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澤洋的表有些一言難盡,連忙說:“就是晚上起床,撞傷了。”
“哪里撞傷了?怎麼還戴上口罩?不是冒?”
“也冒。”慕澤洋立馬裝出輕微咳嗽的聲音,緩緩開口解釋。
突然變了聲音,這假得不要太明顯。
余靜一雙漂亮澄澈的大眼睛看著他,仿佛無聲的在質疑著他,然后接著說。
“聲音說變就變?慕澤洋,你這是當我二百五呢?”
“我哪里敢當你二百五,你是我祖宗還差不多。”
“我什麼時候你祖宗了?”
“在我心里,你就是。”
余靜給了男人一個白眼,語氣幽幽的:“你別再試圖轉移話題了,趕給我看看哪里傷了,我幫你藥。”
慕澤洋怎麼可能讓余靜給他藥,要是藥不就得曝他自己昨天說爽的事兒。
“不用,我自己就行。”
“位置不方便?”余靜聽完,視線在慕澤洋的上到上打量了一番,最后落在雙間的位置。
察覺到余靜的視線后,慕澤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雙手捂著自己的腹下位置,咬牙切齒道:“你看哪兒呢?不是這里傷。”
“不是那里傷?那有什麼不好給我看的?干嘛要拒絕我幫你藥?”余靜反問道。
這倒是給慕澤洋問住了。
說了一個謊言后,還真就是要用無數個謊言圓謊。
慕澤洋后悔了,他就不該說撞傷,搞得他都不知道用什麼借口圓謊。
“兒子都出生了,你害什麼?”余靜又補了一句。
是會說話的。
換做一般男人,誰會拒絕,更何況,還是余靜主要幫忙的。
他一再拒絕,就顯得有問題了。
關鍵他不好說實話。
“我不想讓你覺得自己蠢。”慕澤洋回答。
余靜聽完后,忍不住笑出了聲:“好了,趕吧,我不在乎你蠢,畢竟兒子都出生了,再蠢也是我兒子的爸爸。”
直接ko了慕澤洋,讓他拒絕都找不到理由。
慕澤洋看著面前的余靜,要是以前,他二話不說就了,可現在……不合適。
“我想自己,你把藥給我。”
余靜見慕澤洋一直拒絕,關鍵說話的時候,眼睛都不敢多看自己一眼,要說沒鬼,也不信。
好歹跟慕澤洋認識的時間也很久,多還是有些了解的。
“行,那你自己吧,看來你還沒做好娶我的準備,那我還是帶兒子自己生活吧,以前擔心養不起,現在有爺爺爸爸,四個人養一個小豆丁,應該不難。”
余靜說完,眸淡淡的瞥了慕澤洋一眼,轉要離開。
可這話比殺人還狠,慕澤洋整個人都慌了,一把手抓住余靜的手腕。
“你別走,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即將到手的老婆兒子要沒了,不慌是不可能的。
余靜沒有錯過男人眼底的慌,緩緩開口:“就是覺得你好像并不是真心求娶我。”
“我哪里不夠真心?我想娶你很久了,這話我跟你說過的。”
“是說過,但是就在剛剛,我才發現你不是真心,我們都要拍婚紗照,要結婚了,我幫你個藥都不肯,你的是不是以后也不許我看一眼?”
“這樣的話,我為什麼還要結婚?難道要我守活寡?”
余靜說的每一個字,就是在慕澤洋的心里凌遲一刀,太傷人了。
“我沒有不給你看,至于你說守活寡?怎麼可能,我那里又沒出問題,只要我康復了,就能行。”
慕澤洋迫不及待的解釋著,那焦急的模樣仿佛害怕自己的寶貝要丟失。
“那你現在下來讓我看看哪里撞傷了。”余靜直接回答。
問題又回到了剛才的問題上。
慕澤洋看著余靜認真的表,知道自己今天不下服,怕是永遠解釋不清,還得失去到手的老婆兒子。
“我。”
慕澤洋說完,轉椅回到床邊,自己坐到床邊,然后開始上的服。
很快上被得一不掛,出他結實的腹,還有白皙的。
余靜前后看了一圈,并沒有看見哪里有撞傷的痕跡,疑不解的看著男人,“你上沒有傷的痕跡啊,到底哪里撞傷了?”
說完,趕給慕澤洋穿上服,可沒有忘記男人說自己還冒著。
只是此時此刻,也意識到男人并沒有說實話。
那個藥膏肯定是別有用。
莫非真的是兄弟出了問題?因為記得這個藥膏是外用的,那里并不適合。
“慕澤洋,你到底哪里傷了?下半?”
說著,雙手就要去解慕澤洋的子,卻被男人的雙手摁住。
“我不是那里傷。”因為太著急,慕澤洋原本假裝冒的聲音又變回了正常。
“那是哪里?”說完,余靜皺眉看著男人。
“你剛才不是還聲音變了嗎?怎麼又好了?”
慕澤洋慌的撇開頭,完全不敢直視余靜的眼睛。
這態度,不要太明顯。
余靜早就覺得男人不對勁,現在看他這心虛的表,基本是已經確定。
慕澤洋這廝有事瞞著自己。
“你沒說實話。”
余靜的聲音沒什麼緒,只是一雙眼睛清冷的看著他,一副你看著辦的模樣。
慕澤洋更慌了,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他說也錯,不說也是錯。
什麼時候余靜變得這麼敏銳,聰明了。
“靜靜,我……”
慕澤洋剛手想握余靜的手,還沒上就被躲開了。
他的心跳了跳,“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騙我什麼?”余靜再次開口。
慕澤洋卻猶豫著要怎麼解釋自己昨天提結婚的事,大言不慚的說自己沒有轉移話題,如果說謊就爛丫子。
誰知道今天起來,還真就爛丫子了。
雖然沒有科學依據,但是事實就是打臉來的太快,讓人猝不及防,他也是沒想到會是這個結果。
“我其實上沒傷,也沒有冒。”
慕澤洋說完這句話,都不敢看余靜的眼睛,害怕看見生氣的表。
“嗯,那你為什麼要騙我說撞傷了?既然沒有冒,又為什麼要戴口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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