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十多日,到了第一個靠岸的占城港口時,金子和昱兒早已經迫不及待的站在船頭,等著船靠岸呢。
謝德音叮囑著金子:
“莫要跑太遠,跟著二哥。”
“知道了夫人。”金子笑嘻嘻的回。
懷里抱著的昱兒也學著金子的模樣,沖著娘親喊著:
“知道了乎人......”
謝德音看著這一對活寶,忍俊不。
“夫人,您不去案上看看?”元寶站在夫人邊問著。
“不去了,元寶,你去跟們一起玩吧。”
“奴婢不去,奴婢留在船上陪著夫人。”
謝德音看著金子抱著昱兒,兩個人像是出籠的鳥兒一般,高興的笑聲陣陣傳來,角微笑。
但愿昱兒一輩子都能開懷無憂的長大。
也但愿他能泉下有知,這世上還有兩個人在記掛著他。
這不是謝和澤第一次來占城,之前便來此貿易過,他上次來的時候便發現了占城有很多未開采的銀礦,所以,這次來,他帶來了專門開采銀礦的人。
比起周朝,占城的民風似未開化一般,淳樸,熱,但是種植,醫,以及匠工落后,守著天吃飯,山上結什麼,他們吃什麼。
周朝的船隊來了帶來的糧食,他們熱歡呼。
謝德音看著此的人們穿著十分的清涼,人們手臂胳膊都在外面,而男人們,更是上都沒有,只穿著短打的麻子,黝黑。
謝德音哪怕兩世為人,周朝民風再開放,也未見過天化日下這般穿著的人。
謝德音目避開,準備回船艙的時候,邊老嫗道:
“夫人勿見怪,占城氣候炎熱,且沒有紡織工藝,布匹稀且珍貴,只有貴族才有服穿,尋常人家很多用芭蕉葉避。”
謝和澤去見占城首領了,等著他回來便可進行貿易。
今日不上工的船員也都可以下來,跟當地民眾流。
其中一個相的人拍了拍周戈淵的肩膀,他一起下船:
“走,帶你去岸上看看,我在這兒有個老相好,讓給你也找個人,出去快活快活。這兒的人跟咱們那兒可不一樣,你別看皮不白,溜著呢,熱又奔放,哥們兒帶你驗驗。”
周戈淵并沒有地方,那人看著他沒打算去,搖頭說著他不懂人間至樂。
“這事兒,你會過一次就會上,傻小子,不知道福。就是你不想也得去岸上補充點東西,前幾日我跟你說讓你省下來的餅子呢?帶上,去岸上能換些寶貝,等著回到閩州,不商人收呢,是一筆不菲的收益。”
周戈淵并沒有打算上岸貿易,只是此時船靠了岸,所有空閑的人都出去了,他跟著一起出去了。
也只有這個時候,或許能靠近。
只是周戈淵出來的時候,謝德音已經回了船艙,船艙周圍兵把守,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他著船艙許久,后的人拽著他下船去看看,周戈淵隨著他們下去了。
此時是下午,謝和澤會留在占城首領那邊赴宴,船員們大多自行活,士兵大多數留在船上,一部分跟著謝和澤走了。
快傍晚的時候,謝德音在給昱兒做著清涼的小,這邊的天氣炎熱,他在甲板上玩,整日的淌汗,多準備一些。
只聽著門口噔噔的聲音,片刻后,門被推開。
“娘親娘親......萌果果,娘親吃。”
只見他用服兜著兩個黃的果實,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金子拎著一個草籃子也跟著進來了,昱兒高興的指著金子手中的籃子,口齒不清的說著:
“臭臭果兒,甜的。”
謝德音并沒有見過這兩樣果子,金子此時將那碩大渾都是刺的果子拿出來放在桌子上,說道:
“夫人,這地方好多奇怪的果子,這個是麝香貓果(榴蓮),聞著臭,吃著特別甜,小公子拿著的是芒果,他嘗了兩口就非要帶回來給夫人吃呢。”
謝德音笑著了昱兒的頭,欣道:
“昱兒真懂事,知道掛記娘親了。”
昱兒把東西送到后,還要跑出去玩,謝德音喊著他:
“天要黑了,明日再去。”
可是無濟于事,小崽子已經小跑著出了門,謝德音笑著搖頭,讓金子跟著他同去。
昱兒在岸上什麼都好奇,看到高大的樹上結著不知道什麼果,非要飛上去看看。
拉著金子的服,揚著雙臂忽閃著:
“飛高高,摘果果娘親吃。”
這麼高金子自然不敢帶他上去,讓侍衛在旁看著,縱飛到了樹上,去看看上面是什麼果子。
金子剛上去,摘了兩個,沉甸甸的,晃了晃里面似有水流。
要下去的時候,聽著下面一陣紛,不知何涌來一群人,竟將守在周圍的侍衛沖散。
而小公子還無所覺,依舊揚著頭等著金子摘果子下來。
金子大驚,當即躍下,此時沖過來的人碎了手中的東西,瞬間煙霧四起。
金子跳下來時視線阻,大喊:
“小公子!”
“金金......唔......”
是小公子的聲音!
金子循著聲音而去,可是濃霧中什麼也看不到,連周圍的侍衛也知不好,作一團。
金子大駭,拼命的喊著,只是再也沒有回應。
不過瞬息的時間,待煙霧散去后,哪里還有小公子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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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春道長沒想到會這般容易得手,這兩年來,他被皇城司的人追殺,過得畜生都不如,后來還是得無殤門收留,才得意在皇城司勢力覆蓋不到的安南生存。
前段時間他得到傳信,說謝氏母子竟然隨船出海,航線必然經過占城。
他這一年的時間在安南經營,安南王室對他言聽計從,如今跟著使臣團來到占城,提前一步布署好,便是等著他們前來。
等著手下的人把小崽子抱來的時候,長春道長激不已!
有了這孩子,他何愁大道不!
捂著昱兒的那人此時有些松懈,誰知那小崽子這般大膽,竟然一口咬在他手上。
他吃痛松手,只見那小崽子大喊道:
“救命......有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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