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蘇剛醒,人還有些迷迷糊糊的,坐起來好半晌才稍稍回了神。
拉了一下上的被子,房間里面很安靜,許洲遠的聲音雖然低了,但還是聽到了一兩句:“等我太太醒了再說,嗯,推后一個小時。”
聽到許洲遠的聲音,云蘇順著聲音剛看過去,剛好就上許洲遠投過來的視線。
許洲遠掛了電話,抬向走過來,見睡眼朦朧,黑眸微微了,手了一下云蘇的臉頰:“還困嗎?”
云蘇搖了搖頭,了一下眼角:“不困了。”
云蘇說著,偏頭看了一眼窗外:“天黑了。”
“嗯。”
許洲遠應了一聲,隨即拿過服放到床上,然后手抱。
云蘇被他突然抱了起來,下意識手勾著他的脖子,想到自己剛才聽到的那通電話,不問道:“你剛才說什麼推后半個小時?”
“你還沒醒,我讓們晚半個小時再送吃的上來。”
他一邊幫穿服一邊說著,“抬手。”
云蘇抬起手,他把從的頭上套了進去。
頭發被靜電弄得一團糟,許洲遠幫一邊撥著頭發一邊解釋:“讓人做了中餐。”
沾在臉上的發被他清理好,云蘇看著他,有些好笑:“你現在連服都不讓我自己手了啊?”
許洲遠低頭看了一眼:“不是讓你手了嗎?”
他指的是抬手的事。
“手。”
他又把外套抬了起來,云蘇抬手穿上。
上穿戴好,云蘇一把拿過子,哭笑不得地推了他一下:“行了許洲遠,我又不是不能了。”
“我很。”
他收了手,看著,心愉悅。
許洲遠確實很,他很喜歡幫做這些事,大概是這樣的時候,會覺得特別的平靜,覺得特別的好,也覺得依賴自己。
沒辦法,娶了一位特別獨立的太太,也就只能在這樣的小事上面找找就了。
云蘇哼了哼,“轉過去!”
看著的黑眸微微了,里面有淺淺的笑意:“我都看過了。”
“不管,轉過去!”
臉皮沒他厚,當著他的面換子的時候,云蘇還是保留著一點點恥心。
他難得笑了下,但還是轉過去了,“真的不需要幫忙嗎?”
云蘇囧了囧,“我想喝水。”
剛醒來,有些口。
“好。”
許洲遠應了一聲,把燒好的熱水混了涼水,覺溫度合適,才拿過來遞給云蘇。
云蘇喝了杯水,人清醒了許多。
拿過手機云蘇才知道已經快七點了,愣了一下:“這麼晚了啊。”
記得下飛機的時候才兩點多,機場過來酒店也就一個小時左右,倒頭一睡,就睡了三個多小時。
云蘇還以為自己只睡了一個多小時,怪不得醒來頭有點昏昏的,看來是因為睡久了。
許洲遠拿著圍巾,一邊幫圈著一邊不不慢地說著:“沒關系,多睡點是好事。”
云蘇掙了一下:“在房間里面呢,用不著系圍巾。”
許洲遠想了想,覺得房間里面溫度確實宜人,也就沒有勉強了。
許洲遠讓人做的中餐果然在半個小時后送上來了,味道比云蘇想象的要好許多。
云蘇在飛機上沒什麼胃口,過來這邊到了酒店直接就睡了,如今醒過來,很明顯地覺到了。
吃了晚飯之后,許洲遠問要不要下樓逛逛,云蘇搖了搖頭:“算了,你明天不是要去瑞派開會嗎?”
“沒關系。”
云蘇看著他笑,“可是外面好冷。”
不太喜歡冷天出門。
聽這麼說,許洲遠也就沒帶出去了。
房間里面有家庭影院,許洲遠挑了部電影陪云蘇看。
云蘇下午睡了那麼就,再加上時差,一直到凌晨將近三點才睡著。
許洲遠陪著他熬,第二天起來的時候眼睛下面的黑眼圈有些明顯。
云蘇有些心疼,想拿熱巾給他敷敷,被他攔了下來:“許太太坐著就好了,我待會開個會,開完會回來我們就回國。”
昨天晚上云蘇睡不著,許洲遠有些后悔讓跟著自己過來了。
兩人在B國沒待多久,只待了三天就回國了。
這回到首都,許洲遠正好有個合作要談,兩人干脆就在首都住幾天。
云蘇下飛機后就睡了兩個多小時,醒來看了看時間,發現已經快七點了,看了一眼給自己倒水的許洲遠:“七點不是有個飯局嗎?”
“不急。”
他走過來,把杯子遞給,隨即把行李箱里面的巾、手套都翻出來了放到一旁。
云蘇看到,被嗆了一下:“不是都讓我戴上吧?”
“外面冷。”
他應了一聲,隨即給穿服。
云蘇全副武裝好,許洲遠才牽著出去。
車子已經在樓下候著了,幸好酒店離著飯局的地方并不算遠,但是他們出門的時候已經七點整了,許洲遠還不讓司機把車速開快,車子一路開的平穩。
兩人到酒店的時候,已經遲到了將近二十分鐘了。
許洲遠慢條斯理的,牽著不不慢地從電梯走出來,前面的方偉杰已經急得有些臉紅了,可是他也不敢催許洲遠。
到了包廂門口,他去突然停了下來,低頭對著云蘇說:“先等等。”
說著,他看向方偉杰:“方總,麻煩你進去看看,包廂有沒有煙味,有的話,我們換個包廂。”
方偉杰愣了一下,反應過來之后,連忙點頭:“好的,許總。”
云蘇看了一眼那包廂里面,視線收回,落到許洲遠的上,“我沒有這麼氣吧?”
這樣的包廂里面有煙味,很正常的事啊。
他了一下的手心,“我心疼。”
他低沉著聲音說這話,云蘇只覺得臉頰微微一熱。
“許總,煙味散了,您和許太太……”
“換個包廂。”
許洲遠眉眼都不抬,他這些年都不煙,但凡去飯局都不會有人當著他的面煙。
今天這飯局他本來是不想來的,但是對方的書約得,而且他已經表明了,今天會帶云蘇出席。
但凡是個有心的,今天都不會煙。
他這幾年都是這個習慣,這些人會不知道?
今天要是云蘇沒在,他也就算了,可云蘇在,許洲遠自然不會輕易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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