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nbsp;nbsp;學弟把的碼藏在曲子裏寄給學姐聽！

程之遙又變得忙碌了起來。

每天泡在公司, 搭建海外業務框架，看起來力百倍。

或許是太忙了。不知什麽時候起，學會了煙, 提提神。

覺得煙霧升起的樣子很讓人安心。沒人的時候就會點上一，看著煙霧裊裊升起, 靜靜出神。

損友們開始經常拉出去玩。

程之遙看著腳邊一大筐水氣球。

“這是什麽？”問。

“水氣球啊。”狄蘭拿起一個水氣球, 往後退幾步, 掄起膀子使勁一扔！

水氣球“啪”地裂在對面的牆上。那裏畫著一個圈, 寫著“反派”二字。

狄蘭遞給一個水氣球，一本正經：“把這當反派, 使勁打！很解。”

程之遙握著水氣球，滿臉黑人問號。

梁鈺熱心上前：“是不是沒覺？來來來我給你找找覺……”

說著掏出某個上市集團老總的大幅照片上去。

程之遙雙手扶著額頭, 言又止，滿臉寫著“what！？”

“喂你們這……太逆天了，萬一被人家知道了還得告我們侵犯肖像權！”

損友們雙手拿著水氣球晃過來晃過去。

“那又怎樣啊！”

“不高興就要發洩出來啊！”

“沒錯！打倒邪惡勢力！棒打鴛鴦，可惡啊可惡……”

程之遙搖著頭轉要走。

兩個小夥伴上前，把在中間不讓走, 還學著蠟筆小新的語氣說話。

“失就要哭出來, 哭出來就好很多……”

“哭吧哭吧, 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你們真是夠了！！”程之遙說，“就算我哭也不會因為失！”

又著水氣球, 冷酷評價：

“稚！”

往外走去。

梁鈺狄蘭舉著水氣球站在原地，看看彼此。

程之遙走了幾步。

忽然猛地轉，一個甩臂！

水球“啪”在牆上。

“反派”飄飄落在地。

兩個小夥伴烏拉烏拉舉著手歡呼著又來。

程之遙被在中間, 也咧笑了起來。

盡管如此, 程之遙煙的習慣還是沒戒掉。

周圍的人都覺得出了問題，可覺得自己沒什麽問題。雖然煙不是什麽好習慣, 但這麽多人都煙，多一個也沒什麽。

何況其它地方都始終保持著良好的生活習慣。覺得自己心健康，哪哪都棒極了。

當然，除了有時候，夢裏會有某個人跑回來。

“你想不想我？”漂亮的青年纏著問。

“不想啊。”在夢裏，依舊很。

“撒謊。”他說著，纏住，撒，“可是我很想你……”

茂的發在臉側蹭來蹭去。抱住他，埋首在發間，深嗅著他頸的氣息，一晌貪歡……

又或者。

“有沒有後悔趕我走……”耳旁有一個聲音地問。

“我沒有後悔。”板著臉，對著電腦，一心工作。

久未聽見回音。

回頭。

他依舊在邊，像的藤蔓纏繞著，安靜守著，眼睛忽閃忽閃看著，清淺呼吸噴在頸側……

有時候卻又在流淚。

“為什麽要拋下我，”他哭著，臉都哭紅了，“我恨你，我恨你……”

捧著他的臉，想要去淚，卻總也不盡。

“你恨我吧。”一點一點著淚，面無表，“我不後悔，我絕對不後悔……”

更多時候則依偎在懷裏，很安靜。

“我在等著你，你要快點來找我……”

看向他。

他幸福地瞇眼笑著，仰頭看著，臉蛋紅紅的。

滿眼希。

了，手，想他的臉。

……

程之遙睜開眼。

晨熹微，空氣微冷。

邊空空。

轉過頭，失神地看著天花板。

然後把手臂放在額頭上。閉上眼，力似地，長長吐了一口氣。

你，真的還在等我嗎……

*

某種東西在啃咬著的心。

開始刻意屏蔽掉關于他的一切消息。似乎只有這樣，就能驅散那個夢裏頻頻顧的影子。

然後把更多力集中在工作上。

海外業務不好拓展。外面的對手依然強勁。好在全球游戲并沒有被壟斷，們穩紮穩打，倒也漸漸闖出了一片天。

現在需要的是一款游戲。一款能讓們揚名立萬，打出風格的游戲……

忙了一天。

下班時分已經是深夜。

程之遙驅車回家。

等紅綠燈的時候，聽見旁邊的跑車，外放著一首歌的聲音。

程之遙在車窗上撐著腦袋，漫不經心地聽。

這是一首流行歌曲，最近經常出現，因為旋律很好聽，大街小巷都作為bgm播放。

程之遙本來沒怎麽在意。

只是在副歌的間奏，突然聽到了一個悉的旋律。

或許是因為夜晚的街道很安靜。又或者是跑車音響不錯。

把這一段旋律聽得真真切切。

很悉的風格，好像聽誰彈過。

久遠的記憶浮。眼前浮現出一個彈琴的影。笑著，彈著一樣的旋律。

——我終于知道那句話什麽意思了。

那個影子說，臉微微有些紅。

——是“我你”的意思……

程之遙忽然心了一下。

打開聽歌識曲。

面板上出現音樂識別結果。是一首《紙飛機》的曲子。

作曲是Morse。

Morse……

程之遙微微有些失。

不是他……

綠燈向前。繃角，驅車回了家。

接下來幾天，沒事就單曲循環著那首歌當背景音。也不知為什麽，可能就無聊吧。

歌手用富有的嗓音淺低唱。

「紙飛機折旋律，就藏在第十二道紙裏

折了三十一個紙飛機，哪個能飛到你手裏……」

程之遙在辦公桌前忽然頓住。

忽然想起來了。

——為什麽要學斯碼？

——因為，我們可以把重要的話藏進音樂裏

——這是只有我們兩個人知道的小……

——這是我們兩個人知道的……

程之遙忽然坐直。

的心跳了起來。

從網上下載下這首歌的譜子，找到第十二小節。

掏出紙筆，對著和弦的節拍，在紙面上，一個一個勾畫。

點、點、點、橫、點、點、橫……

心跳得越來越快。

一段完整的斯碼，從第十二小節的和弦開始出現。

瞇起眼，看著紙面上的字，然後曲起一手指，貪婪地，反複描摹著編譯出來的話。

I'LL WAIT FOR YOU WHERE WE MET

我會在我們最初相遇的地方等著你。

閉上眼睛。

指尖過那行字，出桌面，卻依然懸在半空，沒有放下。

有誰在耳邊輕輕說：不要忘了我，我在等著你……

我在等著你……

張開手掌，輕輕地、緩緩地，在虛空中著，沿著某種曲線。仿佛那裏有一個廓在那裏。無比悉的廓。

半晌，垂下手，重重向後一倒，靠在椅背上，頭向後垂仰著，呼出長長一口氣，無聲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