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可怎麼辦？”曹立群茫然。

宋綺年和傅承勖換了一道目。

“你們要去盧保生那里把渾天儀回來？”曹立群口而出。

宋傅兩人齊齊贈了他一個白眼。

“胡說什麼呢？”宋綺年淡淡道，“無憑無據的，有你這麼把救命恩人當賊的？”

曹立群迅速反應過來：“是！宋小姐是正經生意人，傅先生更是名流，怎麼會做這種不流的勾當？”

宋綺年黑了臉。

人都是一樣的，可以嫌棄自已的出，卻不樂意別人嫌棄的出不流。

曹立群察言觀，又立刻改口：“不對！兩位這是在挽救國家文流失于海外，實在是高義之舉。在下萬分敬佩！”

宋綺年忍無可忍：“閉！”

曹立群閉上了，只余一對眼珠滴溜溜地轉。

傅承勖低笑起來。

他總算明白宋綺年為什麼喜歡這個青年了。

心純良，活潑率真，如一只忠誠又可的大狗。人們確實都很喜歡這一類男孩子。

“盧保生在上海主持一個古玩拍賣會。”宋綺年道，“每旬舉辦一次小型的私拍會，地點就在他家里。看日子……”

朝桌上的臺歷了一眼。

“——下一次拍賣會就在五天后。只是不確定渾天儀會被拿去拍賣，還是已有了買家。”

“我讓人去打聽一下。”傅承勖道。

“如果你們要去拍賣會，”曹立群高舉起手，“我想參加！”

“別瞎湊熱鬧！”宋綺年板著臉，“你還有傷呢，又被你爹滿城搜捕，就別折騰了。”

“我是真心想幫忙的。”曹立群正道，“渾天儀既然是從我手上出去的，我不幫著找回來，心里也過不去。兩位請相信我。我雖沒什麼大才，但多能派上一點用場！”

宋綺年沒耐心和曹立群爭執：“你的用先放一邊。我這兒還有個麻煩。”

迎著兩個男人的目，訕訕道：“我……和盧保生過手。”

“啊？”曹立群低呼。

傅承勖鎮定地問：“你所謂的過手，是……”

“我曾當著他的面從他上過一封信。”宋綺年道，“他很快就發現了，但我已經逃走了。”

“你當時易容了？”傅承勖問。

宋綺年搖頭。

“所以，他認得出你的臉？”

“按道理說，是的。”宋綺年很不愿地承認，“但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那時候才十六七歲，而且打扮一個賭場賣煙的孩。”

“可他還是有認出你的可能。”傅承勖咬定了這一點。

宋綺年不得不點了頭：“但我這次可以易容。我保證……”

“這次行不由你負責！”傅承勖果斷道。眼看宋綺年要抗議，他又補充了一句，“你可以一起行，但到萬不得已，宋小姐，你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客人！”

“你太草木皆兵了！”宋綺年反對。

傅承勖堅持：“做盧保生這行的，一是怕遇到高仿工匠，二是怕遇到江湖名賊。外面都傳言是玉貍了曹家的古董……”

隨著話音，傅承勖的眼角余從一臉心虛的曹立群臉上掃過。

“——盧保生本就被你過，再度聽到你的名字，肯定會有幾分提防。”

“你這有點強詞奪理了。”宋綺年爭執，“又沒有‘玉貍’要去拍賣會東西的傳言。盧保生防什麼？”𝙓l

“我不管！”傅承勖表現出難得的固執，并且提高了音量，“我不會讓你去冒這個險！你的安全從來都比完任務更重要！”

宋綺年語塞。

似有人向湖里丟了一塊石頭，撲通砸出好大一團水花。

曹立群在一旁，目滴溜溜地在宋綺年和傅承勖的臉上轉了一圈，似有領悟。

片刻后，宋綺年才低聲問：“那，誰是行主力？”

傅承勖優雅地疊著雙，角掛起一抹得意的淺笑。

宋綺年一聲長嘆：“你早就等著這一天了，是吧？”

“我不能老躲在幕后，不是嗎？”傅承勖反問。

“擅長開鎖嗎？”宋綺年問。

“學過。”傅承勖道。

“會是不夠的。”宋綺年搖頭，“得嫻，得在最短的時間能完。還有，會取對方上的東西，掏服口袋和掏子口袋又有所不同。快速分散對方的注意力，準快速地搜尋屋子……”

說著，嘖嘖搖頭。

“傅先生，這些技巧，可不是一個外行人隨便學學就能上手的。”

“那得請宋小姐多多賜教了。”傅承勖很謙虛。

“我也要學！”曹立群舉手。

“不行！”宋傅齊聲道。

曹立群的耳朵垂了下來。

“放心，六。”傅承勖拍了拍曹立群的肩，“我們另有一項重要的任務給你。”

第四十六章 不是兄妹

傅承勖的人很快帶回了一條確切的消息：盧保生確實將會在五天后舉辦一個古玩拍賣會。渾天儀正好在拍賣品的名單里。

這一類私人拍賣會都是會員制的：參與者不僅要繳納一筆不菲的保證金，還得是會員。

申請會員的手續也十分復雜。

首先需要有三名以上會員為你作保，其次要遞一份申請書。舉辦方審核申請人的背景、財力，確定檔次足夠，才允許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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