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安苒醒來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小祖宗,你可算醒了?”
見坐在床上抬手著太,敏麗問,“頭還疼嗎?”
“嗯,有點。”
安苒微微皺眉,宿醉的滋味不太好。
敏麗坐在床邊,“你啊,酒量不行,下次還是不能再喝酒了。”
安苒緩緩抬眸看著,“昨晚……”
見言又止的樣子,敏麗問,“昨晚什麼?”
“沒什麼,謝謝你陪我。”
安苒想起腦中閃過的某人照顧的畫面,晃了晃腦袋,只當是自己臆想。
他們已經分手了,他怎麼可能會出現在房間?
昨晚陪著,照顧的人分明是麗麗。
敏麗看著片刻,見不多問,也沒說什麼。
“我今天休假,要不你也請假?咱們出去玩一天?”
知道是怕自己不開心,想陪著自己,安苒心里驀地一暖,但卻搖頭,“不用,我今天上下午三點的班次。你不用陪我了,下午樂邦店里忙,你今天還是去店里吧。”
見敏麗不說話,只是擔憂地看著自己,安苒一臉無所謂地聳聳肩,“分手而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才不會為了渣男傷心呢。”
“……”
呵呵,也不知道是誰,昨晚為人家哭得稀里嘩啦的。
敏麗不拆穿,想著去上班也好,投工作也不容易胡思想了。
——
謝謙尋昨晚擔心安苒半夜會鬧靜,在床邊守了一夜,早晨五點多才從家離開,這會兒坐在辦公室里,一雙眼睛布滿,眼底滿是疲倦。
手機叮的一聲,他看了一下,是敏麗給他發的信息,【醒了,你的醒酒湯也喝了,神看著不錯。】
謝謙尋看著短信,想起昨晚安苒傷心哭鬧的樣子,心臟像被一個重錘擊了一下,生出陣陣悶疼。
昨晚他從洗手間清理了子出來,剛準備進安苒臥室就被敏麗堵住了。
“謝爺,你對安苒到底是怎麼想的?”
敏麗看著他,神認真,“如果你只是覺得漂亮,想玩玩,作為的朋友,我希你打消念頭,別做傷害的事。”
謝謙尋看著,沉默了片刻,也很認真地回答的問題,“如果我只是玩玩,以我的份地位,想得到,有很多方法。”
看見敏麗驚得瞪大眼睛,他繼續說,“我承認我對瞞份是我不對,但我發誓,除了這一點,我沒做別的傷害的事,我對是真心的,我不會玩弄的。”
他沉了一口氣,慚愧又疚地垂了眸,“這件事是我沒理好,把惹傷心了是我的錯,等醒來,我會跟解釋清楚,到時想怎麼罰我都可以。”
除了分手不行,其余的,他什麼都可以依。
敏麗看了他片刻,說道,“我建議你這兩天暫時先不要出現在面前。”
謝謙尋不解地看著,“為什麼?”
“安苒子雖然倔,但很講道理。”敏麗對他說,“你得給一兩天時間冷靜,去捋清你們之間的關系,你再跟解釋,才能聽得進去。”
敏麗看得出來,這件事對安苒沖擊很大。
現在還于氣頭上,上是嚷嚷要分手,但其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怎麼樣。
如果這個時候,謝謙尋糾纏得了,反而容易刺激到,讓在沖之下做出不理智的決定。
敏麗不是想幫謝謙尋,只是看得出來安苒心里有他,不想自己的閨做出違背自己心意的選擇而已。
謝謙尋聽從了敏麗的建議,決定先給時間安苒冷靜,暫時不出現在面前。
——
安苒今天上的是下午的班次,等到下班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半了。
騎著自己的小電車走近道回家,在走到一段上坡路的時候,剛準備加速,電車的顯示燈就忽然“嘀”了一聲,接著車子就不了了。
安苒停下,疑地看了一眼車子,然后拔出鑰匙,再上重新嘗試了一遍,結果車子什麼靜都沒有了。
安苒以前也試過這樣忽然熄火的況,等上十來分鐘再開,就能了。
所以很有經驗地把車子推到了人行道上,靠坐在車上打算等一會。
林蔭道上有點昏暗,除了偶爾有幾個路人經過之外,一片安靜,安苒就這樣目怔怔地著路燈出神。
呆呆的,眼神有落寞,也是茫然。
一晃過了將近二十分鐘,才回過神,斂起眼中黯然的神,再次上鑰匙去啟車子。
結果——
還是啟不了。
嗯?
