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第二天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李韻過幾天親自送三萬塊錢到秦家,至于為什麼是過幾天,那當然是想讓秦湘先吃點苦頭再說。
因為花瓶的事,秦湘這幾天過得很不好,已經不能用“不好”來形容了。
被秦松足了不說,還被秦松扣了半年的零花錢,對于們這種千金小姐而言,家里面扣掉半年的零花錢,無異于是要了的命。
而且這已經一月份了,一月份們圈子里面的聚會多了去了。
沒有錢,連置辦行頭都置辦不出來。
秦湘本來就是玩的,被足一周,每天在家里面都哀天嚎地的。
這一天,安靜的秦家別墅大門突然被人敲開。
秦湘以為家里面來客人了,難得有點開心,連忙了沈蕓下來待客。
然而秦湘的開心并沒有持續多久,因為來人不是誰,正是李韻。
“秦太太,你好,我李韻,是云小姐之托,為之前打碎的秦先生的那個花瓶送上賠款的。”
那天晚上,沈蕓回房之后也被秦松呵斥了一頓,秦松還跟分析了自己的見解。
沈蕓對云蘇雖然還有偏見,但也比上一次好些許了,只不過依舊還是有些瞧不上,“云小姐真是客氣,那天說的什麼賠償也不過是湘湘不懂事,隨口開的一個玩笑而已。”
李韻角挽著職業的笑容,臉上不卑不:“云小姐說了,該是賠的,分文都不,秦太太您點點看。”
沈蕓沒想到云蘇還真的就是說賠就賠,三百萬可不是小錢。
然而沈蕓打開李韻遞過來的袋子,原本以為里面裝滿了錢,結果里面是一個盒子,盒子里面才是錢。
這三百多萬,就這麼一點?
云蘇也太可笑了!
一旁看著的秦湘直接就笑了出來:“云蘇也太好笑了吧,賠不起就不要賠,我們家又不是缺這三百萬!拿這點錢來,是侮辱誰呢?”
沈蕓沒說話,但皺著眉,看著李韻,顯然秦湘說的意思就是的意思。
李韻解釋道:“秦太太,云小姐讓我按照花瓶的價值賠償,這并不是侮辱您的意思。”
沈蕓一聽這話臉就變了:“你的意思是,我們三百多萬買回來的花瓶,你們說只值三萬就是三萬?還是說,你們說我們秦家拿贗品來充正品嗎?回去告訴云蘇,太侮辱人了,沒錢不要,但做人的道理都不懂,那就真的是一輩子也就只能那樣泛泛平庸了。”
李韻聽到這話,無疑是聽了個笑話。
甚至想告訴這些人云蘇到底是誰,然而最后還是忍住了,冷靜自制地維持著臉上得的笑容:“沈太太您也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們沒有任何侮辱你們的意思,但是很不巧,這花瓶是一對的,其中一只就在云小姐的手上,你們的這個花瓶,確實是贗品,您如果不信的話,可以找專家驗一下。”
“癡人說夢!云蘇怎麼就確定手上的是正品?”
“這對花瓶的原主人是滿清貴族后人關卿長先生所有,二十年前關卿長先生為了拯救家族生意,換取資金周轉,將這對花瓶一分為二,一只賣給了永升上任董事長吳培老先生,一只賣給了國畫大師高乾老先生。云小姐手上的,正是三年前從高乾老先生手上購買所得。而據我們所查的資料顯示,另外一只在吳培老先生手上的花瓶,現如今還在吳培老先生手上。”
秦湘覺得這人就是來侮辱他們的,氣得臉都紅了:“你胡說八道!你怎麼知道你的資料就是真的?你怎麼就不說云蘇手上的那花瓶才是假的!你們也太侮辱人了吧!賠不起就不賠啊,現在這算是怎麼回事?我們秦家至于弄一贗品嗎?”
“滾,提著你的錢給我滾!”
秦湘一把搶過沈蕓手上的袋子,直接就往李韻上扔了過去。
李韻側躲開,皺了皺眉:“云小姐還有一句話讓我帶給秦太太,說,是真是假,秦先生自有定奪。”
秦湘拿著手機氣沖沖給許婷玉打電話,覺得云蘇今天就是故意讓這個什麼李韻過來侮辱人的。
許婷玉上個月被關了幾天,人老實了許多,但對云蘇的怨氣卻一天天地增加。
秦湘這電話簡直就是打火機,一下子就把點燃了。
兩人一合計,直接就商量了個方法去侮辱云蘇。
云蘇聽著李韻的陳述,眉頭微微一挑:“辛苦你了。”
“云小姐,其實我們可以選擇不賠償的……”
李韻知道那花瓶是假的,其實云蘇不賠償是最好的方法,但是云蘇讓拎著三萬塊去秦家,仔細想想,確實有些侮辱人。
聽到的話,云蘇不笑了一下:“是不是突然覺得我有點欺人太甚?”
“我知道云小姐不是這樣的人。”
云蘇哼了哼:“那你可就想錯了,我確實是故意的。”
當然,是料準了沈蕓和秦湘不會信,才故意讓李韻提著三萬塊過去的。
沈蕓和秦湘當年不是瞧不起嗎?
說什麼來著?
嗯,鄉下地方來的人就是鄉下地方來的人,什麼世面都沒見過。
確實沒見過什麼世面,也就是勉強知道他們家當冤大頭買了個假的古董花瓶罷了。
回頭秦松查證之后,沈蕓和秦湘們估計臉都會被自己打疼吧?
嘖嘖嘖,還想看看那場面的。
不過可惜了,這輩子估計都不會跟他們秦家有任何集了。
李韻愣了一下,反應過來,突然心跳猛地快了一下。
怎麼辦,老板壞起來更了。
“那您也一定有原因。”
作為云蘇的頭號迷妹,李韻堅信。
云蘇笑了笑:“嗯,我這個人記仇。”
掛了電話,云蘇心不錯,打算去云雨個面。
作為老板娘,一個月也就那麼一次面,確實有點不是很敬業。
云蘇換了服,準備出門,門鈴卻響了起來。
挑了挑,踩著高跟鞋走了出去:“你好?”
“你好,請問是云蘇小姐嗎?這是你的花束,麻煩簽收一下。”
云蘇皺了一下眉:“可以拒收嗎?”
快遞員很為難:“寄件人沒有留地址,你拒收的話,我只能退回去花店了。”
“拿來吧。”
云蘇簽了名,從快遞員那兒接過一大捧香檳玫瑰。
沒有卡片,沒有信息。
輕嘖了一聲,把花抱回了屋里面。
不要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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