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俊已經顧不上自己的職業生涯是不是就此鐵盧了,看著眼前目心驚的場景,他愧聲道:“商總,夫人會不會已經獲救了?”
商硯深看一眼車廂部的玻璃碎片,冷聲指出,“玻璃是從外面被人敲碎的。”
也就是說,如果是運氣好的話,那就算是有人從外面砸了車窗玻璃把宋鶯時救走了。
但以最近一直點背的運氣來看,向俊難免擔心,宋鶯時是被另外什麼人帶走了。
“會不會是薛凜……”向俊撓撓頭,“可他實在不像……”
商硯深已經大步往外走,“去查步苑的社會關系!”
薛凜背后的社會關系已經被他們查得一清二楚。
他本人算是一個很勵志的從窮山村考出來的凰男,還是個父母雙亡的凰男。
雖然后面創業還算功,但并沒有那麼厲害的人,能搶在商硯深前面搭手將薛凜帶走。
所以,如果薛凜和步苑一起消失,很可能是步苑那邊的勢力。
那步苑一定會救走宋鶯時——
這是最理想的結果。
但商硯深心里卻清楚,步苑雖然是步家千金,但從消失那麼久步家都沒找的況來看,被步家救走的可能太小了。
至于其他的社會關系,如果要從“前男友”手查步苑背后的勢力,那就費勁了。
商硯深的腦子一直高速地轉著,英氣的濃眉一直皺著沒放松過。
忽然,在搭乘電梯之前,他把手機扔給向俊,隨口囑咐了一句,“剛才有兩個未接來電,你打回去看看。”
“是,商總!”
這是商硯深的私人手機,知道號碼的人寥寥無幾,平時這種陌生號碼的來電,商硯深從來不接。
向俊心里嘆口氣,商總這真的是病急投醫了。
不過換了他也急,又是電擊又是麻繩的,追了這麼多地方都找不到夫人,怎麼可能還能冷靜如昔呢?
明知道電話打回去,很可能對面就是個推銷保險或者貸款的業務員,沒辦法向俊還是打了。
果然,對方是一個男人的聲音。
向俊說了句“抱歉打錯了”,正要掛斷,忽然聽到那邊一道沙啞的聲,“別掛!”
向俊渾一凜,不可置信地口,“夫人?!”
商硯深倏地偏過頭來。
五分鐘后,宋鶯時看著面前沉默高大的男人,面上的神又喜又怨,忍不住哽咽道:“你怎麼才來?!”
商硯深把人撈到自己懷里,上下掃了一圈,確定沒什麼大礙。
他無聲地吐一口氣,而后將自己堵在口的濁氣先發泄了些許,沒好氣道:“你可真能跑!”
宋鶯時:“……”
沒聽錯吧,這是在罵吧?
好不容易劫后余生,他就不能說點好聽的安一下?
眼看著這兩口子一個賽一個的面不虞,向俊連忙跳出來圓場。
“那個,夫人,真的不能怪商總。今天我們盡追著您屁后頭跑了!您是怎麼的?”
宋鶯時一言難盡地看了向俊一眼,而后目忍不住看向了對面無所適從的男士。
剛剛急著找人沒什麼,現在暫時安全了,剛剛目睹人家車震的尷尬一齊涌了上來。
宋鶯時的眼神讓那男人立刻明白過來在想什麼,臉比宋鶯時還尷尬。
于是,落在向俊和商硯深眼里的畫面就是這樣——
宋鶯時跟一個陌生男人面對面站著,相互看對方的眼神都帶著害和尷尬,面上都有可疑的紅暈。
宋鶯時被其他男人這樣看著倒不是什麼新鮮事,畢竟走到哪里都會遇到慕者。
可是!為什麼也要紅著臉看著對面的男人啊!
尤其向俊還驚悚地發現,那男人解開的兩顆紐扣口,竟然有一枚吻痕。
以向俊的經驗來看,這枚吻痕絕對是不超過半個小時新鮮出爐的產。
向俊:“!!!”
他已經不敢看商硯深的表,只能直勾勾地看著對面這個男人。
也不能說丑,但比起商硯深來看,真的是平凡到不能再平凡的長相和材了。
為什麼這個其貌不揚的男人能被夫人用這麼害的眼神看著啊!
隨著氣氛越來越尷尬,宋鶯時清了清嗓子,一筆帶過道:“幸好遇到了這位先生見義勇為救了我。”
頓了頓,想起自己答應過的話,對那男人說道:“先生麻煩你給我個賬號,我把酬勞打給你。”
那男人快被面前這個氣勢十足的高大男人用目殺死了,他忙道:“不用不用了,我當日行一善了。”
商硯深周的氣更冷了,男人急著逃開,無意說了一句話,不想卻救了自己,“那個,我朋友還在等著我呢,我就先失陪了。再見!”
說完就一溜煙地跑了。
宋鶯時過意不去,但被商硯深地攬著腰跟不上去,只能求助向俊,“向助,能不能幫我跟上去要一個那人的賬號?”
向俊從昨天開始就深商硯深的低氣荼毒,正好趁這個機會跑走,“放心夫人,我去落實!”
看著一前一后離開的背影,宋鶯時回過頭來看向商硯深,奇道:“你那什麼眼神?怎麼這麼看著人家?”
商硯深似笑非笑地回敬一句,“你不說你自己,為什麼用那樣的眼神看他。”
什麼眼神?
尷尬得很明顯麼?
宋鶯時咧了咧,跟商硯深談論那種事,除非是瘋了。
還是正經事比較要,反手抓住商硯深的手腕,急道:“步苑呢,你找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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