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寒年那邊應該在忙，打了很多次他才接電話。

季煙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這麼沙啞，“厲總，Ay公司的合同做好了，怎麼理？”

“這點小事還要我教？”他語氣煩躁，“寄過去，再去我辦公室，找Tg的文件送到B城。”

季煙強撐著頭暈目眩，“好的，我現在快遞過來。”

“Ay的合同你隨便理，Tg的必須立刻送過來，我給你八個小時，將文件送到B城。”厲寒年的語氣很著急。

季煙鼻塞呼吸不過來，悶悶道：“厲總，我不舒服，恐怕沒辦法出差，可以換個人嗎？”

男人森冰冷的聲音傳來，“季煙，你以為公司項目是小孩子過家家？如果勝任不了總裁書的工作，可以申請離職。八個小時，送不到就自己收拾東西滾。”

厲寒年毋庸置喙地吩咐完就掛了電話，他那邊很嘈雜，像是在酒局。

但這些不是季煙需要關心的事，要考慮的，是如何在規定時間把Tg的文件送達。

季煙走進總裁辦公室找到Tg項目的相關文件，可去B城的機票沒有了，只能定最近的車票。

其他書同地看著，“季煙姐，你真倒霉，生病還要出差，Tg的項目我記得是陳小姐在跟。”

“千金大小姐丟三落四，反倒要我們苦命打工人收拾爛攤子，季煙姐，你保重呀。”

“是啊是啊，最重要。”

季煙莞爾一笑，對來說，這份能接近媽媽自殺真相的工作，比命重要多了。

借著空隙泡了一杯冒沖劑，邊喝邊代，“我至要明天晚上才能回來，厲揚不在，總裁辦靠你們盯著，有事隨時聯系。”

坐高鐵去B城，要五個半小時，一路上季煙都在規劃最快抵達的路線，來到厲寒年說的地方時，已經深夜。

男人酒過三巡，靠在洗手間門口煙提神。

看見季煙，他皺了皺眉。

幾天沒見，這人瘦了很多。

煞白，仿佛是個一就碎的瓷娃娃。

他徐徐吐出煙圈。

嗆得季煙用力咳嗽了幾聲，他才撣了撣煙灰接過文件，“七小時五十六分，準時。”

季煙一愣。

想不到厲寒年會算著時間等來，Tg項目的容到底是什麼，居然要他親自陪客戶喝這幅樣子。

季煙沒這麼多好奇心，“厲總的吩咐，不敢不快，沒別的事我回去了。”

“真病了？”厲寒年目掃過蒼白的臉，又看了看凌的，“怎麼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

厲寒年不得不承認，季煙這破損的樣子實在惹人心疼，就是脾氣太爛了，但凡向自己服個，求兩聲。

媽媽自殺的前因后果，他或許就幫忙查了。

季煙難，不想說這麼多，“合同已經送到，厲總難不想重溫舊夢，在洗手間和我浪費時間？”

“耽誤項目，我擔待不起。”

好好跟說兩句話，就跟刺猬一樣防備起來了，厲寒年心中不快，“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他又點了一支煙，“休整好自己回A城，不用等我，Tg是個大項目，需要你隨時待命。”

“好。”

季煙離開前特地看了一眼。

厲寒年向來很有自制力，至在認識的十幾年，以及同居的這段時間里。沒見過厲寒年一次兩煙。

只是Tg項目有多棘手，季煙沒心過問，為了盡快把相關文件送達，在來的路上出了車禍。

現在頭上那把懸掛的利劍落下，稍微松懈，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腹中那不同尋常的絞痛，更是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