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承駟看到阮姜姜跟孩子們在一起開心的樣子,角微微揚起,心里卻有些吃這群小鬼的醋。
他們只要聲氣的在阮姜姜面前一撒,好脾氣的姜姜老師可以給他們上天摘月亮!
可他呢?
已經很久沒得到姜姜老師的青睞了。
男人瞇起眼睛,開始打壞主意。今天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克服萬難……
想到這,一抹壞笑在他臉上漾開。
……
阮姜姜每天忙的暈頭轉向,那幫小祖宗只是看上去可,實際本沒有那麼好對付。
別看一個個才三四歲,可人小鬼大,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鬼主意。
畫室墻上經常有他們的涂,地板上經常灑滿各種料,他們一個個經常弄的渾上下都了調盤,咧著沖阮姜姜哈哈大笑。
而且這些孩子的家庭個個不簡單,每個人在家里都是小祖宗,一群祖宗湊一起,一言不合就要開戰。
于是阮姜姜每天還要扮演救火隊員,理小朋友們的各種紛爭,通常摁下葫蘆起了瓢,這邊的火滅了那邊的火苗蹭蹭冒。
盡管如此,還是每天忙并快樂著。
只是家里那位大祖宗不太省心,千方百計把往床上哄,在眼皮打架的時候趁虛而,跟來一場酣暢淋漓的……
倒不能說不好,那事兒倒是解的。
就是每天都要穿著高領衫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去畫室。
因為有一次就被小朋友們看見了脖子上的紅印子,面對一雙雙純真無邪又關心的大眼睛,真想找個地鉆下去!
這天阮姜姜教孩子們畫小。
一開始祖宗們還能配合,每人拿著自己的小畫板認真的涂涂畫畫。正當阮姜姜以為這將是快樂和諧的一天時……
“哇——”一聲啼哭打破了畫室的平靜。
后面有個小男孩哭起來了,旁邊的小男孩見狀也哇哇大哭。兩人開始比嗓門,哭聲一個比一個大。
哭聲是會傳染的,他倆的哭聲帶了全班,剩下的小祖宗們有的也開始莫名其妙的紅了眼。
“不要哭了!”阮姜姜慌忙跑過去,“,豆豆,你倆怎麼了?”
這是畫室里一對活寶雙胞胎,兄弟倆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都長得白白胖胖,大眼睛高鼻梁,像年畫娃娃。
不搗的時候讓人疼進心坎里,哭起來的時候阮姜姜也招架不住。
“這次又是因為什麼啊?”阮姜姜一陣耳鳴,強歡笑,“,你是哥哥,要不你來說?”
“老師……他,他搶我的筆……”
“不是不是!”豆豆眼淚還沒干,“是他畫的難看!我想教他畫……”
“明明是他搶我的筆!”
“明明是他畫的難看!”
“老師……”
“哇——”
哭聲一浪高過一浪,阮姜姜差點兒站不住,頭暈目眩。
又有幾個孩子踢翻了小水桶,打翻了料盒。調皮搗蛋的孩子把料涂的到都是,老實的孩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也開始張著哭。
阮姜姜葫蘆沒按下,瓢也起來了,只恨自己沒有分,同時更恨自己干嘛要辦這個畫室!
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上這群冤家!
天塌了啊!
也好想哭!
就在滿頭大汗不知所措的時候,忽然一個高大的影堵住門口的線,隨而來的便是男人低沉嚴厲的嗓門:
“都給我閉!!”
這聲音就像一顆炸彈,往水里一扔轟地一聲,整個世界都被炸的雀無聲。
所有小朋友的目都轉向門口。
他們看到一個龐然大。
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高大的男人。
他們眼中這個叔叔簡直就是威震天的翻版,不高大,臉還沉的可怕。
哭鬧的小朋友止住了哭聲,搗的小朋變得乖巧。
因為他們不確定下一秒這個大怪會不會把他們抓起來放進里吃了!
阮姜姜也愣了愣,“你怎麼來了?”
霍承駟緩緩踱步走進來,嚴厲的目掃過每一個小祖宗的臉。
皮鞋踏著地板的沉重聲在這片寂靜里格外響亮。
“我看誰敢再吵!”他低吼一聲,“再吵,下午沒有牛和零食,我都給你們吃了!”
小朋友們一聽這話,小臉都皺起來,想哭又不敢哭,生怕這個大怪把零食都吃了,只能生生把眼淚憋回去。
阮姜姜看呆了,自從畫室開業以來,小祖宗們從沒像此刻這麼安靜過!
剛才哭的最兇的和豆豆,搖一變了最乖巧雙胞胎,豆豆把畫筆還給,也夸豆豆畫的好看,忽然兄友弟恭起來。
阮姜姜不得不慨,在這種混的場面里,絕對力量就是管用!
笑了笑,拽拽霍承駟的服,小聲嗔怪:“你嚇著孩子們了!”
“真嚇著了?”霍承駟挑挑眉,“你看看他們現在,像嚇著的樣子嗎?”
阮姜姜轉臉看去,小祖宗們老老實實,端坐在小板凳上認真畫畫,料弄到上也不吭一聲,自己跑去洗干凈。
畫筆臟了也不再喊老師,而是自己放進小桶里使勁兒涮,小桶里的水該換了,二話不說自己去換一桶清水,繼續坐在畫板前畫畫。
霍承駟得意的笑起來,“怎麼樣啊姜姜老師?我這招還算管用吧?”
阮姜姜抿著,盡管孩子們一個個都乖巧聽話,但忽然這麼懂事還是讓人心疼的。
“你這是軍事化管理。”阮姜姜輕聲道,“我主張自由生長,快樂教育!咱倆的理念不一樣。”
“你管他理念一不一樣呢?”霍承駟瞪眼睛,“你就說我這招管不管用?”
“管用倒是管用……可老這麼嚴厲,會傷害孩子的積極和創造力!”
“這群小家伙,不能一味順著他們!”霍承駟淡淡一笑,“教育的本質不是順從,溺他們是家長的事,讓他們懂規矩才是當老師該干的!”
“喲,你還懂行啊?”阮姜姜對他刮目相看了,“那以后你當了家長,是溺孩子還是給孩子立規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