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宋鶯時一只手撐著額頭,眼眸半垂,“只是不太習慣這樣的場合。”
寧西言很能理解。
雖然今天在場的幾個大人,多還顧忌著宋鶯時這個“圈外人”在場,并沒有太出格的表現。
但這樣以男人為主導的酒局,宋鶯時一個人如果一個人以往參與得,會覺得不適太正常了。
顯然是有點醉了,煙視行,看人都帶著霧氣。
寧西言今晚的目幾乎沒從上摘下來過,此時更是深深地看了好幾眼。
直到宋鶯時抬起眼,不明所以地看向他,寧西言才匆匆收回目。
他清了清嗓子,著聲兒指導,“待會兒我再陪你給‘那位’敬兩杯酒,然后我先送你回去。”
“這樣好嗎?”宋鶯時子再偏過來一點,問他。
沒等寧西言說什麼,主座那位先慢悠悠開了口,“小寧,今晚是來談的?這麼不懂事,連酒都不陪叔叔們喝了?”
寧西言連忙起,陪著笑。
“王叔叔說笑了,這位宋小姐是我好朋友,不是朋友。”他說著,正好拉宋鶯時起,給他敬酒,“王叔叔,我跟鶯時敬您一杯。”
宋鶯時連忙端酒杯。
他們二人一飲而盡,但那個王卻抬手輕輕蓋在酒杯上,笑道:“不是一對兒?不是一對兒哪有一起敬酒的道理。”
寧西言一時卡殼。
他倒是想認下這個男朋友的名頭,但又怕宋鶯時不高興。
不過,宋鶯時自己倒也爽快,對上位那人說道:“那聽您的,我單獨先敬您一杯酒。”
說完,仰頭一飲而盡。
宋鶯時的酒量非常一般,今晚喝的還是白的,其實已經有醉的跡象了。
但得撐著,不能流出來,更不能掃興。
主座那位笑了笑,一抬下示意自己旁的伴倒酒。
“小姑娘人不錯,我給你這個面子。”
宋鶯時默默地松一口氣,正要坐下,誰知那人抬起一點眼皮,睨了一眼過來,眼神帶著幾分厲。
宋鶯時不明所以,卻也很乖覺地沒有繼續坐下。
主座旁的人聲提醒,“宋小姐,給我們王先生敬酒,一杯的誠意也太淺了吧?”
說完,翹著涂滿紅指甲的手,給那人又滿上一杯。
宋鶯時幾乎沒得選擇,只能著頭皮掛著笑,又敬了兩杯。
等再坐下時,頭腦暈得幾乎坐不直。
寧西言連忙扶住。
他不可能讓宋鶯時一個人沖鋒陷陣,在敬完酒后,寧西言也開始給主座敬酒。
幾番推杯換盞,寧西言道:“王叔叔,之前拜托您的事,您多費心了。”
姓王的點了眼,在伴捧起的煙灰缸里點了幾下,而后一口吐出眼圈,“不是朋友你這麼殷勤?我可聽你二叔說了是幫他侄媳婦,才來參加今天的酒局的。”
寧西言一時卡殼,看了宋鶯時一眼。
如果放在往常,寧西言怎麼也能將話題圓得漂亮。
男人嘛,就開這男之間的玩笑。
但他不愿意唐突了宋鶯時。
這時,寧二叔開口,“你看我家這傻小子,不值錢的樣子!西言,你不是從小就喜歡鶯時嘛,這時候慫了?”
寧西言對寧二叔舉了舉杯,“二叔你就別笑我了。”
“我哪里笑你了,你難道不是從小就喜歡鶯時。鶯時,你信二叔,這小子對你的事可積極了。這次他要是表現好,你看在二叔的面子上,給他個機會!”
寧二叔一般談笑,一邊把手臂搭在旁伴的肩上。
他的伴看起來比宋鶯時大不了多,鮮妍麗,但絕對不是宋鶯時記憶里寧西言二嬸的模樣。
用腳趾頭想想,也知道這個年輕孩跟寧二叔的關系。
宋鶯時耳后的神經突突地跳,不止是因為窘,也是在忍耐。
寧西言看得出來宋鶯時的臉有異,忙站出來打圓場,“二叔,你就這麼擔心我滯銷,就不能讓我多吃幾年家里的米麼?”
寧二叔點了點他,跟旁人笑言,“這小子,快三十的人了,還跟長不大似的。”
這個話題算是揭過了,接下來大家吃吃喝喝,再沒有提起寧西言和宋鶯時的關系。
然而,對于宋德厚的事,也沒有給出準話。
宋鶯時心里焦急,但又不敢追問,不知不覺中自己灌了好幾杯酒。
等吃得差不多了,寧西言才發現宋鶯時是真的喝醉了。
散席,寧西言提出,“鶯時,我送你回去。”
宋鶯時埋著頭,也不,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寧西言了幾聲未果,只好手將拉起來。
宋鶯時看起來半醉半醒的,腳都綿綿了,不過還有點意識,推了寧西言一把,“你是誰啊?手腳的干什麼!”
寧西言無奈道:“鶯時,是我,寧西言。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家。”
宋鶯時卻不肯,自己歪歪扭扭地往外走去。
一個踉蹌,差點撞到門框。
寧西言沒辦法,走上前將人抱了起來。
“你干什麼?!”宋鶯時掙扎起來。
但醉后這點力氣完全撼不了一個年男人。
在宋鶯時的踢踢打打中,被塞上了寧西言的車后座。
寧西言累得直氣,一把汗,剛坐穩,宋鶯時就綿綿地了下去。
寧西言只好把人撈起來,甚至還弄個安全帶將人捆住。
前排的司機沒有收到命令,也不敢馬上開車,結果從后視鏡一看,就看到寧西言向宋鶯時那邊歪過去。
如果不是知道自家東家在給人綁安全帶,這個位置看起來太像是在接吻了。
非禮勿視,司機連忙收回目看前面。
“那個,爺我可以開車了嗎?”
“嗯,開吧。”
寧西言應了一聲。
結果,車子剛啟的下一秒,就覺到司機一腳急剎,車子又猛地停下來,寧西言的腦袋一下子撞到了前排后座。
饒是寧西言是個好脾氣,也忍不住發火道:“你怎麼開車的?”
“、爺……”司機哆哆嗦嗦的聲音讓寧西言警惕起來,抬頭看出去,看到車前不知什麼時候橫了輛邁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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