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瑞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祁司禮一點都不意外。

祁正瑞為了祁家利益是什麼事都能做出來的。

祁司禮神恢復往日的溫和，像是在和爺爺聊天。

“讓您失了，我沒有把祁家的利益當做兒戲，您太久沒有做管理了，大約忘記了中標的項目是不可以轉包的吧？”

祁正瑞聽到前半句，還生氣的，聽到后半段，眉目有些舒展。

他最在意的還是不能讓博安集團有任何損失。

“你的意思和余力添簽的合同是無效的？”

祁司禮點頭：“是，鼎華集團的陳律師是我這邊的人，我讓余董那個草包相信轉包合同有效，就是為了引出穆千代這條大魚。”

“爺爺，我真的沒有……”

穆千代想要解釋，祁司禮沒有給機會，繼續說道：

“剛才那段錄音，不是AI合，是我讓程毅放了一個錄音在余力添的西服里錄下來的。這段日子我一直都在查穆千代，找水軍買熱搜，中傷盈盈，詆毀盈盈爸爸，導致價大跌，就是想我和您反目仇，讓您把我踢出博安集團，然后再取而代之。”

穆千代瞪大眼睛看著祁司禮。

雖然祁司禮說的大部分都是真實的，但取代祁司禮這事穆千代從未想過。

知道自己的能力，攀附一個男人還行。

管理公司，何德何能？

“祁司禮，我怎麼可能取代你！爺爺，您別聽他胡說。”

祁正瑞當然知道祁司禮在胡說，說穆千代取代他，不過是在點他這個老頭子而已。

祁司禮輕蔑地睨了一眼穆千代。

“你當然取代不了我，一個中標的轉包合同是無效的，這種基本常識都不知道，我真的懷疑你簽的那十幾個億合同，到底有沒有用，也許就是拿給老爺子看，覺得他歲數大了，好騙而已。”

一語雙關，不僅是說了穆千代無能，也在說祁正瑞老了，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要再參與博安集團的管理。

祁正瑞中怒火又開始燃起，卻不能和祁司禮發作，他只能當作沒有聽懂。

祁司禮這麼一說，穆千代也開始懷疑那些合同是否能執行。

但這些已經不在乎了，現在需要爭取祁正瑞的信任。

“爺爺，我一個人做不了那麼多事，您可以找人去查，就會發現祁司禮說的不是真話。”

祁司禮像是聽到笑話一樣。

“讓爺爺邊那個監視我的人查嗎？這人不是早就被你的和金錢收買了嗎？”

穆千代徹底傻眼，最后一張保命符都沒了。

眼睜睜看著祁司禮又拿出來一疊資料遞給祁正瑞。

“這是給監視我那個人以及水軍的轉賬記錄，和通話記錄。”

祁正瑞臉越發蒼白，瞥了一眼，只是皺眉心，沒有再說話。

祁司禮提醒：“爺爺，這種居心叵測的人，不適合留在祁家。”

穆千代眼見事完全敗，祁司禮又要趕走，朝著祁正瑞不斷磕頭。

“爺爺，不管我做了什麼錯事，看在咱們爺孫分一場，也別趕我走，以后我再也不想著怎麼幫您了，只一心在您邊孝敬您，只求您別趕我走。”

穆千代哭得凄厲，句句表達對祁正瑞的忠孝。

穆千代磕得非常用力，沒幾下就磕得青紫，甚至有滲出來。

忍著尖銳的疼痛，木然地做著磕頭的作。

知道只有這樣才能勾起祁正瑞的憐憫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