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黎湊過來看了一眼,“什麼手串,和比賽的事無關吧?”
“一看就是在指桑罵槐,這你都看不懂,哪有這麼巧合的事啊。”傅禮馨說。
江姚腳步變緩,想起比賽前顧菱妃問手串的事,直覺和自己有關。
所以也看了那條朋友圈,們是辯論賽的時候加的微信,不管正反方都在一個群。
妃妃兒:【今天到一個很惡心的事呢~一個生看到我男朋友戴的手串,然后自己也去買了一個一模一樣的戴,還故意在我面前顯擺,導致我心差今天比賽失利。】
同學a:【哇這個生故意惡心你呢,妃妃。】
同學b:【靠真賤,想給幾掌!】
同學c:【難怪你輸給一個大一新生,我就說這不是我們妃妃的正常水平啦。】
同學d:【別生氣吶,你男朋友人氣高有生喜歡很正常,說明你眼好啊,別的生只有羨慕的份哦。】
江姚看完明顯知道顧菱妃說的是自己,但不知道的是,這個手串明明是舅姥姥給的,為什麼沈西京會有一模一樣的?
“姚姚?”何淺回頭看不走,喊了一聲。
“我打個電話,你們先走。”
江姚轉就給舅姥姥通了一個簡短的電話,終于得知了真相。
在掛斷電話之前,鄭重其事地說:“舅姥姥下次別點鴛鴦譜了,我和他不可能。”
舅姥姥疑:“怎麼,我干兒子生氣了?你說是我的主意就是了。”
江姚敷衍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然后深吸了口氣,把手上的手串摘了下來,本想扔掉,但想到也是開過的,不吉利,還是放回了口袋里。
至于這件誤會,江姚自然是不會讓自己蒙不白之冤,在微信上和顧菱妃通了,要求把朋友圈那條刪掉,且與道歉。
妃妃兒:【雖然是我誤會了,可我一個字沒罵過你,誰罵的你,請你自己一一找誰要道歉。】
江姚還不至于有這個功夫一個個找過去,對于這種態度,也毫不退讓:【既然這樣,那我只能發朋友圈把來龍去脈說清楚。】
妃妃兒:【你威脅我?】
江姚:【不至于。】
仿佛過了很久,顧菱妃才心不甘不愿打了一句:【對不起,僅僅對于我猜測你這件事。】
江姚也沒打算鬧大,因為這件事鬧大了,對三人都沒有好,道歉也要到了,那就到此為止。
這件事,告一段落。
……
好不容易清凈一段時間,江爺的催命連環微信又來了。
這次是幫他去校外買茶,送去實驗室。
而且不止一杯,一共六杯!
江姚不想做跑小妹,可江祁下一句讓遲疑了。
江大爺:【你知道有多人破腦袋想進我們實驗基地,就算辛苦做個打雜的,在這能學到的也比你死記背強多了。】
江姚:【不辛苦,命苦,這種好事還是留給別人。】
【我們實驗室是北院聯名公司基地,人均海北天才,真的不來?不來算了。】
【我……考慮下?】
【三二一……】
江.確定被忽悠.姚:【去。】
江爺向你轉賬了120并哄:【乖,一杯百香果,一杯楊枝甘,其他隨意。】
江姚鬼使神差地收了款,等走出校門口才回過神。
等等。
江祁的意思是還要天天給他們實驗室當打雜的,誰能保證不會利用完就把轟出去,人均海北天才,誰會有耐心教一個大一新生小白菜?
可是錢收了,算了,就當一次投喂。
可沒有下次了。
江姚此刻是這麼決定的。
當拎著六杯雪奈的茶去實驗室,隔著窗戶,第一次被這個實驗室的設備驚了。
們普通學生的實驗室,就是一張桌子,一個小水池,和瓶瓶罐罐化學藥劑。
而這里,不僅每人配備一臺顯微鏡加超大屏電腦,還有好幾排的藥劑柜以及先進測驗儀,這本不是實驗室,堪比實驗基地。
覺江祁的畫大餅,有了一點真實。
江姚站在門口愣了一會,還是出來上廁所的男生看到,也是一愣:“你是哪個系的,這里不是學生來的地方。”
江姚啊了一聲,然后抬了下手里的茶,客客氣氣回:“我是來送……”
“噢,外賣小妹是吧,剛祁哥還說請客茶,這麼快就到了,送進去吧。”男生去上廁所了,嘟囔了句,“大學生真是廉價勞力啊。”
大學生沒惹,謝謝。
被誤會外賣員的江姚,心里發誓這里條件再好,也不來第二次了。
正要敲門的江姚,聽到了——
“京爺牛啊,一晚上沒合眼?”
