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午到夜晚,謝謙尋一直把人在床上瘋狂索取,直到心里那種被拋棄的疼痛和怒火消減下去了,他才將瞳孔失焦,一團的人抱去浴室。
把人放在浴缸中,他又折返換了床單,然后才進去給人清洗一番,抱回床上,給蓋好被子。
最后他自己才去浴室沖洗。
二十分鐘后,他腰間圍著浴巾走了出來。
房間里只亮著一盞昏暗的床頭燈,床上盡管換了新被單,但濃郁的曖昧氣息卻一沒散。
他往床上看去,約看見人在被子下,小小一只的廓被薄被凸顯了出來。
蜷的子似乎在不停地抖。
謝謙尋心中那沖和惱火下去后,人也冷靜了,這會兒他不免覺得自己剛剛過分了些,再看見這樣的可憐樣,心中更是生出憐憫,便走過去爬上床,打算抱著安一下。
他側躺下,剛想手抱人,借著昏暗的燈猛地瞧見安苒臉蒼白,額頭發汗,眼睛是閉著的,卻咬著,表十分痛苦。
謝謙尋心頭驟然一驚,張道,“苒苒,你怎麼了?”
手握住的胳膊,卻發現渾抖得厲害,謝謙尋心頭一慌,急忙抬手打開大燈,一把掀開上的被子。
目的景象驚得他倏然間瞳孔大震——
只見安苒雪白的睡下擺殷紅一片,是從雙間流出來的。
謝謙尋的腦袋“轟”地嗡鳴了一下。
“苒苒,你……”
看著已經疼得暈厥過去的安苒,謝謙尋驚駭恐慌到了極點,聲音發,“苒苒,別怕,別怕苒苒,我這就帶你去醫院。”
——
殷淑華剛探完一個住院的朋友準備離開醫院,結果走到醫院大門外,離遠就看見謝謙尋抱著一個孩神慌急地沖向急診那邊。
殷淑華愣了一下。
以為自己看錯了。
大晚上的,兒子怎麼可能抱著一個姑娘跑醫院來?
那姑娘被他用薄毯包裹著,但可以看出來是昏迷狀態的。
殷淑華沒多想,立馬跟了過去。
然后就看見一群醫護人員把孩接了過去迅速往手室那邊推去。
等殷淑華追到手室這邊,遠遠看見推車被推進了手室,驚惶失措的謝謙尋抬步想跟進去,卻被穿白大褂的陶齊給攔住了。
“你別急,我姑姑是婦產科一把手,安小姐給就好。”
謝謙尋高大的形無力地晃了一下,著閉的手室門,整個人都是失魂落魄的,赤紅的雙眸滿是懊悔、心疼和自責。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懷孕了,我要是知道,我絕對不會……”
謝謙尋痛苦地抬手抓著自己的頭發,想起自己居然強迫了這麼長時間,而,不止一次哭著求饒,說不舒服,很疼。
可他呢……
他都干了什麼?
想起自己在床上干的混蛋事,謝謙尋悔恨到掐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阿尋,你剛剛說什麼?”
后面忽然傳來聲音,謝謙尋和陶齊同時回頭,就看見滿臉震驚的殷淑華。
目在謝謙尋上上下看去,他穿著T恤短,沒有戴眼鏡,頭發半,幾縷碎發耷拉在額前,腳上穿的還是一對家用拖鞋,這副模樣,一看就是從家里匆匆跑出來的。
“阿尋,里面的孩是誰?還有,你剛剛說的懷孕是怎麼回事,這,這是什麼況?”
“是我未婚妻,懷了我的孩子,可現在……”
想到安苒上不斷涌出來的,謝謙尋痛苦地緩緩蹲在了地上,雙手抱著腦袋,自責到哽咽:
“都怪我,都怪我……鬧脾氣就鬧了,想騙我就騙好了,人都找回來了,不喜歡我又有什麼關系?我為什麼非要跟賭氣,非要跟較勁?”
殷淑華還沒從他一句“未婚妻”中回過神,就被他這一通自言自語給說得云里霧里的。
“不是,兒子,你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媽怎麼不知道,還有你說,懷了你的孩子,那這是怎麼了?是孩子有什麼事嗎?這到底什麼況?這麼大的事,你怎麼都沒跟家里說?”
陶齊看著謝謙尋近乎崩潰的樣子,生怕殷淑華再問下去對他刺激更深,連忙上前擋住,“伯母,我姑姑正在里面給安小姐治療呢,您別急,來,您先到這邊坐會……”
他一邊說,一邊把人請到了旁邊椅子坐下。
殷淑華也看出了兒子緒不對,便抓住陶齊的手,“阿齊,你告訴伯母,他跟那姑娘是怎麼回事,他是什麼時候談的?”
陶齊笑容有些尷尬,“伯母,這……其實況我也不太清楚。”
他是忽然接到謝謙尋的電話,說姑娘見了,很嚴重,讓他姑姑幫忙救人,他才知道謝謙尋把消失三年的安苒找回來了。
也不知道他怎麼搞的,把人姑娘弄這樣。
“伯母,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安小姐的,其他的,之后您再慢慢問阿尋也不遲。”
陶齊避重就輕地安著殷淑華,又故意抬手看了一下時間。
“喲,這都十點多了,伯母,要不我先找人送您回去,等有消息了我再通知您?”
“那怎麼行,人家姑娘在里面什麼況都還不確定呢。”
殷淑華看了一眼謝謙尋,這兒子一向行事沉穩如山,從容不迫的,他現在這個頹廢挫敗的狼狽樣,這當媽的還是第一次見。
可見他有多重視里面的那位姑娘。
“人懷孕這事,他一個大男人什麼都不懂,我是過來人,我在這陪著好一些。”
陶齊看了謝謙尋一眼,擔心殷淑華在這又會對他問個不停,“伯母,那你……”
“你放心,我什麼都不問,一切等確定了姑娘的況再說。”
頓了頓,又看著陶齊,“不過有一個問題我還是得問一下。”
“什麼?”
“這姑娘什麼名字?”
“安苒。”
殷淑華點了點頭,隨后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看他這反應……
估計那姑娘肚子里的孩子……是跟他們沒緣分了。
哎。
一早就想抱孫子的殷淑華在心里惋惜地嘆了口氣。
現在只希這姑娘能平安無事了。
再看一眼謝謙尋癱坐在一旁眼泛淚,萎靡不振的樣子,有些心疼,便對陶齊說,“阿齊,你幫我帶他去洗把臉吧,好歹是我們謝氏集團的總裁呢,瞧他這什麼樣了,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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