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nbsp;nbsp;學弟要送學姐新年禮啦！

時間過得飛快, 轉眼就來到了十二月末。

聖誕節一過，節日的氣氛就濃厚起來。再過幾天就是元旦假期，舊年過去新年到來, 大家都忙著回顧過去一年，把沉積的舊事趕一趕進度、未完的心願盡快完, 一輕松接新年的降臨。

最後一堂課結束。李衍跟老師道了別, 拿著自己的琴譜走出了教室。

現在是12月31號, 本年度的最後一天。

正值下課時分, 校園的道路上到都是剛下課的學生。大家都在興地討論著年的事，討論要去哪裏玩, 去做點什麽有趣的事紀念即將過去的這一年，去和誰一起度過零點的鐘聲, 還有江邊那個每年年都會舉辦的大型煙花秀……

李衍混在熱鬧的人群裏。他沒有和誰討論年自己的安排，也沒有什麽出去玩的打算，似乎這只不過是對他來說再普通不過的日子。

可是，李衍雖然沒有開口，卻也有自己的小。在這種富有儀式的節日, 他也有自己想要完的事。

李衍悄悄打開手機銀行。

兼職的薪酬這幾天也陸陸續續趕在放假前發下來了。李衍一直在努力攢錢, 現在, 到了檢驗果的時候了。

他點開餘額頁面，看了看上面的數字。

啊！已經足夠給學姐買禮啦！

李衍好開心好開心！他立馬邁開腳步, 在人群中穿行著，歡快地朝校門口的公車站跑去。

他要去市中心的商場，把那件他一直想送給學姐的禮買下來！

兩小時後。

李衍從商場裏走出來, 開開心心地往回走。

天已暗, 風呼呼地吹著，寒風凜冽。天氣冷得很, 白天的雲朵也厚厚的，沒什麽，到了晚上降溫更是厲害，空氣中彌漫著一意，似乎要下雨。

可這也擋不住人們年的熱。大街上到張燈結彩，人如織，風中傳來人們的歡聲笑語，一派熱鬧的景象。

李衍手裏提著的是打包好的禮。因為是送人的，所以這個禮被細致地包裝好。在呼呼的冬風中，他生怕禮到寒風的損壞，便小心地將其放進棉中，護在懷裏。

他上穿的棉質量也并不是多好，在寒冷的冬天有些有些風。還好有件圍巾護住脖頸，卻也是杯水車薪，難以完全抵寒冷。

可是李衍一點也覺不到冷。

懷裏的那件禮焐得他心口熱乎乎的。他恨不得立刻飛回學校，見到學姐，然後把禮送給學姐，對學姐說：新年快樂！

想到這裏，李衍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白皙的半邊臉藏進了圍巾，只出兩只眼睛，在燈的映襯下，亮晶晶地，很甜。

那、萬一學姐現在不在學校怎麽辦呀！李衍突然想到。

那就沒辦法送學姐禮了！

李衍呆住。他急忙掏出手機，猶豫了一下，還是給學姐打了個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聽筒裏傳來那個悉又好聽的聲音出他的名字：

“喂？李衍？”

李衍的心歡快地跳起來。他按捺著激的心說：“學、學姐！”

電話那頭傳來幾聲輕笑。李衍聽見學姐問：“找我什麽事呀，說吧。”

李衍忽然很不好意思。他把臉往圍巾裏藏了藏，道：“也沒什麽事……就是、就是有些事想跟學姐說……”

他站在商場外明亮的玻璃櫥窗旁。玻璃上是他說話間呵出的霧氣，他害地用手指在霧氣上畫圖案。

“學姐你現在在學校嗎……”他答答地問。

“額……我現在在校，不過呆會兒要出去。有什麽事呀，就現在說吧。”學姐說。

李衍呆了一呆。學姐馬上要出去，那就不能立刻把禮送給學姐了！

他急忙問：“那、學姐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電話那頭學姐的聲音猶豫了會兒：“嗯……不確定。今天回來的話，恐怕也要很晚了。你的事很急嗎？你可以現在跟我說，我看看出去前能不能理完。”

可是、可是送禮這件事，就是要當面給一個驚喜。電話裏說，那算什麽呀……

李衍小聲道：

“但是……這件事要當面說的……”

學姐在電話那頭笑：

“這麽重要的事啊。那你現在過來，我等等你。”

李衍當然不能讓學姐等。

一方面，學姐忙著去辦其它事，現在并不是送禮的好時機。

何況從這裏坐公車回校，最快也要半小時。他怎麽能讓學姐放下手頭的事，就為了等著他呀！

于是李衍說：“學姐你去忙吧，這件事不急的，可以等到你回來再說也不遲的！”

