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昊仍在咬牙堅持，繼續堅守著心里的。

然而，下一秒，那名著黑的男子毫不留地在他腹部又踹了好幾腳。

狄昊一口鮮噴涌而出，染紅了襟。

林奇民見狀，角勾起一抹冷笑，再次問道：“現在認識了嗎？”

狄昊不敢再說謊了，抖著聲音回答：“認……認識，你是……林奇民……”

林奇民滿意地點了點頭，“認識了就好，既然認識，那就好辦了。接下來，我們聊聊正事。”

“什……什麼正事？”

“告訴我，是誰派你來調查我的？這段時間，你都查到了些什麼？”

面對這兩個尖銳的問題，狄昊的眼珠在快速轉，心中涌起一陣劇烈的掙扎與猶豫。

據一貫的職業守，他不能向任何人雇主的信息，可現在……

如若他不說，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還是個未知數。

正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林奇民那冷沉的聲音再度響起。

“是不是林向婉花錢雇你來調查我的？除了查到我的真實份以外，你手上還握著多關于我的？”

“沒……沒有了。”狄昊的回答帶著幾分保留。

“真的？”

林奇民顯然不相信。

沒等狄昊開口回答，那黑人的拳頭再次落在他上，每一拳都很犀利。

“林……林董事長，我……除此之外，我真的……什麼沒有查到……”

狄昊掙扎著，從牙中出字，聲音因微弱而變得斷斷續續的。

不知過了多久……

直到林奇民抬手示意，那黑人的作才驟然停止。

狄昊已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鼻青臉腫，襟上跡斑駁。

林奇民的目如鷹隼般銳利，盯著狄昊，再次開口質詢：“你對林向婉了多關于我的？我的真實份，你告訴了嗎？”

狄昊艱難地搖了搖頭，聲音細若蚊蚋：“沒……沒有……真的……”

每一個字都像用盡了全的力氣，卻仍顯得那麼無力。

“要是讓我知道，你在騙我，我會讓你死無葬之地。”林奇民的聲音低沉而危險。

“沒有，真的沒有，我對您絕無半句虛言。”

林奇民的眼神沒有毫松懈，繼續冷冷追問：“你跟林向婉是怎麼聯系的？”

狄昊略顯遲疑地回：“電……電話聯系。”

“一般約在什麼地方見面？”

“沒……沒有固定地點。”

話音落下，林奇民輕輕轉頭，用眼神示意旁的黑人。

黑人迅速掏出先前從狄昊上搜出的手機，而后蹲下，將屏幕近他的臉龐，示意其解鎖。

林奇民的聲音在靜默中響起，帶著不容拒絕的決絕：“現在給你一個機會，把林向婉引到這里來。”

……

畫展結束后。

杜奕呈輕聲贊嘆：“確實如你所說，這位新晉畫家的畫風別一格，敢于突破，大膽創新。”

林向婉彎一笑，“你喜歡就好。”

“自然是喜歡的。”

話語間，杜奕呈的眼神未曾離開林向婉分毫，仿佛藏著更深一層的意思在里面。

但林向婉顯然沒有注意到這份微妙的愫。

因為此刻，包里的手機響了。

從包里取出手機，目掠過屏幕上的來電顯示，隨即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杜奕呈收斂起眼底的緒，微笑著點了點頭。

林向婉握著手機，側邁開了幾步，繼而接通了電話。

“喂，狄偵探，是不是有什麼新發現了？”滿懷期待地開口問道。

“嗯，確實有新發現。”

電話那端，狄昊竭力克制著的疼痛和心的歉疚，一字一頓地對說。

“我們見面再詳談吧，地址就選在西山公路旁的一座荒廢工廠，我現在離那里比較近。”

林向婉對此并沒有過多的懷疑，果決地回應道：“好，我現在就過去。”

掛斷電話后，轉對杜奕呈說：“我有事，要先走一步了。”

杜奕呈聞言，神微，連忙開口挽留：“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麻煩，我自己打車去就好。”林向婉婉拒道。

“別客氣，反正我也閑著無事。”

“可是……”

林向婉言又止，似乎還想說些什麼。

杜奕呈微微一笑，堅持著：“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一瞬間，那些拒絕的話，林向婉也說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