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瀾強忍著腺的不適,雷厲風行安排好后續工作才離開。
在公寓樓下,遇到剛下來的齊辰和幾個醫護人員。
“孟部長。”齊辰和他打招呼,因為他上的信息素太濃,不敢靠近,“已經給知槿檢查過了,沒有大礙,脖子的傷也上藥了,就是,他好像哭了……”
孟庭瀾劍眉微,點了下頭。
“那我們就先走了,孟部長早點休息。”
上樓走出電梯,孟庭瀾腳步頓住片刻,邁向1802。
門鈴響了兩聲,向知槿就開門了,眼眶有點紅,不過臉上沒有哭痕,調子火氣很大,“干嘛?”
孟庭瀾瞥過他像是蒙著一層水霧的眼瞳,說,“那對鴛鴦瓶議長買下了,按競拍價給你。”
向知槿瞪圓眸子,聲音很大,“不稀罕!我也不賣給他,我砸了都不給他!”
吼完就要關上門。
孟庭瀾抬手抵住門沿,“你是因為項鏈生議長的氣嗎?”
向知槿攥著門把,氣急反笑,“他憑什麼這麼辱我?他當我是乞丐嗎?我沒有求著讓他送我什麼道歉禮,他大可不必把那垃圾玩意兒丟給我!每天想著法兒給我送奇珍異寶討好我的人多了去了,沒一個敢把本來要給別人的禮拿給我充數!真的很惡心,超級惡心!”
孟庭瀾是知道他很喜歡那條項鏈的,不然不會顯擺半天,但是沒想到項鏈原本是向衍愷要送給陸星瑞的。
縱使孟庭瀾打心底尊重向衍愷,針對這個行為,也覺得向衍愷做得不對。
不過孟庭瀾不擅長安人,現在看著向知槿紅著眼眶委屈控訴的模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走啊!”向知槿遷怒推著孟庭瀾,“我現在看見你們東洲的人就煩,走開!”
孟庭瀾被推退一步,突然握上他的手腕,微微收力,“能消點氣嗎?”
發熱發疼的腺釋放出一縷一縷安信息素,逐漸濃郁的青竹味把向知槿包裹,輕過向知槿脖子上的劃口。
然而,面前的是個beta,生溫的行為和對瞎子拋眼沒差別。
“我就不消,哼!”向知槿掙開他的手,重重一哼關上門。
孟庭瀾有些撐不住了,摘下抑制環,暴的信息素頃刻間席卷樓道。
他按著紅腫發的后頸,抿快步往自己家走。
一支抑制劑沒有用,兩支,三支……連續打了三支抑制劑,一點效果都沒有。
孟庭瀾覺得自己的緒足夠穩定,但這次信息素反復紊的易期,讓他想口。
燥熱在竄,撞得四肢百骸碎掉一般。
“呼……呼……”
夾雜著痛苦的在青竹味漫布的臥室回。
“咚咚咚!咚咚咚!”
暴躁的敲門聲從玄關傳進來,穿過臥室沒來及徹底關嚴的門。
孟庭瀾無暇顧及。
但是聲音一直不停,還越敲越來勁。
“嗯嗬……”
孟庭瀾擰著眉爬起來,額頭脖子,赤的上粘著一層汗漬,墨深的雜頭發平添深沉的野危險。
“咔噠——”
“我剛剛不是故意遷怒你的。”
門開的瞬間,向知槿板著臉語速極快,微低著頭有些別扭。
他上還殘留著剛剛孟庭瀾釋放的安信息素,這讓意識有些不控的孟庭瀾眼神稍加晦,抬手就抓住了他的胳膊。
“嗯?”
向知槿抬頭,目就是壯碩的膛,沿著滾的結往上,是一張冷忍著氣的臉。
“咕嘟……”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向知槿磕道,“你你你干嘛不穿服啊?!”
孟庭瀾眼里閃過一清明,松開手,聲線喑啞,“你先回去休息,有事明天說。”
“誒!”
向知槿反手抓住他的小臂,傾微微近,“你不舒服?”
