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雙眸下掃,視頻里,許輕和周定面對面,四目相對。
周圍,是一群人在起哄,大喊在一起。
陸庭深冷笑一聲。
“嘩眾取寵。”
他一臉死相,秦南風作死地繼續賤,說:“這麼多年,嫂子可終于想開,要去煥發第二春了。老陸,這事兒你可得慶祝,大慶特慶!”
陸庭深斜眼看他:“慶祝什麼?”
“當然是預祝你和嫂子離婚功!”秦南風都等不及要開趴了,“你之前不是說,嫂子不同意離嗎?現在人家找到真了,就不會抱著你這棵不開花的老樹,死不放手了!”
“想離就離,不想離就不離?當我是擺設?”
陸庭深角勾起,眼里寒意滲得人心慌。
秦南風心說,人家許輕之前不是承認過麼,拿你當提款機,比擺設還是有點用呢。
陸庭深臉跟翔一樣難看,秦南風看熱鬧不怕事大,本著兄弟難過他就開心的原則,不怕死地挑釁道:
“你什麼況,離婚不是合你意嗎?又舍不得了?”
“我沒有被戴綠帽的癖好。”陸庭深盯著視頻定格畫面,“敢綠我,就要承擔后果。”
許輕收到陸庭深消息時,正把周定請到自己辦公室里,準備擼起袖子,把人勸退。
低頭看了眼手機,陸庭深發了簡短地六個字:下班我來接你。
他這又是刮的哪門子的妖風?
許輕這會兒,沒功夫搭理陸庭深,對周定說道:“周律,作為同行,我很欽佩你,也很愿意跟你朋友。但除此之外,我都不會考慮。”
“沒關系,我可以慢慢來,輕,我是真的很喜歡你,在海城流會上,就對你一見鐘。”
周定真的特別誠懇。
許輕卻搖了搖頭:“可是你現在這樣大張旗鼓地來我公司,已經對我造困擾了。我不喜歡把私事放到大庭廣眾之下。”
“對不起。”
周定目一黯:“這一點我的確沒想到,我是太心急了,就忘了分寸。不過以后我會注意,只在私下追你。”
許輕:“……”
這位爺怎麼還越挫越勇了?
專打逆風局?
勸說無果,許輕無奈地了眉心,說:“我還有工作要理,你沒什麼事,就離開吧。”
周定很爽快地應下來,轉拔就走了。
許輕以為他安分下來,不料下班時,就看見他人等在事務所街邊。
江城的冬天,寒氣冷得骨。
周定凍得鼻子通紅,朝揮了揮手:“一起晚餐嗎?”
許輕定了定神,走過去,冷冷淡淡地開口,問:“你怎麼還在這里?”
周定:“我來江城的機會不多,既然來了,就想多見見你。”
周定的態度,是真的很誠懇了。
如果是個普通的單人,也許真的愿意和他發展。
可現在的,不能,也不會跟他在一起。
“周定。”
許輕輕吐了一口氣,收起方才為了拒絕他,故意散發出來的冷意,認真地說:“我已經結婚了。”
周定瞳孔一震,突然沉默下來,定定地看著。
許輕低下眼,避開他目,說:“你現在,可以死心了吧。”
“我不信。”
周定皺起眉:“你如果真的結婚了,大可在我跟你告白的當天就明說,剛才下午,你也有很多機會可以告訴我,可你偏偏現在才說,就說明,你本是在騙我。”
周定這邏輯,其實正的。
只不過許輕的婚姻,有點太奇葩,自然也不能用正常邏輯來推斷。
“你信,或者不信,都是你的事。但我已婚是事實,你這麼有名氣,這種敗壞名聲的事傳出去,你以后在律界,還怎麼混?”
娓娓勸說道。
周定這會兒,已經完全冷靜下來。
許輕這表,的確不像撒謊的樣子。而且,以他對格的了解和分析,確實不至于會撒這麼蹩腳的謊言來勸退他。
許輕對周定,是沒什麼話說了,道了別便提步離開。
沒有注意到,周定眼中一閃而過的。
剛走到停車場,一輛純黑的轎車從角落駛出來,車窗搖下,出陸庭深清俊的側臉。
“上車。”
許輕坐上去,問:“找我有事?”
陸庭深隨意把著方向盤,車開出事務所時,懶懶地掃了眼還站在街邊的周定,說:“早跟你說過,他對你心思沒那麼簡單,你還要上趕著誤歧途。”
“誤歧途?”
許輕無語看著他:“我跟周定清清白白的,在你里都能誤歧途,你干的那些事,豈不是邪門歪道,沒得救了?”
“你拒絕他了?”陸庭深挑了下眉。
許輕:“跟你沒關系。”
“你想給我戴綠帽子,怎麼跟我沒關系?”陸庭深看著說,“又是發朋友圈,又是不回我消息,你是想讓所有人知道,你把我綠了?”
許輕覺得,陸庭深這人口才是真的了得,黑的能說白的,假的能說真的,說不定哪天,死人都能給他說活過來。
“我發什麼朋友圈了?”
陸庭深把那段視頻拿給看,“你那小助理發的,沒你指使,敢發這種東西?”
許輕瞥了一眼,決定把韓婷婷這個月獎金扣一半。
“這是自己發的。”淡淡道,“還有,你是不是最近太閑,有時間跑我這兒來找茬,不多陪陪你那豌豆公主?”
陸庭深看了一眼,沒說話。
回到家的時候,許輕剛把包放下,陸庭深從背后抱住了。
可太了解他那方面心思了,一聽他氣息都重起來,就知道他想干什麼。
“別我,我不做。”
許輕撥開陸庭深的手。
他趁到他手時,反握住手,又把人往懷里攬。
“這麼長時間,你就沒想我?”
他聲音懶懶的,很明顯是興致上來了。
許輕拒絕的態度很堅決,抵住他的手不讓他來。
陸庭深察覺到,不愿意的態度跟以前不太一樣了,以前總有點半推半就的意思,這回卻很堅決。
他回想了下和他上次是什麼時候,臉一冷,著的下問:“你難道真對周定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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