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哈哈哈哈已經被我剁醬！賀爵，你殺了父親，害死我弟，我變這個鬼樣子！”

“砰！”

耳邊充斥著混的聲音，賀爵覺自己上被無數只惡魔之手纏繞，要拉著他墜深淵地獄，怎麼也掙扎不開。

算了，就這樣吧，他本來就孑然一，向衍愷，孩子，他都留不住，死了一了百了也好……

“嘀嘀嘀！”

“哇啊啊啊——”

儀設備發出刺耳的響聲，接著是嬰孩撕心裂肺的哭嚎。

賀爵眉心了，生出了一不知名的悸，誰在哭？

“哇……哇……”

寶寶都快哭斷氣了，能不能哄哄？

賀爵在心里莫名著急，極力掙掉上無形的枷鎖，撐起沉重的眼皮，刺眼的線目。

“醒了！病人醒了！”

賀爵怔怔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耳畔的啼哭聲已經消失了，圍上一群白大褂，各種檢查儀在運行，好一會兒，幾個醫護人員驚喜地小聲討論。

等檢查完，賀爵緩慢偏移視線，微，“誰……在哭……”

“你終于醒了！”

一個穿著無菌服的男人在醫生的引領下走到床邊，激但低了聲。

賀爵認出他的眼睛，“誰哭了……”

隔著氧氣面罩，喬昔年不知道他在說什麼，彎下腰說自己想告訴他的，“你再不醒，你兒子要哭死了。”

賀爵眼瞳一，兒子……

“你兒子沒事，我把他帶回來了，但是怎麼也哄不好，你昏迷的這半個月，一直在哭，睡醒就哭，哭了，喝完繼續哭，你再不起來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喬昔年一腦說完，轉頭問主治醫生，“能不能把他兒子帶進來讓他看看啊？”

醫生搖搖頭，“暫時不行，等我們評估完賀先生的狀況，沒事的話，明天就能移出重癥監護室，就可以正常探了。”

“好。”喬昔年又對賀爵說，“聽到了嗎？你爭點氣，明天就能見到你兒子了。”

賀爵眼眶有些酸，抬了下手指，聲音大了些，“哄……哄他……”

喬昔年湊近聽清了，重重點頭，“行行行，我再幫你哄一晚上，明天你出來，自己哄。”

“嗯……”

喬昔年出去以后，醫生又給賀爵做各種檢查，賀爵非常配合，眼底不再是一片死寂。

第二天早上十點，賀爵在昏睡中被移到高級VIP病房，迷迷糊糊中又聽到哭聲，立馬就睜開了眼。

“爸爸！賀叔叔醒啦！”跪在陪護椅上的小北航蹦跶下去，激地喊。

北航捂住，往外跑，“我去告訴喬叔叔。”

“你小點聲。”北辭走進來，眼底的青黑很明顯。

賀爵的氧氣面罩換了氧氣管，視線在搜尋，“我兒子……”

北辭看了一眼旁邊數值正常的心電圖，眉頭舒展，“你兒子又在哭呢，怕吵到你，喬昔年抱到外面哄了。”

“哇啊！”

“嗚哇哇！弟弟……”

兩道哭聲從門口傳來，喬昔年走進來，懷里抱著一個嬰兒，左上掛著一個一歲娃，五歲的北航還湊熱鬧掛在另一只上，他眼神都渙散了。

北辭按了一下眉心，“北航你在干什麼！能不能安分點？”

“嘿嘿嘿。”北航笑著松開喬昔年的，跑到病床邊，輕聲說，“賀叔叔，弟弟好可啊，就是太會哭了。”

賀爵定定盯著喬昔年懷里的嬰兒。

喬昔年走過去，把張著嗷嗷哭的小嬰兒放到賀爵面前，“看你這個哭的崽崽，油鹽不進，哄得我頭疼，你自己哄吧。”

賀爵眼睛一眨不眨看著小寶寶。

奇異的是，崽崽在他的注視下，哭聲竟然止住了，小小的鼻子紅紅的，眼角還掛著淚珠，癟著小可憐又可。

賀爵慢慢抬起手，指尖輕輕崽崽的臉頰，乎乎的，讓他心尖都塌陷了。

寶寶了一下，小小的爪子握住了賀爵的手指，葡萄似的小圓眼睛著賀爵。

賀爵愣愣收了下手指，把小手包在掌心里，眼眶突然就潤了，“是我的崽崽。”

“不是你的是誰的。”北辭把跟著弟弟止住哭聲的小喬尹抱起來，“喬喬，弟弟和賀叔叔是不是長得一模一樣？”

“弟弟。”喬尹傾著小子，要把自己的手指塞到小崽崽的手里，“牽牽。”

賀爵往旁邊挪了一下，“把他放下來。”

喬昔年看了看騰出的位置，小心翼翼把崽子放下，“你躺了半個月，寶寶長大一點了，越來越可，喬喬都說要帶回家當親弟弟。”

賀爵側頭看著乖乖抱著自己手指的可崽崽，角翹起，“半個月了啊，還這麼小只。”

北辭和喬昔年對視了一眼，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

北航踮著腳，“賀叔叔，弟弟還沒有名字呢，老爸說等你醒了給他取一個，你說什麼好呢？”

喬昔年坐到陪護椅上，調笑道，“這麼哭，我看要不哭哭好了。”

賀爵掀起眼皮淡淡瞥了他一眼，視線又回到崽崽臉上，崽崽大概是哭累了，攥著他的手指睡著了，小臉蛋紅撲撲乎乎的，他心口的傷痛覺都被平了大半，“明明這麼乖，是個乖寶寶，小乖。”

喬昔年看著床上的父子倆，有些，別過頭，“小乖也好聽的，果然還是需要親爹哄啊。”

喬尹見弟弟睡著了，低頭看了看自己空空的小手，癟了，眼淚就要掉，“弟弟，沒牽牽……”

“哥哥牽。”北航把自己的手舉起來。

喬尹轉過頭，抱著北辭的脖子悶悶不樂，“要弟弟牽牽嗚……”

北航：“……”被弟弟嫌棄了QAQ

北辭笑著掂了掂他，“等小乖弟弟睡醒了再牽，乖，不哭，會吵到弟弟。”

他把眼淚憋了回去，“嗯嗯，喬喬乖，喬喬不哭。”

喬昔年看了一下時間，站起，對賀爵說，“你剛醒，要多休息，恢復得快就能起來抱崽子了，我讓人找個嬰兒床過來讓小乖睡，怕你不小心著他。”

賀爵眼睛沒離開過小崽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