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nbsp;nbsp;學姐給學弟畫的大餅，學弟吃得又香又甜！

“我們三個就這樣打了很多天工，大家都覺沒勁的……”

“結果有一天，大橙子說，既然到哪裏都是打工，不如我們單幹怎麽樣？”說到這裏，梁鈺眼睛一亮。

“說，反正在這裏也是當廉價勞力，就算畢業後能在這裏實習，還得聽別人指揮。不如我們自己辦一個公司，一邊賺錢，一邊搞研發，想研究什麽方向就研究什麽方向。”

說到這個，程之遙臉上也浮現出笑意：“我其實已經想了一段時間了，還以為你們不會同意我這個想法呢。沒想到你們也早就不想在那幹了。”

“心有靈犀一點通嘛！”梁鈺對眼，然後道，“雖說唐納德教授上的環大吧，但總覺他把我們一群要聽他指揮的小機人……而且他是不是有點瞧不起人？”

程之遙攤手：“一將功萬骨枯。他給自己的定位至高無上，我們就只能做他腳下的白骨嘍。”

狄蘭慢吞吞道：“雖然當時我同意你的想法，但你對他袪魅得那麽徹底我還是蠻驚訝的。畢竟你曾經無比崇拜他，甚至因為睡過頭錯過他的講座，就懊悔到發誓改變自己的奇葩作息……”

程之遙表示抗議：“我要澄清一下我沒有崇拜過任何人，我只是曾經非常欣賞他的研究理念，後來發現他知行不一才對他到失。我是對事不對人。”

又不忘強調：“而且我作息很正常。”

“無可救藥兩個人。”梁鈺邊吃飯邊搖頭咕噥，又興高采烈對李衍說，“所以我們從國外回來後，就開始籌備自己的工作室。因為游戲是互最強的，所以我們打算從游戲行業手。就是你今天看到的工作室啦。”

李衍已經吃完飯了，正兩手撐著下，很興趣地聽著三人你一言我一語，介紹著工作室的誕生。

他雖然聽不太懂們要做些什麽，但是很喜歡們這種目標明確，想做就去做的覺！

程之遙說：“我們將游戲工作室取名為‘萬花鏡’，就是萬花筒的意思，寓意為千變萬化，生生不息。”

李衍托著下星星眼看著。他覺得這真是個很好的名字哎！

狄蘭滿意點頭道：“做游戲，我當時就很欣賞這個想法。游戲很賺，這我們都知道。早就該做游戲了。”

程之遙說：“然後賺了錢你就可以盡地買天文遠鏡了。”

狄蘭打了個響指：“沒錯。打工來錢實在太慢。還要求朝九晚五按時到崗。不可理喻。”

“那倒也不至于不可理喻吧！”程之遙高聲道。

梁鈺哈哈大笑，對李衍解釋道：“半仙兒最近迷上了天文學，買個遠鏡就能花掉不積蓄。所以一直夢想能一夜暴富。”

程之遙開始吐槽：“剛認識時候還癡迷研究人類學，天天出去做田野調查。自從迷上天文學，作息都不正常了，什麽吸鬼作息。”

“人類社會我已經研究得厭倦了。翻來覆去就那麽點事兒。”狄蘭說著，冷漠的臉難得浮現了一抹溫和向往，“我現在才發現，只有宇宙才是無限的，神，浩瀚，每時每刻都能給人新鮮……”

程之遙無打斷：“那你之前人類學到底研究的什麽，不是說已經有了果還要出書？我們到現在都沒看到那本書在哪，不會還存在你腦子裏吧！”

狄蘭笑得高深莫測：“盡嘲笑吧，愚蠢的庸衆。雖然你們注定讀不到我的書，但終有一天，你們會到這本書給你們生活帶來的啓發和改變。到那時，你們會謝我的。”

“半仙又來了半仙，玄之又玄，不說人話~”

幾個人嘻嘻哈哈了一陣，梁鈺想起李衍。看他不怎麽說話，就有意把他帶進來一起聊，于是問他：“聽我們說了那麽長時間，小李學弟一定覺得無聊了吧？”

李衍搖搖頭：“我不覺得無聊，我覺得這些聽起來很有意思。”

這是他的真心話。他真的覺得聽們天馬行空扯來扯去有意思的。

梁鈺笑瞇瞇道：“那小李學弟，你之後有什麽規劃嗎？”

李衍想了想，說：“我現在沒有什麽規劃。我本來為生活費發愁，可現在已經有了一份很好的兼職，不愁生活費了，我很滿足。”

想到了什麽，他又說：“不過接下來我想再多打幾份工，這樣每個月能攢下一點錢，就能攢夠明年的學費了。”

