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秋月氣不打一來。
“說你蠢就是蠢,還能為什麼!老頭子向來偏疼你弟弟,到現在也沒有提過由誰來繼承德康的事”。
“說不定他們私下早就說好了,想讓你弟弟來繼承,所以才讓乘淵結婚,回頭乘淵那邊要是生了孩子,你爺爺可能就直接宣布繼承人是乘淵了”。
陸遠征定定地看著母親,故意說:
“媽,乘淵也是你生的孩子,是我的弟弟,如果爺爺真的讓他繼承德康,那我也會支持爺爺的,又不是讓外人繼承”。
“蠢貨!”夏秋月怒目圓睜,“我告訴你,德康集團必須由你來繼承!你給我記住了!”
“為什麼?”陸遠征道,“媽,你為什麼那麼討厭乘淵,他也是你生的呀”。
夏秋月:“是我生的又怎樣?是我生的,我就一定要喜歡他?我跟你說過很多遍了,乘淵在我的生命里就是意外,就是污點,我就是不喜歡他!”
“所以德康必須得由你來繼承!我不管你用什麼手段,都必須為德康的繼承人!”
陸乘淵是在開完晨會后接到哥哥的電話。
陸遠征開門見山地說:
“媽回來了,讓我訂了飯店,晚上七點在祥德園,你帶你老婆一起過來吃晚飯”。
陸乘淵知道哥哥只是傳達母親的話,但對于這樣的命令,讓他很不舒服。
陸遠征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媽說你們要是不來,那就親自打電話給你老婆”。
不給任何商量的余地。
這很符合母親夏秋月的作風。
真的回來了。
比陸乘淵預期的要早。
看來他結婚的事真的惹了,不然也不會那麼快就跑回來了。
陸乘淵在心中自嘲地笑,當年頭也不回地離開的人,現在竟然因為兒子結婚的事跑回來。
看來是真想刷一下當婆婆的存在。
“知道了”陸乘淵冷漠地回道,直接掛了電話。
不管是對哥哥陸遠征,還是對母親夏秋月,他多一個字都不想說。
他坐在沙發里,蹙著眉頭思忖了一會后,拿起手機撥通了爺爺陸新軍的電話。
陸新軍每次幾乎都是秒接,這次也不例外。
陸新軍:“乘淵啊”。
陸乘淵:“爺爺,我媽回來了”。
陸新軍微頓了一下,“的速度倒是快的”。
陸乘淵:“在祥德園訂了位置,晚上七點,我帶甯過去”。
陸新軍想了一下,問道:“你需要爺爺做什麼?”
陸乘淵吁了一口氣:“我準備向我老婆坦白您的份,但是其他的事得繼續瞞著,晚上還希您和能夠一起出席”。
陸新軍:“好,就按照你說的去做吧,我會轉告你的,晚上飯店見吧”。
遲旭在這個時候走進陸乘淵的辦公室。
“晚上見,爺爺,我先忙了”陸乘淵說完掛掉了電話,看向遲旭。
遲旭揚了揚手中的資料,“董律師的調查資料,目前看著沒有什麼問題,你要不要看看?”
陸乘淵放下手機,接過遲旭遞過來的資料翻看。
遲旭在旁邊坐下,一邊給自己倒茶一邊問道,“晚上要去見你爺爺?”
陸乘淵的視線在資料上,里應道:“嗯,我媽回來了”。
遲旭剛端起茶杯的手頓住,他驚訝地看著陸乘淵,“你媽回來了?從國外回來了?”
“嗯”陸乘淵淡淡地應了一聲。
遲旭:“那你還這麼淡定,你們母子倆二十多年沒見了吧?為什麼突然回來了?”
陸乘淵:“知道我結婚的事了,想見我老婆”。
遲旭眉頭微蹙,“我怎麼覺不是什麼好事”。
陸乘淵:“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事”。
遲旭:“該不會是回來找你老婆的麻煩吧?你別不當一回事,婆媳矛盾可是最難搞的。”
“你媽要是你們離婚,那可怎麼辦?”
陸乘淵面嘲諷的笑意,“我不是我哥,左右不了我”。
遲旭喝下杯中茶。
“我知道你這邊肯定不會因為你媽的三言兩語搖,但是,甯那邊呢?你媽要是為難,離開你呢?”
“還有,你媽回來,你的份也瞞不住了吧?”
陸乘淵端起他的茶杯喝了一口,“我準備今晚告訴,下午我要準點下班,晚上你值班”。
遲旭:“哦,可以,但是你準備告訴哪些事?都告訴?”
陸乘淵:“案件的事暫時還不能說,先坦白我的份吧”。
遲旭:“也行,一點一點地告訴,也好接一些”。
陸乘淵放下茶杯,繼續翻看手中的資料。
“確實沒什麼問題,但是并不代表沒有問題,你再調查一下他家人的信息”。
遲旭:“我已經安排人去調查他的妻子和父母,還有岳父母那邊的信息了”。
陸乘淵站起來,走到窗戶邊往外看。
遲旭不知道陸乘淵在看什麼,可能只是在思考問題,他又倒了一杯茶潤。
接著冷不丁問道:“你爸媽的好嗎?”
陸乘淵倏地轉過頭來看著遲旭,“你想問什麼?”
遲旭對于自己的發問也有些不著頭腦,那只是他下意識地冒出來的問題。
“啊?沒什麼,就是隨便問問,應該很好吧?不然,你爸去世后,你媽就移民國外,是因為不想留在這里景傷吧?”
“而且到現在,你媽也沒有再婚吧?有男朋友嗎?”
陸乘淵再次轉頭看向窗外,清冷的聲音飄過來,“不知道,我對的事沒興趣”。
他說的是真話,這些年來,他從未主去打探母親的消息。
關于母親的事,都是大哥傳遞給他的。
而大哥每次傳遞的話都大同小異,無非就是母親很擔心他之類的。
小時候陸乘淵還真的認為母親很擔心他,可漸漸地長大后,他的看法就改變了。
為自己的天真而到可笑。
如果真的擔心他,為什麼不回來探他?
或者接他去國外玩幾天都好。
可夏秋月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
所以,陸乘淵認為,哥哥傳達的那些話,可能都是陸遠征自己瞎編的。
至于母親跟父親的。
陸乘淵只記得,父親平時都是早出晚歸,忙著推進德康在全國開分院的事。
而母親好像也有忙不完的事,比如做容、練瑜伽,還有購。
并不是那種黏著丈夫,要求對方多陪的人。
這天下午,陸乘淵在甯下班之前趕到了德康總院,把車停在馬路邊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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