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鶯時扶著人走得艱難,商硯深幾乎把全的重量都在上了。
也不知道商硯深是故意的,還是喝醉的人都這麼重。
幸好宋鶯時因為腳疼沒穿高跟鞋,不然這會兒肯定站都站不穩。
咬著牙將人扶下階梯,折騰出一層細汗。
納悶,一向很有眼力見的向俊不知道在干嘛,也不知道上來搭把手。
宋鶯時著氣回頭,看到向俊正神恍惚地跟在自己后。
宋鶯時:“你怎麼了?”
“夫人……你和商總之間的事,如果今晚之后外面有傳言出去……你一定要給我作證,是他自己說出去的啊!”
宋鶯時乜他一眼,好笑道:“行,那你也替我作證。現在能先把這醉鬼扶到車上嗎?”
向俊這才回過神來,幫忙把商硯深松到后座,自己坐副駕。
宋鶯時也跟著坐進后排。
歸程要開一個多小時,宋鶯時和向俊卻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車廂部陷一種詭異的平靜。
其實宋鶯時剛剛說的那句“替作證”并非只是玩笑話。
剛才商硯深當著所有人提到“民政局”,如果宋鶯時有心想掩飾兩人的關系,完全可以將那個這個話題岔開去,消弭其他人的誤會。
但偏偏故意將話題往誤會更深引,生怕別人不懷疑和商硯深的關系。
向俊是個聰明人,他未必沒看穿宋鶯時的企圖,只是不說破。
宋鶯時確實是故意出自己跟商硯深“關系匪淺”,最好再傳出去。
說卑鄙也好,有心機也罷,月清的這次縱火事故來得太不巧,正好是堅持要離婚,把商硯深得罪得的。
這種況下,他未必會松口幫忙。
今晚也算是“狐假虎威”,多你讓那個對何坤震懾一二。
宋鶯時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忽然肩膀一重。
一偏頭,不小心輕過商硯深的額頭——
他不知道什麼時候把頭枕了過來。
宋鶯時不知道他醒了沒,試探著了一聲,“商硯深?”
他模糊地應了一聲,“嗯?”
“你醒著嗎?”
他大概并不清醒,沒有繼續回應,而是調整了一下坐姿,整個人向下了一些將就的高度,一雙長放肆地支棱著,手臂攬著的腰肢,把人圈住,靠得更舒服。
宋鶯時:“……”
他的呼吸太近太熱,宋鶯時微微不適應地想要離他遠一點,手在腰側拍了拍,含糊道:“別,頭暈。”
“你……咳,要喝水嗎?”宋鶯時不管他醒不醒,主示好總是沒錯。
商硯深拒絕,“你乖乖坐著,讓我靠一會兒。”
昏暗溫暖的車廂,窗外是飛速向后的殘像,只有模糊影。
讓宋鶯時有幾分恍惚,商硯深這麼溫的聲音,是在跟說話嗎?
剛剛在酒店里就沒認出,難道是認錯人了?
宋鶯時小聲問道:“商硯深,我是誰?”
商硯深的呼吸漸漸綿長,像是又睡著了,過了好一會兒,宋鶯時才聽到一個模糊的聲音,“三月。”
這個距離,他的像是在耳垂上一般。
宋鶯時半邊子都麻痹了,彈不得。
不是因為他磁的聲音,而是那個稱呼。
三月。
這是的小名。
只是這些年除了宋德厚,再也沒有人這樣過,包括月清。
這個暌違已久的稱呼把宋鶯時的心臟投到溫水里,直到下車,還恍恍惚惚,心得一塌糊涂。
向俊幫把商硯深送回樓上,還是上次兩人不歡而散的那套江景房。
商硯深躺在床上,酒品還算不錯,可上的酒味不容忽視。
宋鶯時也沒照顧酒鬼的經驗,不過為了商硯深明天酒醒后對有個好印象,今晚肯定不能就這樣把他扔一邊。
宋鶯時打來熱水,打算替他。
熱巾過他立峻刻的眉眼,再替他完手腳,都很順利。
在服那一步,有點難住了。
解了他兩顆襯衫扣子,那線條結實的在燈下極沖擊力,立刻讓的作慢了下來。
宋鶯時有點后悔沒有把向俊留下來,替商硯深收拾好了再走。
和商硯深不是沒有過親接,但都僅限于淺嘗輒止。
要是真的完全沒有過那些纏綿糾葛,或者是早就已經擁有過他,反而不會像現在這樣的赧。
不過宋鶯時沒有沒有猶豫太久。
昨晚找人到凌晨,現在又將近半夜,困倦得厲害,總不能這樣耗下去。
宋鶯時選擇把房間的燈調暗,而后一狠心,將他的襯衫紐扣全部解了,迅速替他好上半。
臉上的熱度越來越高,只剩最后一步掉長,就算完任務了。
“咔噠”一聲,皮帶扣解開。
宋鶯時很快意識到一個問題,襯衫可以翻他下來,但子沒有他的配合,要怎麼?
忍不住埋怨,“就不能抬一抬腰……”
而后,的眼睛一花,就看到商硯深了——
宋鶯時倏地抬頭過去,撞進商硯深那雙幽邃的眼睛里。
宋鶯時:“你醒著?!!”
商硯深面沉如水,沒有回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啞著嗓子,“到底不?”
他都醒了,還要什麼?!
宋鶯時一時凌,坐在床上一不,還是商硯深自己手,三兩下就將長了下來,扔在一邊。
宋鶯時來不及調開目,眼前的景象就只剩下商硯深線條鋒利的腹,以及人魚線消失在黑邊里。
宋鶯時:“……”
抓著手里的巾立刻站起來,“你早點睡吧,我先走了!”
收拾巾水盆立時就要走,卻被后沉沉的聲音喊停,“站住。”
宋鶯時緩緩回,心天人戰。
在今天找他之前,心里不是沒有過盤算。
關于離婚條件,商硯深提過兩次,一次是要拿走的貞,第二次是要凈出戶。
原本對第一個條件深惡痛絕,寧可接第二個條件。
但如今……不知道商硯深是否還會允許選擇第一個條件,來換取他替解決何坤的刁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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