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墨氏莊園。
墨老爺子的主宅里,已經來了許多人。
墨書硯走進去,目環視了一圈,手朝著袋神淡淡。
“今天什麼日子?家族會議不是早就已經取消了嗎?” 墨老爺子拄著拐杖坐在首位,一張不怒自威的臉嚴肅地板著,渾濁的眸子里緒莫測,讓人看不出在想什麼。
他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地坐著。
等到墨書硯走到邊,才淡淡道,“來了。”
墨書硯頷首,“爺爺。”
隨后,他目朝其他人一一掠去,最后定格在墨懷仁和墨青玄的臉上。
“二叔,表弟,你們怎麼也來了?” 墨懷仁眉心皺了皺,“怎麼,我們不能來嗎?” 墨青玄也說,“表哥,這里好歹也是墨家,我們好歹也是墨家人,怎麼就不能回來看看了?爺爺不僅是你的爺爺,也是我的爺爺啊。”
墨書硯的目從墨懷仁掃到他上,挑了挑眉。
“哦,你也知道你姓墨,知道爺爺也是你的爺爺,那當初墨家有難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說?” 墨青玄一噎,頓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墨懷仁清了清嗓子,端起語重心長的架勢。
“好了,阿硯,我知道你心里還有氣,但是事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還是不要再揪著不放了吧,這樣沒什麼意義。“
墨書硯點點頭,“你說得對,是沒意義,那你說,什麼有意義?” “阿硯。”
這時,有其他族長輩了一聲,出面打圓場。
“大家都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連著筋,有什麼話好好說,沒必要咄咄人。”
“是啊,你先坐,有什麼事兒我們坐下來慢慢聊。”
“就是,一家人嘛,和氣一點,沒什麼大不了的。”
墨書硯拉開老爺子左手邊的椅子,從善如流地坐了下來。
他懶洋洋地靠著椅背,一手搭在桌子上。
“行啊,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說完,他突然先發制人。
“今天弄出這麼大陣仗,必定不是什麼小事兒吧?”
這話一出,客廳里的氛圍登時變了幾分,原本就不是很和諧的氣氛僵凝了起來。
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是一副言又止的模樣。
墨書硯挑眉,“怎麼都不說話?來這兒干坐著來了?” 還是墨懷仁環視一圈,半晌才徐徐吐出口濁氣。
“既然都不想當這個惡人,那還是我來吧。”
“惡人?”墨書硯揣著明白裝糊涂,“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墨懷仁靠著椅背,兩手叉搭在凸起的肚子上,目看向他。
“阿硯,你的私生活,我的確不想過問,也沒資格手,本來這話也不該我來說的,但是現在況實在是太糟糕,愈演愈烈,對整個公司都有極為嚴重的影響,我也不得不出面說兩句了。”
“男人嘛,愿意玩人,這也無可厚非,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事鬧到這麼大,有什麼事,私下里塞點錢,悄悄解決嘛,現在鬧得人盡皆知,不僅你的形象大跌,現在整個墨氏的形象也跟著一落千丈。”
“墨氏的市從昨晚開始就在跌,今天更是跌的狠了,聽說還停了好些個項目,其中還有幾個重點項目,這樣下去怎麼行?” 墨書硯不不慢地聽著他說,然后狀似不在意地問,“哦,所以呢?二叔有想法?” 墨懷仁擺了擺手,“想法算不上,只是覺得再這樣下去,墨氏好好的形象和名聲都要被糟蹋了,阿硯,不是二叔有意苛責你,這一大段時間,公司里里外外出了多事兒?” “最近不僅僅是你,還有你那個媳婦兒,也是給墨家帶來了很多的非議,自己連個公司都管理不好,鬧出這種事來,害得墨家也被牽連,這一樁樁一件件,都足以說明,墨氏現在很不穩定。”
對他的一串言論,墨書硯就只有一個字,“哦。”
他還是那副慵懶肆意的模樣,像是一點都沒把墨懷仁的話放在心上。
墨懷仁眉頭蹙了蹙,不吭聲了。
傭人這時端了茶過來,挨個放下,又快速退下。
也不知道是誰打了個圓場。
“阿硯,你別怪你二叔說這些話,他也不是故意要下你的面子,實在是最近發生的事兒都太荒唐了,嚴重影響了墨氏,別說你二叔,我們都看不下去呀,這可是墨家祖祖輩輩打拼下來的基業,可不能就這麼毀了啊。”
“是啊,阿硯,自從墨氏全到了你手上后,這就頻繁出狀況,這樣下去可不行啊。”
“哎,到底還是產業太大了,沒人幫襯著是不行。”
“就是說……” 墨書硯抬了抬眉,“所以?” 他就是不接招,在座的都沒法子,只好紛紛看向墨懷仁。
墨懷仁面變了幾變,才說,“是這樣,阿硯,過去的事兒咱就不提了,你說個價,份出一些,我們拿了份,幫你辦事,也是為了整個墨家,只要你滿意就行,你看行吧?” 墨書硯拖著長音“哦”了一聲,半點不意外。
“我就說呢,這一大家子難得聚首,果然是準備了一場鴻門宴。”
墨青玄這時開口,“表哥,話不能這麼說,我們是一家人,就該風雨同舟,墨氏現在不安,我們回來幫你有什麼不好?給你支持助力,何況我們又不是外人,我們也姓墨啊。”
“風雨同舟?” 墨書硯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
誰也不是傻子,個個心里跟明鏡似的。
他們分明是想趁著墨氏出事,好找茬然后順理章地回到墨氏。
不僅回來,價還能一,畢竟現在墨氏的市在下跌。
算盤打得還真是夠的。
“各位也知道,自己還姓墨,但每次來,不是為了份就是為了錢,你們覺得現在跟我說風雨同舟,合適嗎?不可笑嗎?” “既然當初墨家出事,你們急著變賣所有份,一走了之,如今就別回來,我還能敬你們有幾份骨氣,跟個墻頭草似的來回搖擺,就憑你們,也配說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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