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出去了。”

我給沈牧野蓋好了被子，關了燈。

臨關門的時候回頭看了他一眼，沈牧野已經躺在床上瞇著了。

“晚安，小叔。”

我很輕很輕地說了聲。

我不知道的是，我剛關上門，躺在床上的男人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洗了個澡，我剛出來，給段妄川打了視頻電話。

他幾乎是秒接。

“你終于舍得打給我了？”  “你家是出市了，這麼久。”

段妄川也剛洗完澡，看上去清醒了不。

他正拿著巾拭著頭上的水珠。

“你知不知道我洗澡都要拿著手機進浴室。”

“就怕你給我打視頻，沒接著。”

“你要是再早打幾分鐘，說不定有驚喜。”

“什麼驚喜？”  “欣賞男子洗澡。”

我頗有些好笑地揚了揚，“我沒興趣。”

“沒興趣？”  “上次我在你家住時，哪會洗澡出來，你不是盯著我看。”

“那能一樣嗎？那是你自己在我面前晃悠。”

“有賊心沒賊膽？”段妄川勾勒著角的弧度。

“你那誰沒有對你興師問罪？” 

 “誰？”  我拿著手機，回了房間。

路過沈牧野的房間時，忍不住低了聲音。

生怕吵到他休息了。

“你說謝湛喬？他走了。”

“不過，我小叔回來了，已經睡了。”

段妄川不聲地垂下頭，不輕不重地笑了聲，  “他倒是真張你。”

我關上門，撲在了床上。

不過是很自然地嗔了聲。

段妄川垂落過來的目有些晦暗不明，角揚起弧度，  “小瀾瀾，大晚上的，你在一個男人面前發出這樣的聲音，是不是不太好？”  “唔？什麼聲音。”

我趴在床上，眼地看著他，下了聲音，  “怎麼啦？別的男人肯定不行，但你就沒問題。”

“我不是男人？”  段妄川嗓音又又懶的，人得很。

“你是男人，但是你不喜歡人呀。”

“人在你們眼底，應該讓你們挑不起興趣吧？”  段妄川坐在沙發上，我幾乎都能看見他膛冒著些許水珠。

他深呼吸了一口，水珠沿著他膛的曲線留下。

“你怎麼知道就一定挑不起？” 

 這個問題倒是突然讓我腦回路清奇了下。

“你意思是說，喜歡男人的男人也會對人起反應？”  我瞪大著眼眸看著他，好奇追問，“會嗎？”  “不知道。”

段妄川笑意清淺，沒什麼所謂地說著。

“小瀾瀾，你那麼喜歡跟男人探討這些嗎？”  他眼神有些勾人，看得我突然耳一陣滾燙。

“也不是，這不是你是個特殊例子，我好奇嘛。”

“得抓起來讓你立個非人類研究中心，研究個遍是吧？”  “也不是不行。”

我嘿嘿笑著，“你要是愿意，我沒話說。”

“有什麼好嗎？”  段妄川拖著尾音，意味深長地看著我。

沒有等到我回答，他就拿起手機，回去房間。

“為科學獻，奉獻神你沒有嗎？”我開玩笑。

他笑了聲，“沒有。”

他沒有再說什麼，把手機放到一旁，  正對著的位置是他桌面上擺放的我的照片，尤其顯眼。

“不過，你要是給我點甜頭，說不定我能考慮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