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遠確實是喝多了,也確實是人多時候耍酒瘋。
要說頂級豪門他們都是,但要說一個段位,那不是。
彭家后起之秀,跟謝家還差一大截呢。
被人當東西一樣換來換去,林思瑤心里自然不是滋味。
雖說是玩笑話吧,但拿開玩笑,也是不尊重的一種行為。
今晚彭遠已經很過分了,但無奈,本管不了這家伙,尤其是醉酒后。
再看看涂然的臉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可能是因為涂然本沒有把自己代是謝南城妻子的角里。
所以并沒有覺得不被尊重,或者沒面子。
就好像一個旁觀者一樣,來淡定的看這出大戲。
就在所有人都等著謝南城如何回答的時候。
震驚的一幕發生了。
毫無預兆的,謝南城一腳踹飛了彭遠。
真的是速度快到所有人都沒看清楚,甚至沒有人來得及拿手機錄下來。
謝南城就那麼沒有準備的出了這一腳。
常年練近格斗的他,出的姿勢也極其標準。
加上力道之大,直接將彭遠踹飛了三五米遠,然后重重的落在了地上。
“阿遠……。”反應過來之后,林思瑤趕上前去查看。
林夫人也趕去攙扶,畢竟彭家也是他們得罪不起的,尤其還在他們林家壽宴。
謝南城握住涂然的手就往外走,路過彭遠的時候還不忘補充一句,“彭下次再不注意言辭的話,可就不是今天這個待遇了。”
“謝南城你敢打我,老子不會放過你的。”
彭遠上囂很厲害,但卻一沒敢,連還手都沒敢。
“歡迎切磋。”
謝南城出了氣候,心眼可見的變好。
一直上了車,涂然還一言不發。
說實話,剛剛確實嚇到了。
可能已經習慣這段日子以來的相模式。
只覺得謝南城這人有點損,但沒想到他還有那麼暴躁的一面。
這一腳,還是踹的話,估計肋骨都得斷幾,不敢想。
“嚇傻了?”
謝南城邊開車,邊側頭看副駕駛上的涂然。
“沒有。”
“那怎麼一直不說話?”
“剛才事發突然,還在消化中。”
“就是反弧很慢的意思唄。”謝南城都想笑,只覺得這姑娘慢言慢語的有點可。
“你說是就是。”
“看見沒,我很兇的,你以后要是不聽話,也這麼揍你。”
“你敢!”涂然瞪著。
“怎麼不敢,這香城還沒有我不敢做的事,你沒聽說過我的為人嗎,外面那些人都說我謝南城素來是心狠手辣。”大佬自黑中。
“毆打救命恩人,天打雷劈。”
謝南城:……
好吧,這回答,他是萬萬沒想到的。
“你是打算挾恩圖報一輩子嗎?”他問。
“當然不會,我也沒想跟你過一輩子。”涂然聲音很小,但大佬還是聽的很清楚。
不知道為什麼,頓時就有點煩躁了。
剛剛被彭遠調侃,都沒這麼煩躁。
難道就因為眼前的人,話里話外嫌棄他嘛?
“你放心,我也沒想跟你一輩子,比你好的人多的是。”
謝南城不甘心,到底是回懟了一句。
涂然也不吭聲了,這樣吵來吵去沒有意義。
況且,剛剛確實見識到了謝南城發脾氣,還是有點恐怖的,多一事不如一事,忌憚一點還是要的。
“你爺爺嫁妝的事,我跟林辰說了。”
快到家的時候,謝南城忽然想起來。
“他同意嗎?”涂然問。
“他沒給答復,但看樣子是不那麼容易的,林辰這人還真討厭。”謝南城罵道,他甚至都不想去回憶林辰那張臉。
還好今晚搬出來雕古樹,能把林辰氣個半死了,他也不算虧。
“我就知道。”涂然一點也不意外。
在林家四年,太了解那兄妹倆的格和為人。
林辰在某種意義上來說,和林思瑤是一樣的。
就是哪怕這東西我不吃,我丟了,我也不給你吃。
甚至我吃完了,我還要砸鍋,讓別人都沒得吃。
那種自私是刻在骨子里的東西,改不了的。
謝南城去主問,那林辰就更不會乖乖的出來。
不過沒關系,反正百年人參也沒有那麼著急的要,反而是另外一個……
“你發什麼呆?”
看涂然有些愣神,他打開車門下來。
涂然也跟著下了車,往老宅里走。
“沒什麼。”
“今晚的事……。”謝南城剛想開口。
“你放心,我絕對不跟爸媽說,也告訴。”以為他是擔心自己告狀。
謝南城沒忍住,笑出聲。
“你笑什麼?”瞪著眼看他。
“你是不是誤會了,彭遠那渣渣,我揍都揍了,我會怕人知道嗎?現場那麼多人呢,這件事瞞不住的。”
“那你想說的是……。”
“今晚的事,是不是嚇到你了?”
謝南城也是心思縝的人,他觀察了一下,回來的路上,這姑娘都心不在焉。
仔細想也是,估計沒如此近距離的觀察過這麼暴力的沖突。
那一腳,彭遠肋骨不斷,也跑不了腦震了。
“是有點,他不會報警嗎?”
在涂然的認知里,打人是違法的,對方如果報警的話,謝南城不會有麻煩嗎?
“他敢嗎?”謝南城冷笑。
“這麼大的世家,報警不怕丟人?當然這次和彭家的梁子肯定是結下了,不過無所謂了,都是渣渣。”
“你不擔心就好。”涂然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兩人一前一后就進了老宅,家里人都休息了。
倒是謝爸第一時間知道了兒子闖禍,將謝南城到書房去。
涂然回到主臥洗了澡就睡了。
次日清晨
吃早飯的時候,人倒是多了起來。
好幾天沒見到的二姑一家,三叔一家,帶著兩家的孩子。
謝耀和謝佳彤都來了,萍姑帶著保姆們弄了二十幾道廣式早茶的點心。
涂然和謝南城下樓后,大家就圍在一起開始吃早餐。
“昨天林家壽宴好熱鬧啊。”謝懷蘭沒筷子,先八卦道。
“是啊,我也聽說了,南城你給人家彭家公子揍了嗎?”謝懷山也附和的問。
“嗯,揍了。”
“為什麼打人家啊?”三叔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因為他欠揍。”謝南城說的很隨意。
“怎麼回事?南城打架了?”老太太倒是什麼都不知道,聽的云里霧里。
謝懷蘭沒回答,反而看了一眼涂然,“你當時不是跟著南城去的嗎?你這個當媳婦的怎麼都不攔著點,打什麼架,丟不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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