“嗑點藥,我也能這麼持久。”
“你猜昨晚幾次?”
“三次?”
“初步統計,至兩只手數不過來。”
“靠,這麼猛?”
江姚敲門的手僵在了那里,不確定自己是否來對地方了,正默默地打算退出腳步——
“喲,我祁哥的茶小妹來了?”一個黃耳釘男朝吹了口哨,“還蠻可的這個。”
“滾別瞎泡,這是祁哥的小外甥!”說話的是方康言,胖子也在。
這就證明了江祁之前說的海北天才都是忽悠,這兩的績也就中等。
不過有一說一,這個實驗基地有沈西京和江祁,其他人都是稍遜一籌。
聽罷,黃耳釘男立刻正經起來,小跑過來接過手里的六杯茶:“原來是姚妹妹,早有耳聞,辛苦啦。”
“順路拿過來的。”江姚也不想當面拆小舅舅的臺。
躺椅上的某人拿下臉上的書,要死不死:“順得好,下次再接再厲。”
江姚用形禮貌告訴他:沒有下次,謝謝。
沒想到江祁一個鯉魚打起來,走過來拿走了他的百香果,難得好心地問了句:“你吃米老頭嗎?”
本能覺得他沒那麼好心,沒往那個方向想的江姚,沒好氣地應了句:“我干嘛癡迷老頭?”
江祁拿著米老頭的手,頓在了半空。
隨即,實驗室出一陣哄笑。
“你們他娘真是人才哈哈哈。”
“今日份快樂源泉來了。”
“妹妹真是個小開心果,祁哥趕把人留在實驗基地,給每天的枯燥生活添加一份樸實無華的快樂。”
江姚也看到了他手里的米老頭,只要不尷尬,尷尬的就不是,默默收拾了一下準備離開。
“把這杯楊枝甘拿進去吧。”江祁喊住了。
江姚抬眸:你怎麼不自己拿過去。
眾人全部回避了視線,仿佛在說沈西京做實驗的時候脾氣不好,最忌諱人打擾,他們不做這個出頭鳥。
江姚深吸了口氣,與其在這耗著,還不如直接送佛送到西,再說,也不覺得沈西京會莫名其妙兇孩子。
眾人的眼神,大有壯士一去不復返的意思。
這是江姚第一次看到這麼認真專注的沈西京,他有潔癖,每次做實驗都要戴著一層口罩,白襯衫勾勒完比例的材,后背些微凸起的棘突冷淡又勾人,與平時截然不同的。
頓時不怎麼想上前打擾他忙碌,江姚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楊枝甘,準備默默放這走人。
誰知,他仿佛背后長眼睛一樣,懶皮懶骨地合上了顯微鏡,聲音有熬過夜的啞:“找我?”
江姚心臟一跳,生生轉了路線,走向他把茶放在實驗桌上:“這是江祁點的,我放這兒了。”
特意強調了不是買的這個事實,避免誤會。
沈西京眼睫垂下,僅瞄一眼,懶散地笑了下,“他還蠻有孝心的。”
這是婉拒嘛,還是他不喜歡喝甜的?
江姚下意識看了一眼茶,看加了幾分糖,然后看到茶下著一片玻璃,立刻拿開,看到了上面寫著‘048’的化學樣本。
慌地抬眸,和他解釋:“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
沈西京隨手把那樣本丟進垃圾桶,無謂地扯了扯,撂下三個字:“是廢品。”
語氣極其不在意,仿佛什麼事對他來說都游刃有余,從沒有什麼能夠離他的控制。
“真的?”江姚不信,廢品為什麼還要費力標注,如果是辛辛苦苦做的樣本,那他為什麼不生氣發脾氣?
沈西京突然轉過靠近,突然的靠近嚇了一跳,一點不敢。
背后就是桌子,面前是高一個頭的男生,沈西京的靠近充滿侵略,渾著輕狂又肆意的氣息,鼻尖是冷調的淡淡樹葉香氣,一下涌向了臉頰,沒來由的有些暈眩。
沈西京眼睫投下一層淡淡的翳,吊兒郎當的笑:“我要說假的,你打算怎麼道歉?”
江姚暗諷自己不爭氣的反應,找不到自己的聲音,“我……”
她不記得自己是誰,只知道她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是他,但是她知道他很討厭她,因爲他眼中的厭惡那麼明顯,所以她乖乖地躲著他,即便同在一個屋檐下,也儘量不讓他看見自己.一場車禍,他撿回一隻小白兔,他最討厭弱者,對於小白兔一樣的她當然同樣討厭,但是事情似乎有些出乎意料,這隻小白兔居然…好像…不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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