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看向抿著笑的甯,“我不知道他也在,要是知道他在,我就不來了”。
遲旭:“我已經解釋過了”。
葉子轉頭去瞪遲旭。
甯:“好了,我知道了,是巧合,快坐下吧”。
葉子這才不愿地挨著遲旭坐下。
陸乘淵把一套碗筷放在葉子的面前。
甯打開葉子打包來的飯菜,“給我帶了什麼好吃的?”
葉子:“我讓我們家阿姨做的酸菜魚,還有糖醋排骨、蒸”。
遲旭接過話,“我們有口福了”。
陸乘淵笑著說:“這幾道菜都是遲旭吃的”。
葉子:“這也是甯甯吃的,我真的是給甯甯做的,我又不知道他會來蹭飯”。
遲旭:“我是臨時決定過來的,我媽說今晚跟我爸吃面條,我實在是不想吃面條”。
葉子:“不用解釋”。
甯和陸乘淵對視一眼,兩人都抿著笑。
一頓飯下來,甯和陸乘淵一邊吃著一邊聽著葉子和遲旭斗。
遲旭雖然上跟葉子較真,但葉子吃的都是他涮的。
而葉子呢,也沒有拒絕。
遲旭給涮什麼,就吃什麼。
還和諧的。
吃完晚飯,葉子跟著甯到客廳休息。
遲旭幫著陸乘淵收拾碗筷。
等收拾完,葉子便跟著遲旭一起走了,順便幫忙把垃圾帶下樓去丟掉。
送走這對歡喜冤家,屋里一下子安靜下來了。
陸乘淵陪著老婆坐在臺休息。
甯念叨道:“其實遲旭跟葉子還配的,像他們那樣斗也有意思的”。
陸乘淵贊同:“每一對都有自己的相模式,他們兩個就屬于歡喜冤家型,斗也是一種樂趣,旁人看著可能無法理解,但他們自己樂在其中”。
甯:“嗯,所以我說他倆其實合適的,就是葉子他爸那邊可能會有點麻煩,不過葉叔叔站在父親的角度,也能理解,就看遲旭的表現了”。
“也不是沒有可能,正所謂誠所至金石為開嘛”。
陸乘淵:“是的,大多數的父母最后都會屈服于孩子的決定”。
甯瞅著他,“如果以后你的兒也這樣呢?非要嫁給你不喜歡的男人”。
陸乘淵笑:“那我可能會把那個男人的打斷,再把他趕出北嶺”。
甯:“……”
樓下,葉子站在一旁等遲旭丟垃圾。
遲旭丟完了垃圾回到的邊,“走吧,我送你回家?”
葉子:“你開車了?”
遲旭:“沒有,你沒開車?”
葉子默了默,從包里掏出車鑰匙塞給遲旭,邊走邊說:“明天早上七點半到我家接我”。
遲旭看了一眼手里的車鑰匙,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角高高地揚起。
他追上葉子的腳步,“好,要不要一起吃早餐?”
葉子:“不要,你別停在我家門口,別被我爸看到,我煩他啰嗦”。
遲旭:“好,放心吧,我會注意的”。
葉子徑直往副座的方向走去,拉開副座的門坐進去。
遲旭繞到駕駛位去上車。
兩人幾乎是同步系上安全帶,遲旭啟車子。
離開小區,葉子拿起車上的一瓶話梅打開,拿出一顆塞進自己的里。
隨后轉向遲旭,問道:“要不要?消食健胃”。
遲旭直接張開。
葉子抓起一顆塞進他的里,很自然地合上了瓶蓋。
漫不經心地問他:“那個肇事者,為什麼要撞廣場上跳舞的人?”
遲旭的視線看著前方,回道:“報復,他老婆跟他離了婚,他認為是岳母在背后挑撥離間,因為岳母每天晚上都會去那跳舞,所以他就開車去撞了”。
葉子氣憤,“這麼偏激,難怪他老婆會跟他離婚,他肯定有暴力傾向吧?”
遲旭:“嗯,之前經常家暴他老婆,晚上應該就能看到通報了”。
葉子:“死傷多人?”
遲旭:“死了9個,重傷12人,輕傷19人,他岳母也死了”。
葉子:“真是無妄之災,明天和意外真的不知道哪個先來”。
遲旭轉頭看了葉子一眼,“所以好好珍惜當下的生活才是最重要的,遵循自己的心”。
葉子轉過頭去看遲旭,他已經收回了視線,繼續看著前方的路況。
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兒,忽地說了一句,“我爸那個人,其實是心的人”。
遲旭又偏頭看了一眼,回道:“嗯,我知道,我會努力獲得他的認可的”。
……
此時的德康醫院心理科某辦公室。
覃朗正在收拾吃完的外賣餐盒。
放在茶幾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看向手機屏幕,來電顯示是鋼棒。
他了一張紙干凈手,抓起手機屏接聽:“鋼棒”。
電話那頭的人顯得很興,“朗哥,魚上鉤了,你現在能過來嗎?他要十萬,現金”。
覃朗:“沒問題,一個小時后到,我先回家拿錢”。
鋼棒:“好嘞,朗哥,那我通知他一個小時后過來拿”。
覃朗:“好,一會見”。
覃朗掛了電話,提起桌上的外賣垃圾,把手機揣進兜里,起去關燈鎖門離開。
他先去樓梯間丟了垃圾,再回去坐電梯下樓。
電梯里沒人,往下走了兩層后停下了。
門打開,門口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是姚清之。
一位護士跟覃朗打招呼:“覃醫生,下班啦”。
覃朗回以微笑:“對,下班了”。
他故意不理姚清之。
姚清之往覃朗的另一邊走去,兩個人各占據一個角落。
護士又問覃朗:“覃醫生吃過晚飯了嗎?我們要出去吃火鍋,要不要一起?”
覃朗:“謝謝,我已經吃過了,下次吧”。
姚清之聞言,眉頭不由得蹙了蹙。
覃朗地從電梯門的倒影里觀察姚清之。
太模糊了,他看不清臉上的表。
電梯門開,姚清之第一個沖出去跑掉了。
剛才那個問覃朗話的護士忍不住吐槽道,“姚醫生真的好高冷,咱們科就不合群”。
其他人也附和說是的。
覃朗挑了挑眉,故意大聲說:“高冷沒什麼不好,說明人家不是隨便的人,也不會隨意在背后議論別人”。
那幾位護士聽了,都訕訕地閉上了。
覃朗雙手兜,大搖大擺地往停車場的方向走去,驅車離開。
他離開醫院,到地鐵口附近時,正好瞧見姚清之清瘦的影急匆匆地走進地鐵站。
覃朗勾了勾,車子從地鐵口一閃而過。
半個小時后,他回到了家。
一進門,保姆就迎過來了,熱地笑著打招呼。
“爺,您回來了,吃晚飯了嗎?廚房給您留了飯菜,我去給您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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