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侍郎沒得到魏太后的首肯,也不好直接將施元夕到了兵部當中,就只能挑著這樣的檔口問。
施元夕聽了以后,只平靜地道:“圖紙上確實是缺了幾個主要的零件。”
“只是這些特殊零件,都需要另外繪制。”
“還請錢大人稍安勿躁,等零件圖紙繪制好以后,我會親自將其呈遞給皇上。”
周圍站著不人,說話時也沒有低嗓音,讓周遭的人都聽得是一清二楚。
旁邊的員,尤其是翰林院之人,聞言皆是嗤之以鼻。
昨日已經得了這麼大的教訓,竟還想著越權面見皇上。
當真是不死心。
將野心擺在了明面上,以為魏家就會如所愿了?
張學宏嗤笑了聲,便直接轉過了去。
正逢著外邊通傳道:“皇上、太后娘娘駕到。”
周遭的員皆是神一凜,施元夕輕抬眼皮,便看到一大一小兩道影,緩步行至前邊的大殿上落座。
今日是朝的第二日,也是的第一個早朝。
正七品員所在的位置,離皇帝在的殿上很遠。
視力不錯,但站在了這邊,也看不清皇帝的面容。
殿上的聲音也有些模糊。
正七品,距離朝堂中央,有著非常遙遠的距離。
而這個距離,還有橫亙在了面前的一眾翰林院員,都會是立足朝堂的阻礙。
施元夕輕垂眼眸。
魏家將安排在了翰林院中,不僅僅只是打那麼簡單。
而是想要的命。
在一個周遭全是魏家員的環境下,想要讓出錯,置于死地,其實并不難。
昨日被提前趕出翰林院,暫時避開了翰林院的一切事務。
可有些事,躲避不了一輩子。
何況,這翰林院庶吉士之位,雖然并非心中所想,可既然已經來了,便沒有走的道理。
來都來了,便該將其徹底洗清一番。
當初翰林大學士柴平死后,魏家立即又填補了新人上來,如今的翰林院,看著仍舊是鐵桶一片。
不說,就連在翰林院待了許多年的鄭奇明,都無法手。
從昨日來看,想要靠近小皇帝,依靠小皇帝來翻,也幾乎難以做到。
離朝堂,只在宮中,魏太后的份天然占優,不點頭,施元夕似乎就永遠都沒了出頭之日。
如此一來,好像被地陷了死局。
這般接連挫,倒是跟當初設想的進朝堂的盛景不符。
真正走朝堂后,仿佛被徹底鎮了一般。
施元夕面上不顯,雖離得很遠,但還是集中注意力,聽著朝上的容。
有前車之鑒,魏家這次并沒有再將戰場的消息攔截。
只隔了一日,北越卷土重來的消息,便已傳遍了朝野。
魏太后端坐在了殿上,神冷沉地問:“兵部進程如何,第二批改制火銃何時能夠送到了邊疆?”
錢侍郎忙道:“啟稟太后,第二批子彈需求太多,子彈制造上,輕易出不得差錯,恐怕……還需要些時日。”
涉及戰場之事,裴濟西難得開口道:“每次提及此事,錢侍郎都是這個回答。”
“究竟是制作艱難,還是兵部無能?”
魏家一派的員沉聲道:“還請世子慎言!”
“兵部再如何,已經趕制出了第一批武,如若這般還能被稱之為無能的話,那放眼整個大梁,可還有人能用?”
錢侍郎也道:“臣必定督促兵部上下,盡早將第二批武完工。”
“另有……昨日新得的武圖紙,也會盡快進行研制。”
早朝之前,錢侍郎從施元夕那邊得了準話,是以才能在此刻說出了這樣的話來。
只是這事一旦被提及,朝上員不可避免地想到了施元夕。
上首的魏太后漫不經心地道:“今日之后,哀家會加派人手進兵部。”
所謂的加派人手,其實就是施元夕一個人而已。
“是。”但即便如此,錢侍郎仍舊長松了一口氣。
他的表現,還有魏太后話里的意思,朝堂員都看得清楚。
這施元夕雖說是莽撞又急切,可實在是命好,在各方皆不利于的況下,又因為兵,立于不敗之地。
而這,其實就是施元夕昨日非得要獻上一張圖紙的本原因。
在朝野空下來的檔口,施元夕忽而抬步,從正七品員的行列中走了出來。
像這個品級的員,尋常在朝上幾乎都沒有什麼存在。
卻在為的第一個早朝,便出現在了所有人面前。
正七品的庶吉士,除了翰林院務外,在朝上幾乎沒什麼發言的空間。
可今日不同。
戰報已達,是獻上了圖紙,以緩解戰場力的功臣。
此事不論頂上的魏太后認與不認,都是既定事實。
施元夕就踩在了這個既定事實上,開口緩聲道:“太后娘娘,臣有事要奏。”
說的是太后,而非皇帝。
朝中驀地一靜。
“說罷。”
施元夕微頓,不疾不徐地道:“臣以為,翰林院上下,玩忽職守,有職之嫌!”
滿殿嘩然。
翰林院的一眾員神巨變,周遭員更是齊刷刷地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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