這次不會是真壞了吧?
嘖,真是屋偏逢連夜雨。
現在距離到家才一半的路程,這是要推著車走回家了?
安苒垮著臉,四周看了看,這一段路剛好不近街,想找維修點也難。
嘆了一口氣,只能認命地推著車子往家的方向走了。
走了幾分鐘,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
“小姑娘,車子壞了?”
安苒回頭,看見一個背著大工箱的中年男人友善地問。
“對,忽然就走不了,不知道哪里出了問題。”安苒禮貌地回應一句。
“巧了,我是修理托車的。”大叔拍了拍上背的工箱,熱心地問,“需要我給你看一下嗎?”
“這……”
安苒有些猶豫,雖然對方長相和善,但畢竟是陌生人。
看出安苒眼神的戒備,大叔從兜里掏出一個名片遞給看,“我的維修店鋪就在這附近,給你修也不是免費的,得給維修費。”
對方一副招攬生意的架勢,安苒眉眼松了下來,“那麻煩你了,你放心,維修費多我照給,絕不講價。”
錢貨兩清,反倒讓安心。
“哈哈,小姑娘人地道啊。”
大叔先是嘗試啟,看了一下顯示,隨后就麻利地將車子踢上大架,拿出維修工,蹲下子檢查。
安苒也不懂這些,就站在一旁等,拿出手機看到敏麗微信問到家了沒,順手就拍了一個圖片發。
【半路車子壞了,不過運氣好,遇到一個維修師傅。】
剛發完信息,安苒就聽見大叔說,“小姑娘,你這電池壞了,你是不是很長時間沒開這車?”
聞言,心口被揪了一下。
多久沒開這車了?
好像后,就一次沒開過了。
這段日子,但凡外出,都是謝謙尋接送。
“得換新電池了,我人送一個電池過來,你看可以嗎?”
大叔的話把安苒的思緒拉了回來,連忙點頭,“好。”
可能大叔的店距離這里真的很近,十分鐘不到,就有一個小伙子開著電車送了一個電池過來。
大叔把新電池裝上,重新開啟了一下車子,“嘀”的一聲,顯示立馬有了反應。
“行了。”
大叔說。
“幸虧今晚遇上你,太謝了,多錢?我轉給你。”安苒問。
大叔手機出一個收款碼,“80元。”
“好,謝了。”
安苒立馬掃碼。
剛輸碼付款功,敏麗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喂,麗麗,沒事,師傅都幫我修好了……”
正說著話,大叔跟做了一個“我走了”的手勢,安苒連忙點頭,又跟他道了謝,看著他轉往旁邊的小公園離開了,才繼續跟敏麗說話。
等掛了電話,走到車旁的時候,發現腳邊有一個小扳手,是那大叔落下的工。
安苒撿起來,看了一眼小公園的方向,想著人還沒走遠,便抬步追了過去。
越過小公園,到了對面的馬路,安苒展目四下張了一下,很快就看到了大叔的影。
剛想抬步追上去,目就及大叔邊那道頎長拔的影。
心尖猛然一震,安苒腳步驟然停了下來。
怔然又恍然大悟的目落在謝謙尋上。
親眼看見謝謙尋從錢包里拿了好些錢給那個大叔,然后那個大叔笑得跟他道謝。
所以,不是幸運遇到了維修師傅,是他找來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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