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妱韞聞言,沉默許久,沈青山在旁邊站著,等著。
好一會兒,蕭妱韞抬起頭來,看著沈青山道:
“去水的那個將領走了多久了?”
“今日一早走的。”
蕭妱韞聞言,拿過一張新的紙,筆疾書,寫了兩封信,待寫完之后自己拿著看了片刻,將其中一封信,團在手中銷毀,重新開始寫。
沈青山注意到再寫的時候,已經換了字。
直到寫完,沈青山才發現,竟然仿的是攝政王的字!
攝政王的字百都認得,想要知道他的字并不難,難的是蕭妱韞竟然可以仿到以假真的地步。
蕭妱韞寫完,快速的封了起來。
“現在進出城盤查嚴格,我兒若是遇到搜必然會被揭穿,你想辦法出城,找兩個心腹之人,一個去將這封信想辦法給攝政王,另一封,快馬去大散關,將這封信給喬家。”
沈青山有些愣愣的看著蕭妱韞,蕭妱韞不確定的了自己的臉。
“怎麼了?哪里不對嗎?”
“沒什麼。”沈青山的目有些閃躲。
“啊?”沈青山驚訝一聲。
“城門盤查嚴格,這封信你帶不出去,快把外衫下,我到你的服里面,好將這封信帶出去!”
“哦哦。”沈青山慚愧的將外衫下,蕭妱韞沒有耽擱,直接拿了針線,快速的走針飛線,將那封信給他到了衫里面。
沈青山看著蕭妱韞嫻的手法,一時間有些癡了。
很快,蕭妱韞合好了之后,將他的外衫遞了過去。
“好了。”
沈青山才回過神兒來,掩飾尷尬的低著頭,將外衫穿上。
“一定要快,已經落后了半日,只有急行軍,才能在他們掘開落水河堤之前阻止!”
沈青山鄭重的點頭。
“我一定不會讓你失的。”
沈青山說完便轉離開了,蕭妱韞看著他匆忙的背影,只心中默默祈禱著。
沈青山出了城后,騎快馬朝著大散關而去,他的長隨則是去了。
沈青山到了大散關的時候,剛進喬振寧的營帳,便看到一個眼的人。
謝祁安曾在長安護城戰中突圍出去,滿長安城沒有不認識他的。
他此時就在喬振寧的營帳里,沈青山猛不丁的看到他,怔愣片刻,才后知后覺反應過來,他便是蕭妱韞的前夫。
心中涌起難言的滋味,沈青山了下去。
“方才說你有急報呈上,是何急報?”
沈青山此時才將帶著的信給喬振寧。
喬振寧看過之后,猛然間站起。
“陸修齊他竟敢不顧城的百姓,想要決堤水淹三軍!”
謝祁安皺眉,將信拿過來,快速的看了一遍,再抬頭時,謝祁安眼神暗沉。
“來人,給我將他拿下!”
沈青山微怔,一時沒反應過來,很快便有兵士涌出,將沈青山制伏。
“膽敢冒充王爺的手書,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陸修齊許了你什麼好,你乃王爺欽點的探花,如今竟然這樣助紂為!”
沈青山這才明白過來,一定是謝祁安看穿了這封信不是王爺的親筆手書。
“謝將軍,字是假的,但是事是真的!”
謝祁安拔劍在了沈青山的脖子上,沉聲問道:
“這封信是何人所書?”
沈青山想到城中所傳,“蕭妱韞”已經亡故,他咬牙道:
“此信乃我親筆所寫,陸修齊要決堤水淹三軍也是真的,去往落水的將領昨日已經出發,若是謝將軍不趕趕過去,只怕為時已晚。”
謝祁安看著沈青山神急切,目落在他雙之間的擺上沾著跡,一看便是文弱書生不常騎馬,疾行而來磨出來的。
謝祁安收了劍,說道:
“先將他看起來,點兩千鐵騎軍隨我疾行去落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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