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煙想了又想，覺得，厲寒年應該是在警告，威脅，不想讓回國。

可是有必須回國的理由，哪怕刀山火海，一樣要去闖。

于是三天后項目視察結束，回國的隊伍中就多了一個季煙，為此，陳明娜咬碎了一口銀牙。

歪著頭一臉迷茫，“季書跟我們一起回去，不會被公司的人說閑話嗎？剛外放一個多月，于于理，都不是回國的最好時候。”

厲寒年頭也沒抬地翻閱文件，“季總監在分公司創收數億元，提前調回國負責更大的項目，沒人敢說閑話。”

“太好了！”

陳明娜目閃了閃，換了個稱呼。

“季總監替我的失誤買單，被外放到分公司，這段時間我一直不安的。如今能回來，我心里一顆石頭總算放下了。”

“寒年，你真是個好上司，怪不得我爸非讓我跟在邊，和你學習管理公司。”

靠過去挽住厲寒年的手，頭靠在他肩膀上。

厲寒年沒有拒絕。

季煙看著這位大小姐，跟個沒事人一樣，要不是薇薇安說，想破腦袋都猜不到，這是被眾目睽睽之下拒絕過求婚的態度。

輕嘆，“陳書不用自責，如果不是去了分公司，我不會升得這麼快，算下來我該謝你才對。”

陳明娜睫，眨了眨眼，俏皮道，“那季總監請我吃飯，地點我來挑，不過分吧？升職加薪，應該慶祝慶祝的！”

“別鬧了。”厲寒年不耐地開口，陳明娜吐了吐舌頭，沒在季煙上多糾纏。

安靜了會兒，又嘰嘰喳喳地和厲寒年問東問西，他沒有半點不耐，一一講述解釋，季煙看在眼里，沒由來的，心口有些堵。

下午從分公司出發，飛機落地A城已是晚上。

耿叔早早在出口等著，接了他們三人，厲寒年隨口一句，耿叔就知道要先送陳明娜回家。

陳明娜下車后，沒走，趴在車窗上和厲寒年撒，“這次陪你去分公司視察，都把人家曬黑了，不管，明天你得陪我逛街！”

不等厲寒年婉拒，又得意地說，“我可是你的書長，工作行程我一清二楚，你明天下午沒有會議安排，休想糊弄我！”

“好！”厲寒年了脹痛的眉心，讓得了明確回答的人心滿意足，離開了。

司機啟車子緩緩匯車流，季煙才道：“陳小姐來公司，是陳董事長安排的？”

“不然你以為，厲氏什麼人都能進？”

厲寒年并不瞞，目又落回文件上。

他隨意道：“陳明娜只懂吃喝玩樂，其他一竅不通。陳董事長承諾，度假村項目個人注資十億，持份額不變，給陳小姐學費。”

如果陳明娜培養不起來，等陳董事長老得管不事兒了，陳氏集團就算敗落了。

季煙角微扯了下，“所以，厲總你是為了錢，才答應和陳小姐聯姻的？”

裝作不知道厲寒年拒絕了陳明娜的事兒。

厲寒年抬起了頭，“這倒不是，陳小姐出名門，適合做妻子的，所以呢？季總監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