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學過一點中醫,剛劃過你脈絡的時候,覺得有點不對勁。”
“你不是沒上過學?”謝南城眉頭擰的更,他向來多疑,敏。
“跟我爺爺以前在山里生活時候學的,自學。”
“你爺爺是中醫?”
“也是自學。”
“你結婚你爺爺怎麼沒來?”
“他死了。”
“哦。”
到別人的傷心事,他語氣里也沒有半點歉意,但涂然也沒計較,繼續說道,“言歸正傳,我只是說我的覺,信不信由你。”
“說下去。”
“介意我先為你把把脈嗎?”
謝南城沒說話,松開了,還很配合的出了手臂。
涂然翻坐起,就在浴缸邊緣半蹲著給他把脈。
不是好之徒,但不得不說,這麼近距離的看謝南城這張臉,還真的有點上頭。
怎麼說呢?
這張臉比電視上和新聞上的那些照片要好看的多。
在林家寄養這四年,也陸陸續續聽到一些關于他的消息和看過照片。
畢竟謝家是香城的頂級權貴,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更何況在一個月前,下聘禮的時候,謝南城還親自去過林家一次。
雖然沒資格坐在桌子上吃飯,但還是遠遠的看了一眼。
氣場沒的說,正臉也沒看清楚。
今天這麼近距離的看著他,還是上半沒有穿服的他,確實一飽眼福。
“看夠了沒有?”
“看夠了,就好好把脈。”
涂然馬上別過頭,閉上眼睛,沉下心靜靜的把脈。
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按在他英武有力的手腕上。
指尖的冰涼的傳他的覺神經,那種覺,就很微妙。
“另一只。”涂然 說。
“麻煩。”雖然吐槽,但他還是乖乖的配合出另外一只手。
又過了一會,才緩緩的起,“可以了。”
“怎麼樣?什麼結論?”男人平靜的問。
“你中毒了。”
“哦?”顯然,這結論顯然是之前他沒有關注過的點。
“我只是說我個人的經驗,我沒有上過學,也沒有學過系統的中醫,甚至沒有醫師資格證,所以我說的你全當參考。”
“繼續說。”
“你的脈象很明顯就是中毒跡象,而且中毒的時間不會超過半個月。因為那種毒還很活躍,在你的脈象上有顯出來。”
“知道中的什麼毒嗎?”謝南城問。
“甲醇中毒——,你最近是不是喝假酒了?”
涂然一句話,直接給謝南城整笑了。
“我?謝南城?喝假酒?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小姑娘?”
“我只是闡述我的觀點而已,信不信由你。”
被人質疑醫,涂然也有些不爽,站起來轉就走,心想你聽不聽?
“等等。”
“什麼事?”小姑娘回過頭。
“你要是幫我,那我必然不會虧待你,你要是什麼歪心思,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涂然被這麼一警告,頓時就來了脾氣。
“謝先生,從你進門開始,你從來都沒對我客氣過。”
“還有,疑心重也是一種病,我建議你有空了掛個神科看看!”
說完,涂然摔門就走!
哐當一聲,震得謝南城耳朵還有點小疼,畢竟最近一周失明后,靠的都是聽覺。
這要是之前的他那個暴脾氣,人的這種行為,早就被他直接丟出去了。
但他現在沒有,因為他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他拿出手機,撥了號碼,“幫我查查那天車禍對方的大卡車司機的尸檢測報告,還有,明天帶我去檢,多找幾個醫生。”
謝南城在浴室待了長時間,等他出來的時候,涂然已經在床上睡著了。
聽著均勻的呼吸,這小姑娘的心倒是寬,睡的還香,
謝南城角勾了勾,也索著在沙發上找了空位和舒服的姿勢躺下,然后淺眠。
次日清晨
涂然醒來的時候,男人已經穿戴好坐在沙發上,一不。
包括昨天傭送來的那碗湯,他也一口沒喝。
大腦強制開機狀態,慢悠悠的開口,聲音有些沙啞,“早。”
“醒了,那起來去吃飯。”他依舊面無表。
“好。”
“換件喜慶點的服,要下樓去給長輩敬茶。”
“好。”
涂然知道大家族規矩很多,哪怕是林家那種二線豪門都是矯做作的要死。
當初要不是因為林思瑤靠著貌和一張哄的謝夫人心花怒放。
真的哪里得到他們林家來聯婚呢?整個香城,要嫁給謝南城的人有的是。
而反觀林家近兩年經營都不是很好,資金出現了問題。
正是謝家給的天價彩禮,解決了林辰的燃眉之急。
可最終背負所有的人竟然了涂然,而不是林家真正的大小姐林思瑤。
涂然從帶來的簡裝行李箱里翻出了一件淺紅的小連穿上。
卸了頭冠后,輕松了很多,只是簡單的梳了一個馬尾辮。
配上這張本就年輕的臉,一下子又回到了有活力的狀態。
下樓的時候,全家人已經等在這里了。
謝南城看不見,但涂然能。
長條形的桌子,坐滿了人。
攙扶著謝南城緩緩的走下樓梯。
“他們下來了。”謝夫人笑著說了一句。
“喝茶。”
“爸媽喝茶。”
“姑姑喝茶。”
“叔叔嬸嬸喝茶。”
謝家老太太八十多歲了,神頭不錯,謝家唯一的孫子結婚,很高興。
還沒等老太太開口,那謝家二姑,就冷笑了下,“既然他們林家都換人了,真千金換假千金來以次充好,那我們是不是不需要給那麼多彩禮了?”
謝家二姑謝懷蘭從小就是個很刻薄的人,明明出嫁多年,但依舊喜歡摻和家里的事。
這麼一說,謝家三叔也跟著附和道,“林家做事確實不地道,南城車禍是意外,他們如果嫌棄,可以選擇不嫁,胡找個人嫁過來,這對我們家更是不尊重吧?”
二姑和三叔一人一句的,讓涂然的存在仿佛是多余的,攥著自己的角,略顯拘謹,雖然已經努力讓自己平靜,但依舊覺得沒面子,沒人希自己被嫌棄。
謝南城這時啪的一聲,筷子摔在在了桌子上。
“這些話你們昨天怎麼不說?”
“現在辦完婚禮領完證你們來說,不覺得晚了嗎?”
“昨天說,我當你們是為難林家。”
“現在說,我只覺得姑姑和叔叔,你們是在為難侄兒我。”
謝懷蘭和謝懷山狡猾的對視了一眼,謝懷蘭趕打圓場,“南城,姑姑當然沒有那個意思,怎麼會為難你呢,我們可是一家人,姑姑只是覺得你了委屈。就連大嫂也吐槽說,這個媳婦不如之前那個林思瑤長得好看。”
要說二姑是真壞呢,一句話看似解釋,但又將謝南城的母親也給出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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