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硯深這句話一出,別說電話那頭的鄧檸,就是連宋鶯時都頓住了。
直到電話那頭的哭聲傳來,商硯深掛斷電話,宋鶯時都還在怔忪。
商硯深重新發發車子,把手機拋回給,“傻了?”
“沒有。”宋鶯時回神,道謝,“剛剛謝謝你啊,替我爭這口氣,說的還真的。”
如果不是宋鶯時本人很清楚,當初商硯深請這個保姆就是為了鄧檸,自己都快要信了。
等一路飛車回了云水湖畔,保姆苦著臉說鄧檸在自己房間里砸了很久東西,卻不肯出來見人。
宋鶯時沒心顧及鄧檸的狀況,問保姆月清到底是怎麼丟的。
“今天白天神狀態很好,一直都是清醒的,還跟我一起做了道甜品。后來拿了那個鐲子臭了一會兒,然后我就去做飯了……小檸陪著……”
那只何歆送給宋鶯時的天價翡翠鐲子此時正靜靜地放在茶幾上,澄澈深綠的,仿佛能照見一切無所遁形。
宋鶯時不能怪保姆沒替看好月清,這不是職業范圍之的事。
本來最初請來,本來也沒有提前說過要照顧病人。
但何姐雖然要價高,但人也很仗義,把照顧月清的責任默默地擔起來了。
更襯得鄧檸這個盡月清寵的繼冷涼薄,一次又一次拖后。
跑去敲鄧檸的房門,卻只換來杯子砸在門上,暴戾的一聲“滾”!
宋鶯時氣得喪失了理智,拿起一把椅子就要砸門,被從門外回來的商硯深攔了一把,“先別意氣用事,找人要。”
宋鶯時白著臉看向他,“怎麼找?”
海城那麼大,上次月清消失一天一夜,宋鶯時和步苑找了各種地方,如果不是月清犯病縱火,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找到。
商硯深直接抓著的胳膊往外走,“我讓人查了監控。”
一句話如同強心針打進宋鶯時的脈。
這人果然效率高,不聲不響就在宋鶯時砸門的這一會兒就已經有行了。
“能確定方位嗎?”宋鶯時雖然這樣問了,但不敢抱太大期待。
以他的地位手段,查一查小區的監控當然不在話下。
但月清如果走去了馬路上,要查道路監控,就必須通過管部門,這可不是有錢有勢就能立刻辦到的。
宋鶯時不信商硯深能在幾分鐘里查到。
但他偏偏就說了,“我大概知道在哪里。”
商硯深不說大話,他說“大概”,就是基本實打實的確定了。
宋鶯時一瞬間幾乎潸然。
兩人不再多話,上了商硯深的車,宋鶯時不再發問,任由他帶越開越偏。
最后來到了南山。
宋鶯時詫異地看他,“怎麼又來這里?”
上次月清不小心放火燒的不也這里嗎?
怎麼可能次次來這里!
商硯深這不是刻舟求劍嗎?!
有一瞬間,宋鶯時甚至懷疑自己二十分鐘前對商硯深毫不猶豫的信任,是不是太盲目了。
商硯深一看的表就知道在想什麼——
“你知道上次你媽為什麼來這里嗎?”
宋鶯時還真沒了解過。
那次是月清和鄧秉富的結婚紀念日,差點去他墓前找人。
那是唯一能想到的跟鄧秉富有關系的地點。
商硯深不多說,拖著宋鶯時上山。
大晚上的,南山不是開發度很高的景點,山路不好爬。
宋鶯時找人心切,剛開始幾百步臺階爬得太快,導致的后果是很快就氣吁吁,兩發了。
反觀商硯深,氣定神閑的連呼吸都沒。
宋鶯時微微躬扶著膝蓋,著氣開口,“你確定我媽會在這座山上嗎?你先跟我說說,到底山上有什麼?”
“你自己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鶯時討厭他賣關子,但自己的氣都不勻,說話都不利索,只能先用顧著一頭,不開口了。
但商硯深只等了一會兒就沒耐心了,抓著宋鶯時就要拉著往上爬。
“不、不行,讓我再休息一會兒。”
“我拉著你。”
商硯深的手扣住的手,一大一小對比很分明,扣在一起的時候尺寸卻剛剛好。
宋鶯時有一瞬間的閃神。
因為忽然意識到,兩人比這個更親的事都做過好多次了,卻是第一次牽手。
剛剛因為運而加快的心率好像更快了一點。
如果不是時機不適合,宋鶯時大概會更深切地到害的心。
被商硯深拉著手走了幾步,宋鶯時完全是靠著他的力道在走路。
“力太差了。”商硯深先打一子再給顆棗,“用不用我背你?”
這種山路上,背著走太危險。
他今天會這樣主陪來找月清,竟然連一句毒舌都沒有,就夠讓宋鶯時詫異的了,怎麼沒不敢想象被商硯深背著的場景。
不過,還是要給自己解釋一句,“我的力已經算很不錯的了!”
為了保持材,可是很自律地經常泡健房的。
商硯深的長臂干脆攬住的肩,從后面推著加速,“跟我比差遠了。”
宋鶯時掙了掙,簡直無語,“我一個人為什麼要跟你比?一般的男人也比不過你吧!”
不是宋鶯時刻意恭維他,但看商硯深每天吃的、練的,以及年時混跡街頭時練出來的魔鬼力,誰敢跟他比啊!
商硯深垂眸看了一眼,夜中看不清他的神,“你不用跟我比,但至力不能差我太多,嗯?”
宋鶯時涼涼吐槽道:“為什麼?當初也沒人告訴我你們商家選老婆的時候還有能測試標準。”
商硯深嗤笑一聲,帶著幾分玩味,十分意味深長。
兩人靠得太近,那熱度直接打在宋鶯時的耳垂上。
心思一,這狗男人的意思不會是……
果然,商硯深下一句就來了,“不然容易不和諧。”
……什麼不和諧?
宋鶯時不想這麼快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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