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深!你說說你,我好不容易給你們兩個制造了一起吃飯的機會,你也不說給鶯時夾個菜盛個湯,也不主跟說話,在那邊裝什麼深沉?!難道不是你一聽說今天要來看我,就跑來了嗎?”
商硯深無奈道:“媽,你看宋鶯時像是那種夾個菜就被打的姑娘嗎?”
“那你就什麼都不做了?”
“沒有。”
“好,那你告訴,打算怎麼做?”
商硯深不聲,“這個您就不用心了,總之,你喜歡的兒媳婦會一直是你兒媳婦。”
何歆:“你這話說出來,媽當然聽,但重點是要你自己也喜歡!”
“我當然也喜歡。”
“哦?恕我眼拙,這麼三年我還真沒看出來。”
“這三年里,您看的次數本來就不多,能看出什麼?”
何歆一噎。
說起來,宋鶯時跟商硯深結婚三年,們婆媳的關系在大多數時間里確實是平淡如水。
何歆厭惡自己的丈夫,而宋鶯時顯然也跟丈夫之間有很大的問題。
所以們婆媳在互相不悉的年歲里,竟然有了這樣的默契——誰都不是很愿意當這家的媳婦。
何歆頓了幾秒后,重新反應過來,“那也不妨礙我這個當婆婆的,希兒子婚姻幸福。你啊,真是糊涂啊!要真的喜歡人家,這三年里為什麼不好好對,要是你們兩個好,我早就已經抱上孫子了!”
商硯深不言語。
之前與宋鶯時之間關系平淡,最主要的原因就是誤會了還喜歡賀酌,喜歡到連手機碼都還是他的生日。
以商硯深的高傲,他可以為了保護而將人娶進門,但不可能卑躬屈膝地向討一份。
當然,還有客觀原因就是那兩年他為了事業,兩人之間的理距離導致很多需要通的事都擱淺了。
何歆痛心疾首地看著他,忽然自己一拍桌子,失聲道:“不對啊……鶯時剛剛的反應不會是……?”
說孫子,難道孫子真的來了?
商硯深聽出何歆的意思,面上的表淡淡,無地澆滅了的希,“說胃不舒服。”
“廢話!孕吐也會造胃不舒服啊。你好歹也結婚三年了,怎麼什麼都不懂啊!”
商硯深:“……”
這事解釋起來,就太傷男自尊了。
他選擇跳過解釋他們之間只睡了一次的事,而是搬出證據,“唐一平那個畜生關了三天,沒給吃東西。再加上之前……胃就不太好。”
所以商硯深才會強制住院做個胃部的系統檢查。
沒想到宋鶯時卻趁著他在外面辦事的時候,辦理了出院。
連他的電話都拉黑了。
商硯深不是不能跑去公寓逮人,但他現在要嘗試控制自己的掌控,只能借著何歆曲線救國,徐徐圖之。
何歆聽完他的話,相信了。
肩膀一塌,又失又心疼,“那你也跟過去看看,關心一下啊!”
如果不是剛剛何歆拉著他講話,商硯深本來抬腳就要跟上去了。
此時不用多說,他就走了過去。
商硯深走過去的時候,宋鶯時正站在洗手臺前,俯在往自己臉上潑水。
等宋鶯時抬起頭,洗臉巾了兩下臉,就看到了沉默站在門口的高大男人。
宋鶯時皺了皺眉,撇開視線不理他。
本來就因為孕吐反應而不舒服了,再看到這個始作俑者,自然更加不爽。
尤其是宋鶯時還不能像其他意外懷孕的人一樣,明正大地朝他譴責發泄。
商硯深目落在素白漂亮的小臉上,忽然開口道:“吐好了?”
宋鶯時其實沒吐出什麼東西。
妊娠反應并不是每個孕婦都會狂吐,有很多人都表現在食不振和干嘔上。
瞪了商硯深一眼,依然沒理他。
商硯深卻突然語出驚人,“宋鶯時,你是不是懷孕了?”
宋鶯時手里的洗臉巾“啪嗒”一下掉在洗手臺上,面上一瞬間出了震驚失措的表。
但當對上商硯深那雙幽深的眸子時,又飛快地收拾好表,罵了一句,“你有病嗎,我上哪兒懷孕去?”
商硯深依然一瞬不瞬地看著,“那你在慌什麼?”
“我慌?我是氣你還是整天疑神疑鬼地懷疑我!商硯深,讓我再告訴你一次,我們兩個已經離婚了,我就算跟別的男人搞出孩子來,你也管不著。”
商硯深聽到這句話,不可避免地皺了眉頭。
但宋鶯時這句話顯然是在模糊重點,商硯深后槽牙挫了挫,才淡笑著開口,“你跟我離婚才一個多月,哪兒就這麼快跟別的男人搞上。”
宋鶯時心里咯噔一下。
他總不至于這麼敏銳,就這麼起疑了吧?
商硯深原本并沒有起疑。
包括何歆剛剛說什麼懷孕的事,他也完全沒有被帶著跑,始終清醒。
剛剛問是不是懷孕,也只不過是想要挑逗一下。
可宋鶯時的反應確實有點奇怪。
那種瞬間之下做出的反應,很難作假。
宋鶯時最初的震驚過去后,在面上半點也沒出異樣,反而能游刃有余地嘲諷地反問,“既然你知道我忙于工作無心,還說什麼屁話。你總不至于想說我懷了你的孩子吧?”
“難道沒有這個可能?”
“沒有。”宋鶯時斬釘截鐵地說道,“除非那天你故意在套上做手腳,設陷阱害我!那你就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
商硯深挑了挑眉,“我還不至于這麼沒品。那六回我每回都把措施做得很好,這個我可以保證。”
宋鶯時微微松一口氣。
只要商硯深堅定認為他的措施是到位的,那所謂的懷孕就站不住腳跟。
說起來,宋鶯時自己從例假推遲就復盤過好幾次,也很清楚商硯深確實沒有做那些沒品的事。
所以到底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宋鶯時恨死了,很想找出癥結所在,但又不可能跟商硯深討論這個問題,只能默默憋著,別憋出傷才好。
商硯深一個大氣后,才慢悠悠道:“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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