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庭瀾埋在向知槿肩窩，深吸一口，啞著嗓子問，“說，你喜歡誰？”

向知槿抬起上，“孟庭瀾你好禽啊，我是你的誰？你就闖進我家對我耍流氓，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他悶哼，扯了下睡袍遮住白的大，“親一下男朋友的，算什麼耍流氓？警察管不著。”

向知槿揪他的臉，“誰是你男朋友了？我同意了？”

“同不同意都是。”

“這時候耍無賴了？之前誰死活不承認喜歡我，還說我自的？”

孟庭瀾握住向知槿的手，親了下，“錯了，喜歡。”

“哼，你給我好好反省。”向知槿回手，要爬起來。

孟庭瀾又把他拽回懷里抱著，“再讓我抱一會兒，親得難。”

“哪里難了？剛剛不的嗎？”

孟庭瀾蹭著他的耳尖說，“你說哪里難？”

向知槿眨眼，“孟庭瀾你好啊！”

孟庭瀾不反駁，親啄他的側臉，哄著，“乖，讓我抱抱。”

他努了下，趴在寬闊的膛不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讓你抱兩分鐘。”

孟庭瀾垂眼，數過向知槿濃的睫，目在漂亮的側臉游移，越看越覺得可，越看越心。

向知槿皺了下鼻子，抬起頭譴責地瞪他，“你不要耍流氓。”

孟庭瀾扣住向知槿的后頸，把向知槿的臉在自己肩頭上，瓣一下一下過向知槿的耳朵，“寶寶，很難，怎麼辦？”

向知槿了一下脖子，“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誰讓你這麼。”

孟庭瀾叼著他的耳垂碾磨，“寶寶，再親一下。”

他一把捂住，“不親，我的還有點麻呢。”

孟庭瀾埋在他頸側低沉呢喃，“寶寶……”

向知槿把孟庭瀾的也捂上了，“你勾引我也沒用，我現在不想親。”

“……”

向知槿開他的手爬起來，從他上下去，“我困了，要睡覺了，你睡不睡？”

孟庭瀾垂眼看，“怎麼睡？”

向知槿也瞟了一眼，轉往臥室走，“好吧，你還很神，再緩緩，我先睡了，給你留一半床。”

“…………”孟庭瀾無語笑了，說懂也懂，說不懂也不懂，這要怎麼教啊？

向知槿是真困了，躺床上沒多久意識就模糊了。

孟庭瀾不是什麼正經人，沒在一起前都睡過了，在一起后，男朋友還留床了，更沒有道德約束了，把火氣下去，也進了臥室，在床的另一邊躺下，把向知槿撈進懷里。

向知槿在他前胡拱了兩下。

孟庭瀾順著向知槿的背，還惦記著問，“你喜歡誰？”

向知槿迷迷瞪瞪眼睛開了道，“你好吵。”

孟庭瀾抵著他的額頭，“說，你喜歡誰？不說就繼續吵你。”

“哎呀。”他翻過，拉高被子，“我還能喜歡誰，喜歡你唄。”

孟庭瀾大概已經篩查到自己上了，不過聽他親口說出來，笑意還是藏不住從眼里溢出，從背后把向知槿抱住，有點不依不饒，“我是誰？”

向知槿用胳膊肘懟他，“孟庭瀾你再嗡嗡嗡我揍你了啊。”

孟庭瀾滿足了，親了一下向知槿的頭頂，“我也喜歡你，睡吧，晚安。”

向知槿合眼咕噥，“嗯，晚安……”

——

向家，向衍愷站在落地窗前，指上夾著的香煙只剩下小半截。

凝視黑夜良久，他掐滅煙，轉走到床頭，拿起手機，又僵站半刻鐘，才輸一串號碼。

“嘟……嘟……”

幾秒的響鈴，漫長如二十載。

“喂。”聽筒傳來沉穩的男聲。

向衍愷握手機，“是我。”

對面沉默一霎，說，“我知道。”

向衍愷抿抿，切正題，“你把那些研究員怎麼樣了？”

“沒怎麼樣。”

“你要怎麼樣才肯放人？”

“不放。”

“……”向衍愷沉眸，“賀爵，你到底想干什麼？”

賀爵語氣依然平緩，“沒想干什麼。”

他重重呼出口怒氣，坐到床邊，冷聲說，“過兩天談判組會過去，你想要什麼都可以提出來，不要再駁回涉申請。”

“我沒空。”

“賀爵！”向衍愷氣不打一來，“你不要我用強制手段！”

賀爵沒被震住，淡聲重復，“我沒空，我在忙著給我兒子申請學校。”

向衍愷怔住了，半晌才啞聲問，“他今年不是畢業了嗎？還要申請什麼學校？”

“不關你的事。”

“……”

“我休息了，再見。”

聽著聽筒里的忙音，向衍愷塌下肩膀，抬手掩面，遮去眼底的頹敗蒼茫。

——

天乍現，向知槿在孟庭瀾懷里醒來。

他一作，孟庭瀾也睜眼了。

“早安。”向知槿著孟庭瀾鼻尖蹭了蹭，爬起來進衛生間刷牙。

孟庭瀾靜靜躺著看了一會兒天花板，這些親昵的小作剛談上的男朋友做得太自然了，怎麼好像有點婚后生活的既視了？還溫馨幸福的。

向知槿叼著牙刷靠著門框，聲音含糊，“你怎麼還賴床？今天不用去研究院抓壞人嗎？”

孟庭瀾起，走過去虛虛攬了一下他的腰，抵著他額頭說，“我回去洗漱，等下帶你出去吃早餐。”

“嗯。”

半個小時后，小在電梯口聚頭，孟庭瀾自然牽住向知槿的手，下到地下停車場，一上車就傾過去。

向知槿沒有章法地回應，親得七八糟。

孟庭瀾間溢出低笑，結束早安吻拉開距離后，親了親向知槿水蒙蒙的眼睛，“向知槿你可死了。”

向知槿咂，“孟庭瀾你好親死了。”

孟庭瀾給他扣上安全帶，又在殷紅的瓣啄了一下，“那以后多親。”

“啵~”他重重回啵了一口，“不麻就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