“這麽懂事呀。”學姐語帶笑意，“那就這麽定了，等我回來第一時間給你理。”

李衍抿笑著，捂了捂懷裏的禮，問：“學姐你幾點回來呀？我等著你！”

學姐卻說：“這還真不一定。你今天別等我了，該忙忙該休息休息。”

啊……

李衍垂下眼，微微有些失。

“這樣吧。”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失落，學姐又說，“明天上午我在校，有事的話，明天上午你來找我怎麽樣？”

李衍的眼睛重新亮了起來。

“嗯！”他眼睛亮晶晶地，重重點了下頭。

明天是新年第一天，明天再把禮送給學姐，也很有意義！

那邊正要掛了電話，李衍卻說：“學姐等一下！”

電話那頭的人停住，問：“怎麽了？”

李衍紅著臉，在面前的玻璃上畫出兩顆小心心。

他害地說：“學姐，新年快樂！”

電話那頭的人笑著說：“謝謝~也祝你新年快樂。”

李衍心滿意足地掛了電話。

他快樂地往學校走去。

他要馬上回到學校，等著學姐！

他已經迫不及待期待新年的到來了。

~~~~~~~~~

程之遙掛上電話，笑著搖了搖頭。

攏了攏厚厚的大，繼續朝前走。

前方是一座頗現代的流線型建築，設計風格獨樹一幟，旁邊標注著“華海大學智能科技實驗室”的字樣。

程之遙走到門口，掏出一張卡片，門路刷開了門。

進去之後，徑直乘電梯，來到五樓。

五樓人不多。明天就是假期，大部分人都回去休息假日了，只有極個別實驗室，從窗戶中出燈。

程之遙來到一間著亮的實驗室門口。

這間實驗室的燈，不是照明燈的燈，而是某種幽□□，略顯黯淡憂郁些。

門是虛掩著的，沒有關。程之遙在門口站住，過玻璃窗，往裏面看去。

空的實驗室，沒有開燈。那幽藍的燈，是實驗室那塊巨大的立電子顯示屏發出來的。

電子屏上有複雜的數據在自計算運行。電子屏下坐著一個人，靠在椅背上，略顯孤獨和蕭索。面對著下面的小的分屏上變化的數據和代碼，也不管不問，只發著呆，不知在想些什麽。

程之遙看著看著，臉上逐漸浮現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悄無聲息打開了門。

那人沒注意到的到來。

程之遙安靜無聲地走了過去，走到他後，微微低頭，在他耳邊幽幽道：“做什麽呢？”

“哎呦我……你嚇死我了！”趙明軒一個激靈，差點要從椅子上跳起來，對後人怒目而視。

平複好心跳後，他重新轉過頭，看著電腦屏幕，氣無力道：“是你啊。”

也不問來幹嘛。答不理的樣子。

程之遙并不介意他的冷淡。

微微一笑，手搭上他的肩膀，拍了拍，低聲在他耳邊道：

“年夜還這麽積極，在實驗室加班用功呢。真不簡單啊……”

趙明軒冷哼一聲。

他又恢複了平時那種勁兒勁兒的模樣，昂著頭，一邊在鍵盤上劈裏啪啦敲打，一邊道：“我這種專心搞學的，跟你這種不務正業的，到底是雲泥有別啊——”

程之遙一點都不生氣。愉快地笑了一聲，回手臂，撐著桌子看他電腦數據，邊道：“第一小節第三行，第二小節第二行，第六行，第四小節的……”

趙明軒的臉隨著的每一句話而越來越紅。

“我知道這裏有bug！”他怒吼著打斷，邊一個個回頭改正，并強辯， “我故意留的！”

“故意的啊？我還以為你夢游閉著眼寫的，”程之遙笑著說，“難怪這bug這麽多，打眼一看bug裏長了串代碼。學大師，放假了也不休息，原來是在研究bug啊……”

說著手要去他頭。

“走走走你起開！”趙明軒打開的手，然後揮手就開始趕，“煩人……”

程之遙“嘖嘖嘖”地搖頭，直起。

“你可真一言難盡。別人見到自己的朋友都歡天喜地濃意，就你跟要十大酷刑一樣。怎麽這麽不解風呢？”

趙明軒看向的目充滿了懷疑和不信任。

“你到底來幹嘛？”他問。

程之遙笑：“今天可是年夜。我來找我男朋友，當然是為了跟他共度良宵，迎接新年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