屬于自己的安信息素襲鼻腔,孟庭瀾無法控制萌生起一占有,這是alpha的天,需要他的安信息素=獨屬于他的伴。
理智的弦在繃,風暴在醞釀。
向知槿對易期中alpha的危險一無所知,還大膽地手孟庭瀾的脖子,“你的脖子怎麼這麼紅?”
那是從后頸腺灼熱蔓延開來的。
孟庭瀾眼里像潑了化不開的墨,濃稠幽深不見底。
向知槿側頭去看他的后頸,“你的腺傷了?”
他結上下一,“嗯。”
“那你怎麼不涂藥?你們AO不是把腺看得和命一樣重要的嗎?”
“很疼。”孟庭瀾視線鎖定眼前一開一合的瓣。
向知槿挑眉,“特別行總部的部長也知道疼?”
孟庭瀾呼吸在,重新拉住向知槿的胳膊。
屋里沒開燈,只有微弱的月從寬大落地窗灑進,向知槿不適應地咕噥,“你已經窮到要這麼省電費了嗎?開關在……嗯嗯?”
向知槿還沒問完開關在哪,就落一個強勢滾燙的懷抱。
昏暗中孟庭瀾眼里的清明徹底湮滅,點點凝聚湖,攬著他的腰,埋到他的頸窩。
灼熱的鼻息灑在頸側,向知槿偏頭躲了一下,推著孟庭瀾的肩,“你干嘛抱我?”
孟庭瀾收手臂,把他牢牢圈著,鼻子往他后頸移。
“好,你別蹭我。”向知槿揪了一下孟庭瀾的發,手指下移覆上腺,頓了一下,角上揚,“你的腺好燙,易期還沒過去?”
最敏脆弱的地方被,孟庭瀾本能生起防備,但是泛涼的又能緩解他的不適,一時沒有抗拒的作。
向知槿輕緩按著alpha的腺,在alpha耳畔輕喃,“需要給你找個omega嗎?”
孟庭瀾著氣,在他脖子蹭。
他哼笑,手指一下一下順著埋在前的腦袋,“我可沒有能夠安你的信息素。”
孟庭瀾間溢出痛苦的哼。
向知槿神越發愉悅,繼續惡魔低語,“你也不能克服這種劣嗎?試一下呢,忍一忍,你是最乖的狗狗了。”
孟庭瀾找尋不到安信息素,抬起頭,眼里沒有失,只有更深的。
向知槿對上他濃黑的眼瞳,睫了,“你……誒!”
驀然被扛起,向知槿頭一昏,憤惱拍打孟庭瀾的背,“你干嘛?放我下去!額哼……”
孟庭瀾幾乎算得上是瞬移到臥室,不算溫也不算魯地把向知槿放到床上。
向知槿抬腳就往他小腹踹去。
孟庭瀾意識不清,手依然敏捷,甚至比正常期反應還要迅速,握住向知槿的小,往下一按,屈膝住。
向知槿雙眸一瞇,握拳狠厲朝孟庭瀾臉上砸。
還是被輕易攔下,另一只拳頭隨即跟上,又被攔截。
孟庭瀾單手就把向知槿兩只手腕錮在頭頂。
向知槿掙扎不開,兩眼冒火瞪著他,“你敢我試試!”
他俯,得很近,幾乎和向知槿鼻尖相抵。
向知槿下意識屏住呼吸,抿著角和他對視。
頃,孟庭瀾卸了力,松開了對向知槿的制,在向知槿要翻困時,又很快攬住向知槿的腰,把向知槿抱在前側躺著,鼻尖有些討好意味的蹭過向知槿的額頭,閉上眼啞聲低喃,“讓我抱一下可以嗎?很難……”
向知槿吃不吃,被這麼可憐地哀求(?),停止了掙扎,哼了一聲,揪了下孟庭瀾的耳朵,“以后再敢我手腳,我就揍死你,壞狗!”
孟庭瀾了一天的折磨,和神都極度支,聽不清耳邊的警告,胡嗯了一聲,抱前的溫,意識很快陷黑暗。
向知槿在拍賣行坐了一晚上,還遇到一堆糟心事,疲意上涌,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在孟庭瀾懷里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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