這話一出來，另外三人都被他的貧困程度給震驚了。

梁鈺吃驚：“你連下學年的學費都開始規劃了啊！不是，學費也全靠你自己掏啊？！”

李衍說：“是啊，我自己能掙錢。我學時的學費就是我暑假打工掙來的。”

程之遙也有點難以置信：“所有學費都是你打工自己攢的？”

李衍重重點頭：“嗯。我暑假在電子廠打了兩個月的工，除了學費，還能剩下一點生活費。”語氣平靜，甚至還出一驕傲。

衆人一下子都沉默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年。

不知道是因為營養不良還是其它原因，雖然十八歲了，但他看起來就像青春期骨骼條得很快，其它方面卻還沒有跟上的那種男孩。個子高是高，但太瘦，服穿在上空空地，站起來的時候，就像風中一桿細細的蘆葦。

現在已經秋，天氣轉冷了，他卻還穿著一件薄薄的洗得很幹淨的外套。瘦削的肩胛就從廉價風的布料裏了出來，看起來瘦骨嶙峋的。

這讓另外幾個人的心都有些沉重了。

還是梁鈺先開口了：“那個……小李學弟啊，如果真的很困難的話，你可以申請貧困生補助的，還能申請助學貸款，咱們學校給學生的幫助渠道還是多的。不要強撐，你剛學，其實不用這麽辛苦……”

“我不需要助學金，也不需要貸款。”李衍卻果斷拒絕了。

“把這些留給更需要的人吧。”他說，“我自己有手有腳，我能養活自己，不用靠任何人。”

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是帶著倔強和驕傲的。一邊說話，他一邊認認真真把自己的餐盤收拾好，又用紙巾把桌面幹淨，一不茍。

程之遙看著他。

雖然兩頰還有點沒褪去的嬰兒，但是上瘦得骨頭都突出來了，出的手腕白淨細瘦，跟他整個人一樣著倔勁。

程之遙思索了一下，說：“雖然你不要一分錢報酬，但我們也不會忘了你慷慨無私的幫助。我們已經商量好，等到這個游戲開始盈利，會把這個游戲利潤的5%以分紅的形式給你。”

神輕松起來：“等到游戲賺到錢，你也有分紅了，就可以不用這麽辛苦，做點你這個年紀該做的事，比方說上上課啦，練練琴啦，參加一些國際鋼琴比賽啦，旅旅游啦……”

李衍卻拒絕了：“我不要這些錢。”

“為什麽？你是覺得5%聽起來太嗎？”梁鈺說，“不要小看這5%哦，如果利潤一個億，那5%就是五百萬了！”

李衍搖搖頭：“不是的。我是說，我自己可以賺錢。你們把這些錢拿去發展你們的工作室吧。”

他認真地說：“你們做的事雖然我聽不太懂，但覺是很有意義的事。我想盡可能幫助你們的夢想，我也想看到一個千變萬化，生生不息的世界是什麽樣子的。”

三個人再次被這個自強不息、無私奉獻的學弟給深深了。梁鈺地說：“小李學弟，你這樣，讓我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看向另外兩人：“怎麽辦啊，我們該怎麽回報小李學弟啊？”

程之遙著李衍。

“用錢來回報，太俗氣了。”說。

對李衍說：“如果創業功了，我們要給你用錢也換不來的東西。我們要給你一個充分發揮才華的舞臺，我們要讓你的天分被所有人看見。”

輕輕松松就給他畫出好大一張夢幻的餅：“我們會為你辦一個專門的音樂會，就在那個達米拉可夫斯特拉斯基金大廳，到時候，你的音樂會被全世界人聽見，你的才華會為所有人驚嘆……”

達米拉可夫斯特拉斯基金大廳是音樂的聖殿，也是全世界最著名最奢華的音樂廳，全世界的音樂人都以能在那裏舉辦音樂會為榮。

李衍就有點害：“能去那裏的都是最頂級的音樂家，我沒想過自己也能去那裏……”

“你當然可以啦，”程之遙非常肯定地告訴他，“你有為最頂級音樂家的潛力。我相信你能為頂級音樂家。”

的話中蘊含著一種力量，仿佛經說出的一切話語，都不再是夢想，而是確定無疑的事實。

李衍看著的眼睛。

的眼睛也是明亮而堅定，像燃燒著不會熄滅的火焰。這雙明亮的眼睛告訴他，描繪的不是好的未來，而是某個手可及的現實。

李衍覺那雙眼睛裏的火種掉到了自己心裏，自己的心也慢慢被點亮了。

其實他并沒有很想去達米拉可夫斯特拉斯基金大廳，也不覺得自己有能力去。

但他喜歡學姐被學姐堅定地著。

心裏暖烘烘的。灑滿了暖暖的希。

覺什麽都不用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