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正在墜落的顧知瑤忽然間被抱一個懷抱,看到一張悉的臉映眼前。
賀逸?
他怎麼在這里?
這是突然產生的幻覺呢?還是他也跟著掉下來了?
顧知瑤下意識地出手上他的面容,發現那是熱的,而且他發出來的鼻息也是熱乎乎的!
“別怕,我們不會有事的。”賀逸這時也開口,但風太大,他的聲音很快被淹沒在呼呼風聲中。
他拼著全力氣和多年練就的本領,仔細觀察周圍一閃而過的景,猛然,看到左下方有棵突出的大樹,然后又看了看還有十幾米就到達底部,他抱住顧知瑤,著的耳朵說出一句,“顧知瑤,抱我,記住一定不要放手!”
而后拼盡力氣,帶著顧知瑤往那棵大樹上跳過去。
謝天謝地!
他們準地落在大樹上。
大樹枝葉茂盛,他又作快速地抓住大樹,因此并沒有反彈得很劇烈。
顧知瑤驚魂未定地看著周圍,只覺得神奇極了,甚至差點想哭出來。
“怎麼樣,肚子沒什麼不適吧?寶寶還好不?”賀逸則連忙問出來。
顧知瑤注意力回到他上,對著他充滿關切的臉,便也點點頭道,“嗯,應該沒事。”
“那就好,不過現在我們還沒離危險,不知道這棵大樹能維持多久,我要再想想辦法。”
賀逸說完已經四觀察起來。
可就像他說,形勢還是很惡劣,這里距離地面還有十幾米,如果只是他自己,或許可以跳下去搏一搏,而就算顧知瑤沒懷孕的話,也能拼一拼。
可現在著大肚子,跳下去本不可能!
怎麼辦?
賀逸眉頭深鎖。
就在這時,寂靜的空氣傳來一道裂聲!
是大樹枝干在裂開!
已經撐不住他們倆了。
顧知瑤面大變,下意識地抓賀逸。
“別怕。”賀逸又是安道。
顧知瑤已經熱淚盈眶,忽然,低出,“對不起。”
如果不是執意要親自尋找逸飛,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
其實冷靜下來想想都清楚怎麼回事,這麼危險的環境,專業事應該給專業人員,一個普通流之輩,還懷著孩子,憑什麼覺得自己可以找到逸飛,就憑那可笑的覺?
顧知瑤,你真是個禍害,自不量力,害了自己不止,還害了寶寶,還有他!
你只想著救逸飛,好還逸飛一些恩,但本沒考慮過這樣的況可不可以,能不能做得到!
“別哭,不會有事的。”賀逸見眼淚不止墜落,心疼地哄道,手指小心翼翼地拭著那些淚珠。
但顧知瑤完全沒法平靜下來,繼續跟他說著道歉的話,賀逸微微蹙眉,“顧知瑤,我從沒怪過你,你的想法我理解,我也想救逸飛,我也希他能安然無事。”
“所以別哭了好嗎,你懷著寶寶,緒不能太劇烈,否則會給寶寶帶來危險的,乖,我們一定沒事,有我在呢。”
一聲聲溫的哄話傳顧知瑤耳中,注視著他微笑的俊臉,這也才發現,他消瘦了許多。
是不是因為最近工作太忙?
還是別的原因?
跟有關嗎?
隨即又想起他之前那痛苦的模樣,問,他們是不是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問能不能再給他一次,他想和帶著孩子們一起生活,相守一生。
“顧知瑤,真的別哭了好嗎?其實我還慶幸這個機會的,你知道嗎,你剛才靠著我,表現出來很依賴我,人家說,人通常在最危險的時刻,也是最直接和真實流的時候。你心里,其實還是我的對不起?只不過……
我給了你太多的傷害,讓你無法忘記,而且你覺得虧欠逸飛,覺得應該償還他,于是一直抑著自己的,我猜對了嗎?顧知瑤,你跟我說說?”
顧知瑤頓時也一陣僵,目瞪口呆地看著他,心頭抖,稍后急忙別開臉不敢迎視他的目。
“對不起,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一定好好記住你,不會讓自己把別人錯認你,不會讓你吃那麼多苦,不會讓你承那麼多悲痛。”賀逸繼續說道,忽然他了口袋,“對了,我做了一個視頻,隨時帶著的,那是一個意義非常深重的視頻,曾經陪我度過無數的夜晚,等我們上去后,我給你看,你一定會很喜歡,很,而且很欣的?”
他做了一個視頻?
做了什麼視頻?
顧知瑤聽到這里也當即把頭轉回來,微下意識地想問出來,可就在這時,空氣里再次傳出裂聲,比剛才還響亮清脆,接著,的重重的抖了一下。
賀逸也俊大變,本能地抱。
大樹終究撐不住,徹底從崖壁上裂開,兩人的隨著大樹再次往下墜去。
啊!
顧知瑤發出驚恐的尖,抓住賀逸。
“乖,別怕。”賀逸快速說一聲,然后低頭往下看,剛好看到有樹干被什麼東西撞開方向,正朝著顧知瑤背后靠近,他急忙抱住轉移一下位置,那大約碗口的樹干就那樣直接刺他的腰上。
啊!
他痛得出一聲,整個人打了一個哆嗦。
而伴隨著砰的一響,大樹落地,他和顧知瑤也雙雙跌在樹葉上。
“顧知瑤,你怎麼樣?有沒有事?”賀逸強撐著最后一力氣,朝顧知瑤問出來。
顧知瑤搖頭,“我沒事,應該是樹葉的功勞,它們幫我們擋住了。”
賀逸看著有些欣喜的樣子,不由也勾了勾,可很快,腰部的疼痛又讓他皺起眉頭,他的臉也因為疼痛dong了幾下。
顧知瑤發現他的異樣,不由問,“你怎麼了?你有沒有事?沒有的是不是?”
他那麼強壯,懷著寶寶都沒事,他應該更不會有什麼問題的?
可他臉上的表為什麼……那麼痛苦的樣子?
“賀逸?你是不是傷了?哪里傷?”顧知瑤接著問。
賀逸看擔憂的模樣,想別張,然而當他吃力睜開,卻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腰間的疼痛已經蔓延全,五臟六腑似乎都在碎裂開來,他的面部更加痛得扭曲。
顧知瑤徹底驚慌,“賀逸,你到底怎麼了?你告訴我?不要嚇我,賀逸……”
一邊說一邊手在他上索,眼睛也朝著各個部位看,突然手掌一片潤,熱熱的,然后驚恐地看到,他腰上著一碗口的樹干。
那里鮮直流,手上沾到的熱乎乎的,正是從他上不斷涌出來。
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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