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寫意“噌”地站起來:“你適才所說的,可都是真的?”
“你要是不信,可以回去問問追風和輕舟。你失憶一事,肯定與宮錦行逃不掉干系。”
花寫意心里已經有了計較:“等我回去問過他,假如你是在胡說八道,咱們兩筆賬一塊算。”
陸二猶如劫后余生啊,只不得趕送走花寫意,哪里還敢跟討價還價,討論紅利的事。
“我說的絕對都是真的,沒有半個假字。”
花寫意都快要走出院子了,突然又轉過來,盯著陸二。
“忘了還有一件事,鬼醫堂藥的方子我已經拿到了手,聽管事說,你們已經另外商議了人選前去負責那兩個藥作坊,不知道這方子給這二人是否可靠?”
一聽說方子有了,陸二頓時心又了。
“那老人這麼痛快就將方子給你了?”
聽到“老人”三個字,花寫意又忍不住磨了磨牙。
“你也不看是誰出馬。”
陸二不假思索:“王爺該不會又犧牲自己的......"
花寫意不自在地輕咳兩聲,沒有反駁,就相當于默認了。
陸二“嘖嘖”兩聲:“那個老人想必有幾分姿。”
“那是自然。”花寫意信口開河:“三十歲的人,正是風華絕代,韻味不凡的時候。就連我一個人見了都怦然心。更何況,宮錦行也已經老大不小了,兩人正好般配。”
陸二酸丟丟地撇:“難怪他金屋藏,樂在其中,不肯讓我認識,整個冒牌貨敷衍我。哼!你倒滿不在乎,真賢惠啊,一般人都沒有你這麼大度。”
花寫意訕訕地鼻子:“男人麼,哪有銀子來的實在?反正如今方子到手,兩個停產的作坊又可以重新運轉了。”
“那兩個作坊人選是管事們推舉的,我也不悉。這事兒你就給我吧,保證考察仔細了。”陸二自告勇。
花寫意裝作為難:“老是讓你幫忙,心里過意不去,那位堂主說,過兩日唐長老就能回來幫我打理生意了,這事兒就給就行,我也不是很著急。”
這是想要把自己甩了單干啊。
陸二可不能讓這到邊的鴨子飛了。
“那唐長老可是原來堂主的人,肯定對人家忠心耿耿,你用著能放心嗎?必須要有人盯著才行。”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更何況,我以前的事全忘了,邊也沒有個可信的人。”
“我啊!”陸二遂自薦:“咱以前可都說好了的。”
花寫意上下打量他:“你?怕是不行。”
“為什麼啊?”
“我聽說,那個唐長老長得蠻漂亮,而且又能干。只怕有些人重輕友,未必就忠于我。而且,你的分太高了,我支付不起。虧本的買賣不想做。”
還有搭檔?
陸二的意志更加堅定了。
“這兩日我也做過深刻檢討,覺得自己不應該為了一丁點蠅頭小利與你斤斤計較,太傷。我就要一盈利,一就足夠。”
花寫意心里暗笑,見到了兔子,卻不急著放鷹:“等我考慮考慮。”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這可是你當初答應我的。”
“此一時彼一時,這幾日我親力親為,覺得就鬼醫堂這點小事兒,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了,更何況,唐長老這不是馬上就回來了嗎,沒必要浪費那麼多的銀子。”
陸二一咬牙:“半!”
“!”
“我......”
這人,咋就不客氣一句呢?
花寫意笑地轉:“開個玩笑而已,還是按照你我一開始的約定,分你一。若是行,現在就趕去老號,一堆事兒等著你理呢。”
陸二瞬間眉開眼笑:“夠意思,不枉咱們朋友一場。你盡管放心,日后這鬼醫堂的事,全都包在我上,你就只等著收銀子就行了。”
兩人握手言和,一同出了相府,各奔東西。
一回到王府,花寫意就氣勢洶洶地徑直找宮錦行去了。
宮錦行今日有閑逸致,正在案前妙筆丹青。
金猴一見到花寫意,就呲溜鉆回筆筒里藏去了。
宮錦行頭也不回:“剛去哪了?本王沒找到你,還以為,你又在棺材里睡下了。”
花寫意走到他跟前,屁一歪,就坐到了案上。
“你知道我為什麼總喜歡躺在棺材里嗎?”
宮錦行漫不經心:“為什麼?”
“中醫講究五行,你知道不?”
宮錦行手下不停,繼續揮灑潑墨:“聽說過。”
那就好忽悠了。
花寫意咽下里唾沫:“這口棺材乃是罕見的帝王木打造,這種木頭有安神通竅,滋養肺腑的功效。再加上里面的雕刻,腳踏山河,頭頂星云,睡在里面強健,益壽延年,自然是不必說了,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故意頓了頓話音,宮錦行追問:“什麼?”
“我躺在里面,睡夢之中,有的時候會模模糊糊地夢到一點以前的事,當然都是些蒜皮,零零碎碎。”
宮錦行的筆尖一頓,扭過臉來:“真的?”
“騙你做什麼?我覺得我要是經常睡在里面,有這帝王木的滋養,或許有一天就能恢復以前的記憶呢。”
宮錦行將信將疑:“有這麼神奇?”
“你若不信,你跟我來!”
花寫意霸道地奪過宮錦行手中狼毫,擱在硯臺之上,拉著他的手,徑直去了雜間。
棺材里香衾枕,鋪展得整整齊齊。
“你可以進去試一下,閉上眼睛,摒棄雜念,心神合一,那種覺十分奇妙。”
宮錦行自然是不信,果真著棺材沿,一個翻,就進了棺材,按照花寫意所言,平躺棺木之中,合攏了眸子,盡量舒緩呼吸。
“怎麼樣?”花寫意問。
“還不錯,聚人氣。”宮錦行依舊閉著眼睛,試著去尋找花寫意所說的那種覺。
就聽到頭頂花寫意“嘿嘿”一笑:“你若喜歡,就躺在里面別出來了。”
宮錦行一聽這笑聲,心里就有危急,知道不妙,睜開眸子,就見大力士花寫意搬著一旁沉甸甸的棺材蓋,“咕咚!”扣在了棺材上!
棺材里,頓時一片漆黑。
宮錦行也懵了:“你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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