“小雀想去的。”

小雀是只樂于助人的小鳥，他很樂意幫助主人的媽媽，也想見到小爸，他前段時間還給小雀做了漂亮鬥篷，小雀想當面表達他的謝。

“但是……”

小雀側過，給展示了下翅膀，深深嘆出一口氣，肩膀慫下來，手肘撐著膝蓋，托著臉發愁道：“主人看，小雀的翅膀變不回去，只能變圓球小鳥。”

“只有翅膀變回去，小雀才能變回正常的大小，之前小雀也是努力了很久才把翅膀收進去變Omega的，不知道為什麽現在又出問題了。”

興許是小雀做事奇奇怪怪可可的，再加上事一波波無暇思考，顧舒接“人是小鳥變的”這事出奇順暢。

現在反過來，小雀一說要變人還要條件，頓時生出幾分“原來人是小鳥變的”的微妙。

小雀是小雀，是小金雀，不是小間諜也不是大山來的小O，他只是一只有些單純又熱忱的小鳥，恰好遇上，喜歡，又恰好能夠變小O，于是想辦法進了家的門。

頓了頓，抿問：“小雀之前是怎麽變Omega的呢？”

“小雀……”

小雀撿到了一只兔子。

撿到兔子的那天天氣很好，是周六，主人前一天加了班晚回家，小雀不大高興，窩在籠子裏不肯出來發小脾氣，主人看出來了，以為他是太久沒有曬太，于是決定帶著小雀出去走走。

家裏的《培育金雀的一百種方法》說，金雀是需要曬太的小鳥，一天至曬一次，顧舒前一天沒能曬小鳥，于是決定在周六這天曬兩次。

早上帶著小鳥出門溜了一圈，把小雀放在廣場舞的隊伍旁邊，讓他看人家跳舞，還問小雀為什麽不學他們一起跳，傻乎乎的小鳥跟著轉了一圈，差點轉暈，被顧舒從籠裏抓出來了腦袋，好不容易才哄好，再怎麽說也不肯回去。

也就是那時，小雀一邊在掌心跳來跳去啾啾哭訴“主人欺負小鳥”，邊瞄到了石凳上的小兔子，小鳥驚呆了，掛在眼角的眼淚都沒掉下來，便歪了歪頭，問“你是小兔子嗎，怎麽在看人類跳舞”。

小兔子也看到它了，一對紅眼睛似乎有些震驚，不過很快它就一扭頭，馬上蹦走了，兩條耳朵甩得飛起。

小雀搞不明白，但他忘大，很快把這事拋在腦後，繼續跟主人哭訴。

等到了飯後，顧舒再帶著他出來逛花園時，他就只肯站在顧舒的肩膀上了，顧舒管不了他，索他也很聽話，就由著小鳥在肩頭走來走去。

也就是那時，小雀聽見兩個神匆匆路過的黑人說：“兔子不見了還要來找……”

另一個A肘了下他，示意他有人路過，讓他住口。

沒過多久，主人也接到了兔子不見的電話，麻煩幫忙找。

主人對于找兔子沒什麽興趣，興致缺缺地把事轉給裴總助去安排，但驚呆了的小雀很有興趣。

“……小雀帶著主人找到了小兔子，小兔子在我們家住了一下午，它教了小雀怎麽變人，還笑小雀是笨蛋。”

提到這事，小雀還有些委屈，他抿著：“小雀才不是笨蛋呢。”

“當時兔子跟小雀說只要……好像是只要把翅膀收起來，想象自己是人就好了，小雀發現沒用，于是狠狠地嘲笑了兔子是笨蛋。”

“後來兔子走了，有天小雀收到了一封信，信上有個兔子印，跟小雀說，只要去一個地方，就可以變Omega了，小雀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